张太医、绣鸢和千吉皆是一惊,不说名字只有最亲密的人能叫,直呼王爷名字可是大不敬,希望王爷看在王妃这么惨的份上不要计较。

梁璟并没有打算计较,只是在听到鲜少有人叫的名字后稍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床边握起她有一丝温热的手,脸凑近她,几乎是一个额头相抵的动作,声音轻柔:“我在。”

千吉听了都要浑身起鸡皮疙瘩,王爷怎么突然跟鬼附身了似的,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潇洒的王爷吗。

“传消息,瑞王府,抓到,刺客,已……”虞悦刚恢复点意识,一时间没有力气说许多字,尽量精简字句,歇口气攒攒力气才能继续说下去,“就地,斩杀。”

昨晚晕得太快了,忘了交代这件事。

如果不这样放出消息给刘仲渊,他就会认为是梁璟派出的人。放出梁璟遇刺且杀掉刺客的消息,只会让刘仲渊认为是“刺客”受伤恰巧逃进王府躲避,却遭到府卫抓捕斩杀。

这一招为的是将瑞王府伪装成受害者,摘清嫌疑。

出去追刺客的府卫们基本都回来了,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的踪影,梁璟有些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传,略作思考后还是选择相信虞悦,吩咐千吉:“传消息出去,昨晚瑞王府遇袭,刺客已被就地斩杀。”

千吉也不明白其中深意,但他听王爷的话照做,马上转头出去传信。

梁璟盯着不怎么熟悉的张太医,眼神讳莫如深,沉声道:“希望张太医对今晚之事守口如瓶。”

张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这些道理还是懂的。何况他对定国公很是尊崇,自然会心向虞悦,恭敬回道:“下官是瑞王府的太医,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梁璟眼中的寒意霎时退散,语气舒缓:“张太医去开药方吧,以后王妃的身子就麻烦张太医尽心调理了。”

“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张太医拘了个礼,带绣鸢出去叮嘱些要注意的事情。

虞悦残存的意念只支撑她醒了那么一下,说完话就又陷入了沉睡。

梁璟叹息一声,不管她到底是有什么谋算,是不是太过敬业了。

*****

刘仲渊在暗卫回来禀报时,正在整理衣冠准备去上朝。

得知有人摸进了自己的金库,当即神色大变,赶忙到佛堂去,转开佛像机关,举着油灯查看。

他转了一圈,箱子上的灰尘都在,没有人碰过的痕迹。随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的银锭没有少一块儿,码得整整齐齐。红木架子上的绮罗珍宝也没有少,墙壁和地上也没有痕迹。

他安下心来,得意地笑笑。这个金库是他花了大把心思和金钱建造的,除了他、管家和那些负责运送的暗卫再无人知晓,即使是偶尔来上香诵经的刘夫人都不知道。

幸好暗卫发现得及时,没白养他们。

刘仲渊让暗卫继续说下去,黑衣人接着道:“那人被属下扎中,伤得不轻,慌不择路跑进瑞王府马上就被发现了,似乎还是误跑到了瑞王的房中,府卫们全被惊动了。”

听到“瑞王府”三个字时他一个脚下趔趄,几乎要压不住声调:“跑进瑞王府了!?”

怎么又与瑞王有关!

“然后呢?”刘仲渊焦灼道。

“属下怕被发现牵连主子就赶紧回来报信了。”黑衣人垂首道。

只要和刘府扯不上关系就行,刘仲渊松了口气,不忘夸赞他几句:“这次做的不错,等我回来重重有赏。”

快到上朝的时间了,刘仲渊强压心中的悸动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他比所有同僚都先知道一个惊天大消息,无比期待在其他人脸上看到惊愕之色。

同时美美期待着瑞王能出点什么事,比如被刺客刺杀身亡或者受到重伤。

*****

虞悦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像干涸鱼塘里的鱼儿得到甘霖降临,虽然不能完全脱于困境缓解不适,好歹也是有了点儿精神,暂时活过来了。

“嗯……”她的喉咙仿佛被沙子磨过,干涩又疼痛,发出一身闷哼都费劲。

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要喝水吗?”

好好听的声音,优雅低沉又裹挟着春风般的温柔,她在混乱的脑子搜寻属于这道声音的名字。

唔,陌生又熟悉。

虞悦试图睁开眼看清眼前人的相貌,却被无法适应的光亮晃得睁不开眼,随即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被扶起靠在一个温热的物体上,嘴唇沾上凉意。

凉丝丝的水润过喉咙,使她顿感清爽,脑子也跟着清醒不少,耳边那道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要吗?”

她摇摇头,单眼眯出一条缝仰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直接把她吓得不轻,转而苍白一笑,复闭眼垂下头,喃喃道:“哈,做这种梦……”

“不是梦。”头顶又传来声音。

虞悦的理智逐渐回笼,后肩的疼痛和腿脚的不适蔓延开来。晕倒前的记忆四面八方袭来,在眼前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她看见刚出浴,只湿身穿着白色里衣的梁璟。

她突然想去死一死。

当时脑子转不动,竟是搞错了东南西北。她本意是想跑回自己院子的,不成想搞反方向误闯进了梁璟的浴房。

她费劲睁开眼垂眸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里衣,刚要问,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梁璟率先开口道:“绣鸢帮你换的。”

哦,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太习惯被一个男人抱着,何况他们也不怎么熟。她轻微扭动了两下想挣脱怀抱,后肩被扯到,瞬间疼得动弹不得。

白色里衣上瞬间绽出一朵血色的花,梁璟蹙眉,收紧手臂,“别乱动。”

虞悦这下真的老实了。

待缓了缓,她开口,说话的声音不复以往的脆生生,沙哑得犹如被人瞎拉一通的奚琴,她自己都无法忍受,还是认命般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梁璟反问道。

虞悦感到奇怪,他何时这么尊重人了。她到底是睡了多久,怕不是碰到了梁璟转世的下辈子。

“我睡了多久?”她问。

梁璟垂眸,“整整四天。”

天,四天,外面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绣鸢呢?”她才意识到这时候绣鸢竟然不在她身边。

“在院子里给你煎药呢。”她问什么梁璟答什么。

虞悦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愧疚,她浑身浴血狼狈出现在他面前时一定吓坏他了,问出口的却是:“你为什么寅时还在沐浴?”

这个问题显然大大超出梁璟的预料。人无语的时候是会发笑的,姑且认为是伤到了脑子,他顶顶腮,“那你为什么寅时穿着一身夜行衣,满身带血出现在我的浴房?”

虞悦心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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