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昶大人的极力推荐下,景暄和被皇上赏了一处宅子,这宅子离北镇抚司不远,出行也很方便,虽不在闹市,可是人来人往也十分热闹。她在府里休息了三天,便又投入到查案中。
阿呆有些纳闷,说:“老大,你是铁做的吗?只休息三天就好了?”
景暄和无可奈何地笑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忙碌命,要让我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她换上锦衣卫的官服,经此一事,清瘦了不少,衣服也显得大了一圈,还好身材高挑,不至于太像女子。
很多时候,景暄和都在想,自己若是个男儿身便好了,可以驰骋疆场,或是考取功名,每个月也没有那件烦心的事,可是既然上天要她这辈子当个女孩,她便不会辜负这个安排,尽力做好每一件事,从而证明自己并不比男儿差。
这时,齐三陌在门前禀报,说:“景大人,周大人正在堂前等您呢。”
“知道了,马上便来。”景暄和整理了下衣服,便去前堂了。
自神鸟夺心案后,景暄和已经很长时间未见周承恩了,他最近比较繁忙,一是处理真正邢老太君的身后事,二是将蒙受不白之冤的妻子从狱中接出,好好抚慰,三是为周府寻找一名新的管家,从而不至于影响整个周府的运作。经过那件事后,周承恩似乎更加稳重了,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眼神也更坚忍。
周承恩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见景暄和来了,朗声道:“今日我前来,是为了替皇上给你这赏赐。”
见周承恩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景暄和赶紧谢过,缓缓地打开那盒子,却见里面有一件衣服和一把刀:那衣服大红纻丝,绣有飞鱼纹样,十分精美,原是飞鱼服;而刀更是上品,刀鞘上面有鞘裙,裙底织有排穗,削铁如泥,竟是绣春刀。
“陛下听闻你救出了徐小姐,十分欣慰,直言自己没有看错人,特命赏赐飞鱼服与绣春刀给你,望你再接再厉,不要辜负厚望。”
景暄和忙道:“臣惶恐,陛下的赏赐,臣实在是受之有愧。”
要知道,大明朝对皇亲国戚乃至平民百姓的服饰管控极严,稍稍逾矩便是重罪,在明初时,许多贵胄因为服色逾制,僭用龙凤纹而被赐死,所以,能得天子赏赐飞鱼服与绣春刀,实在是光宗耀祖大事。
“景大人不必谦虚,既然是皇上赏赐的,就证明景大人功不可没。”周承恩称赞道,又皱了下眉,“陛下听闻景大人受伤,也十分忧心,后来知道景大人在与凶手搏斗的过程中长剑受损,便吩咐赏赐绣春刀给你,以后你与人打斗时,武器必不会落下风,所以,尽管放心迎战便是。”
“皇上如此用心,真是折煞微臣了。”景暄和仍在谦虚,又道:“不过那幕后真凶依然在逃,臣也只能竭尽所能去追捕了。这不,刚得到了一个有用的线索,便决定以此追查下去,看能否有收获。”
“景大人费心了。”周承恩点头道,“能有景大人这样出色的人才,实在是我大明之福。”
景暄和突然想起那日周夫人的事,便试探着问道:“不知嫂夫人可好?”
周承恩叹了口气,说:“她从狱中出来后,因为受了刺激,身体状况不太好,还生了场病,现在正在府中养病,希望能有所好转。”
外界一直传周承恩宠妾灭妻,景暄和对周夫人也十分同情,虽然如今男人三妻四妾十分寻常,可是她却并不赞同,一个人的心就一颗,怎么能掰成两瓣呢?也许是受了爸爸与妈妈的影响,他们相濡以沫许多年,感情一直都很好,景暄和便以为,这世间的男女也都同他们一样从一而终,可事实却并不如此,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景暄和总在想,无论自己日后的丈夫有多么受人敬仰,又或是多么平凡,她只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就像爸爸对妈妈一样矢志不渝。其他,都不重要。
***
景暄和派手下去顺天府的各大药铺探查,看过去十天内有谁曾买过甘草片,不到半天的功夫,手上便多了一份名单,可是这名单少说也有上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实话,只凭一味药想找出凶手,到底是草率了些,比如,这几百人中有采买人员,买了药分给府里或庄内的许多人吃过,并且那些人也许又与凶手有某种联系,所以单凭药这一个线索,并不能指向真正的主谋。
案情到此似乎陷入了僵局。
景暄和知道,黎明之前,往往是最黑暗的时刻,有时候路走不通,也只能另辟蹊径。
阿呆挠了挠脑袋,说:“真是头大,都不知去哪里找其他的线索了。那可恶的凶手伤老大那么重,我还要给老大报仇呢,可是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难办。”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去寻求另外的帮助了。”
阿呆眼前一亮:“什么帮助?莫非老大还有留有后手?”
景暄和轻咳了一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在那五棵大树下挖出了十具尸骸?我所说的帮助,便是求这十人的帮助。”
阿呆有些无语,像被火浇灭了希望,直言道:“你在逗我吗?死人也会帮我们么?他们都死了,又不会开口说话。”
“当然,他们虽然不能开口,可尸体却可能存在着我们还未发现的线索,我们再去验一次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验一次,我猜一定会有收获。”
让死人“说话”,便是仵作的职责,景暄和虽不是仵作,却明白这个道理。
“听老大的。”
阿呆心想,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带上仵作的工具,一同前往义庄。
十具骸骨整齐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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