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扇寻续便往外跑,不要命似的,不管不顾。

燕端世人皆道定安将军年纪虽浅,但胜在性子沉稳,平日肃穆模样,举手投足均叫人望而生畏,可现在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动作倒是依旧敏捷,但这会儿不管怎么瞧扇寻续,都是一副行事鲁莽的失态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往昔的稳重姿态。

亲眼目睹自家将军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宝心惊愕不已,“将军这是怎么了?”

他不解道,“难不成是见晏小姐留下来的遗物后后睹物思人,心里难受了?”

宝心觉得脑袋疼,他摸了摸自己太阳穴,喃喃道,“将军不会忽而像话本子里头那些个角色,忽而伤心难过至性情大变吧?”

宝心急呀,万一自家将军这脾气真变了,或者说是他走向了某个极端,变得癫狂嗜血,甚至于变得无情狠辣了起来,那可怎么办呀!

宝心深感无奈,但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跟在后面大喊,“将军,你要去哪啊?”

“将军!”宝心追出府门,来到坊间巷子里,“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杀人放火均是在京城万万不能做的事呀!”

“您一定要克制自己想砍别人脑袋的心情,特别是这段时间时常去登门拜访的小公主。”

“将军,她惹人嫌,不开窍是一回事,您千万不要贸然对其进行敲打,”眼瞧着扇寻续跑远,自己赶不上后,宝心大吼,“将军,您真的要慎重!”

随着宝心的大声喊叫,原本热闹非凡的坊间,一瞬安静了下来,嬉戏玩闹的孩童们迅速噤声连带着道路两侧商铺前随风飘动的幌子也都老老实实的落了下来。

穿梭在人群中的卖货郎率先做出反应,他挑着担子就往茶楼里躲,很快,坊间零零散散的商贩们全部开始收拾东西,打包货品。

开着门的酒肆,书楼,茶馆也是当机立断关上了门窗。

燕端的杀神定安将军这段时间威名在外,准确的说是臭不可闻。

坊间百姓们听见扇寻叙三个字都背脊骨发凉,像如今不少红木门外还贴心沾了一两副有晏昭清三分像的剪纸小像,为的是求扇寻续高抬贵手。

“你们关什么门?”见状气得宝心直跺脚,“全是轻信谣言的!”

“我家将军才不是什么煞星,更不是谋害晏小姐性命的厉鬼,我家将军好端端的威名变煞名就是让你们给祸害的!”

“跑什么啊你们,我家将军又没有举着刀剑在坊间巷子里胡乱杀人。”

宝心真气坏了,他站在木门前,抬起手,手掌重拍门板,一个一个拍打门窗喊人开门,“你们出来,今天我宝心必须替我家将军正名,必须说清楚了!”

“我家将军才不是无情煞神,他战甲上的血迹斑斑都是敌寇鲜血。再说了战场上肢体横飞,惨叫连连那是我家将军针对敌寇,又不是叫你们赴死,你们怵什么!”

躲起来的百姓们本就害怕,再经过宝心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众人纷纷躲得更厉害了。

远去的扇寻续在这一刻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要去见晏昭清的这件事。

扇寻续心急如焚,恨不得下一秒便出现在晏昭清面前,一回想自己那晚言之凿凿,强装镇定拒绝昭清拥抱的从容模样就觉可笑。

他这个蠢货。

扇寻叙在曲折小巷中疾行,身子荫在墨色里,神情焦急,脚下的步伐不敢有片刻停歇,他一心向着宴席飞奔而去。

今日,太后会和凌小姐一同前往。

他能见到她吗?

在扇寻叙匆忙赶来之际,随着悠扬钟鸣,宴席正式开场了。

屋内华烛高照,亮如白昼,上位落座的是太后吕玉,她无视桌上摆满的珍馐美馔,蔑着眸刮了晏昭清一眼。

因她蹩脚的演技。

“难堪大用!”吕玉不满的晏昭清骤然双目含泪,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按照她所讲述的故事,凌安殊一直同吕太后待在桃源仙境,近来初入京城,那凌小姐在宴席中途被一行陌生人围住寒暄,感到不太适应的她理所应当会表现的比较脆弱。

“你们以后不能隐瞒我关于寻续哥哥的事情。”晏昭清严肃的讲着。

【好,行行行,只要你开心。】

【我们没想瞒你的,但是扇寻续自寻死路,我们不想你在他身上费心思。】

【当时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说要救他,我们一开始就不同意,但犟不过你。】

【宝宝,我们是不想你伤心。】

晏昭清咬了咬唇,“那也不许!”

“我想知道关于扇寻续的事,不管那些话会不会让我伤心,我都想知道。”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字幕们。

【啊啊啊好可爱呜呜,拿去,把麻麻的小命拿去!】

和字幕们郑重其事的讲完后,她才将注意力挪到宴会席间。

云子月和凌念恒来了。

二人身着华服,服饰纹样用的都是靠近新婚夫妇婚服样式,端得是一份祥和气氛,但晏昭清却莫名品出了一丝丝古怪。

因云子月脸上附了层红薄纱,脸颊两侧她瞧着似乎有些不对劲,像是一团黑雾。

晏昭清心道不对,是淤青,她受伤了?

前些日子她和云子月见面时她身上还不曾有伤。

云子月手中牵着红绸,一侧是同样手中牵着红绸的二皇子,晏昭清能瞧见朦胧薄纱下她嘴角上扬的浅笑,她想,起码云子月现在是开心的。

可这个念头刚掠过脑海,却见云子月猛地将红薄纱从头顶扯了下来。

她的两颊果然乌青一片。

云子月身着华服,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显怀,隆起的腹部,她淡淡笑着,“欢迎诸位贵人稀客前来我和念恒订婚的良辰吉日。”

她丢下手中红绸,走向二皇子,“念恒,当着你皇奶奶的面,今日我们一同在人前向大家道个喜吧!”

凌念恒近来不知是沉迷酒色还是如何,瞧着身形是愈发消瘦了,华服上身他穿着瞧上去松松垮垮的,瞧着没有半点生气,再爱上他性子本就孤僻阴翳,此时他的脸色黑的犹如子夜暮色。

“你又在闹什么!”

凌念恒同样丢下手中红绸,他压低声音说道,“别蹬鼻子上脸!是你近来听话,并且伺候的我心情好,我才赏允诺和你定亲。”

“再多些?”凌念恒冷哼一声,“你就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了?”

他眸中满是寒意,“特别是你的肚子,我想你能听懂我什么意思。”

云子月站在原地,她就这么乖乖的听着,脸上扬起温润的笑,她说,“自然,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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