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0 章

霍玲芝自是将心中的火气撒个近光，此时正是察觉口渴，将茶水接过，几大口下肚，确实能缓解不少。

半晌，高菲儿这才缓过神儿，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霍玲芝，倒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加朋友的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智力正常的，开口道：“她反正是要入宫的，离开定国公自是和我们一样地位，到时候自是”

“你说的对，我这就回家好好琢磨一番。”霍玲芝也不知听进去高菲儿话中哪个的意思，急急忙忙就要拿着披风离去。

“小姐！这！”小丫鬟瞧着霍玲芝风风火火就往外走去，“霍小姐这般就走，小姐只怕会被老爷说是招待不周。

“无事，左右不过是她想离开。”高菲儿瞧着，只觉得好笑，脑子不灵光，还随意听别人的话，许今昭哪怕进入宫中，得不到定国公的帮助，她那副美貌也是遮掩不住的，“蠢货。”

高菲儿还以为将军府上自是会交出如太后娘娘般好手段的女子，不曾想竟是一个痴儿，自己父亲这般恐惧将军，将军之女却被一个奶娘左右召唤着。

宫中，向来是不缺聪明的人，倒是缺把趁手的刀刃。

“瞧瞧，又走了，这般急急燥燥的，还将军府上的小姐呢！”门童瞧着霍玲芝上车而去，只觉得厌烦，自己好不得有半天时光休息，好端端被人打搅去。

许今昭休息许久，总算是缓过神来，有些精力试试这些新衣，左右不过是些现下京都里买的紧俏的款式。

“姑娘这般才叫做仙女。”翠儿瞧着许今昭换好衣服，从屏风处走出，惊叹不已，饶是见惯许今昭一番打扮的样子，如今瞧着一身浅绿色长裙的许今昭，只觉得，“好像夏天池塘里的白藕啊！”

王婆子虽是笑着，但也是明白这丫头在疯疯癫癫说些什么。

许今昭瞧着自己身上这身衣裙，也是眼中满是闪亮，果然浅绿色衬着人皮肤白皙。

“那就这件吧，其余的打包好，等着来日”许今昭随口说着，停顿片刻，长长舒口气，轻声继续道，“左右都是要穿的，只管是带上就好。”

一旁的翠儿和王婆子自是明白许今昭意思，按理说她二人是定国公府上的人，原是不能去皇宫的，可是不去的话，只怕徐今昭要一人独立踏进那深宫之中，也是只好跟着去。

左右不过几日，终是来到这天，许今昭依旧穿着那浅绿衣裙，站在正厅，等着沈曜来用早膳。

站在房檐下，依靠着一根雕刻着鲤鱼越门的红漆柱旁，瞧着一旁的环廊处，这里自是将环廊收入眼中，一点动静都不会错过。

瞧着环廊上的丫鬟端着木盘，或是一些汤水，或是一些糕点，不似平日里的辛辣之物，今日倒是辛辣清淡两掺着。

无弦自是瞧见许今昭倚在这边发呆，上前看上一会儿，解释道：“昨日就听说，姑娘要进宫了，管家就开始张罗着给姑娘办个送风宴，只可惜王爷不让，说是寻常吃食就可，这才只是简单弄上了一些膳食。”

许今昭瞧着满脸笑意的无弦，他自己被贬到自己院子也不知道，如今自己要入宫中，还是这般不知什么，只觉得果然还是自己多愁善感些。

“王爷说了，姑娘只管进宫，若是有什么想传达的，只需要在房檐下，挂上一个鸟笼子，我就去找你，宫中的防卫，我自是熟悉，你要是想吃些什么，自管挂就是了。”无弦摸着头，嘿嘿笑着，只觉得这种事情原是该王爷说的，瞧着许今昭微微皱眉的样子，只想着说些什么，哄她开心。

“果真？”许今昭惊叹道，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都亮上几分。

“在说些什么？我来了都不知道？”

许今昭回头，见沈曜笑眯眯正站在近处，朗声道：“怕还是不饿。”

许今昭这才赶紧端正站姿，垂首，等着沈曜再开口。

“不必如此，进宫中，你我就是以兄妹相称，不必这般生疏，一同用膳吧！”沈曜没有再问下去，迈步向餐桌。

无弦见此，十分懂事地福身，退到阴暗处候着。

今日的早膳一半清淡，另一半辛辣，许今昭瞧着沈曜不带丝毫犹豫地夹着那红油闪闪的竹笋，只觉得自己碗中的瘦肉粥失却味道，唯有口中分泌着唾液，紧紧盯着那竹笋。

“你吃不惯的。”沈曜虽是这般说着，手却摆了摆，让一旁的丫鬟为许今昭碗中稍稍添了些竹笋。

许今昭盯着那竹笋，猛咽口水，忙不迭地使筷送入嘴中，辛辣齁咸刺激着许今昭的舌蕾，直直冲击着她天灵盖，呛得她猛烈咳嗽着，摆手示意着拿水来。

一旁的侍女，自是赶紧盛上一碗清汤，递给许今昭，大口灌上一碗，许今昭这才觉得自己口中的刺激冲淡些许。

沈曜瞧着许今昭红艳艳的唇瓣，和那呛红的眼角，倒是觉得此番许今昭才算到这府上许久，总算是生动几分，有一些人的生机。

早膳闹出这般闹剧后，又是过上许久，沈曜方才放下筷子，看向仍是哈气的许今昭，脸上的笑意收敛都收不住。

“王爷，姑娘，时候不早了，该早些准备了。”准备马车的无端踏进正厅，轻声提醒道。

“去将人人都叫过来。”沈曜对着不远处的无弦说道。

没过多久，翠儿和王婆子就来到正厅。

“王爷。”王婆子，开口喊道，随后看向一旁的许今昭轻轻点头示意。

“嗯。”沈曜应了一声，道：“今日是今昭进宫的日子，她自是没什么侍从，本王思虑再三，还是让你二人跟着，王婆子，你也算得上府上的老人，以后进宫，今昭还要你指点着。翠儿还是年小，正是需要人看着的年纪，你只好幸苦些，除去宫中照常发的月银，府上自是也会每月照常给你月俸。”

“你只管好生照看着今昭，她的身份由来，你们自是记清楚，别说错嘴，虽是人在宫中，但是若是让本王知道些什么，定也是会将人处置了。”

“是。”

沈曜的目光再二人身上转上一圈，看向一旁的许今昭，道：“今早无弦都和你说过，我也就不再重复，你只管好生在宫中。”

“你自是保重。”许今昭觉得气氛都到这里，不说些什么，好像不太对，于是细声道。

沈曜面上一惊，随后也没在说些什么，只是摆手示意无端送许今昭出府。

许今昭瞧着沈曜这般样子，心中暗叹道：“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开口安慰人，还是装作鹌鹑更好些，只要自己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

“王爷为什么不回应姑娘那句话？”无弦没被允许陪同送许今昭，只好抱着手臂，倚着红漆柱，瞧着她们离开府门，疑声道。

沈曜自是不会说些什么。

怎样说呢？说自己自会保重，也请她千万保重？

可这是他逼着她进的宫中的。

那原本她平淡的人生，是他将其搅乱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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