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明里暗里来找她的人多得很,有些是别有心机,有些则是纯纯看热闹。李昭想起从前,叹道,“姑母以前也不这样,不过是这些年范家不成器,全靠她公主的威严撑着门楣,倒也是可叹。”
李明悯说话有些怒其不争,“我听父亲说安庆侯以前也是长安响当当的人物呢,当时姑母与他可是一段佳话,谁知竟能养出范赫君这样的人,我前些日子碰见他,还是不知收敛,被身边一群人哄着当了冤大头。”
“安庆侯全服心思放在了长子身上,加上姑母疼爱他这个小儿子,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连累他妹妹跟着被嘲笑。”
“安庆侯家的世子算不上聪慧,父皇有心提拔,几次交代的事都搞砸了,如今也就让他领着闲差。”
李昭苦笑,“子孙泯没而无闻,家族衰矣!”
“阿姐有这功夫感叹,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将来!总归要找个知根知底的。”
李昭见他这么操心自己的事,调侃道,“怎么不见你对自己的上些心,如今朝上那些老臣可是直接上表请父亲考虑择太子妃一事了。我看私下怕是都想好要将家中的那个孙女推出来参选了。不过你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怎么就不见哪家的小姐心仪于你?”见李明悯不答,正色道,“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他们烦他们的,父亲与我不点头,谁也奈何不了。”
李昭今次生辰过得极为平常,晌午随李明悯陪着李洲用过午膳,便准备回长乐宫,“我原想着阿姐怎么也该出宫一趟呢!”
李昭咬牙切齿道,“我可不敢出宫去了,指不定又与谁家的公子来个偶遇,被传出什么闲话来。”
李明悯想起李昭前些时日出宫去看宅邸,出宫后小半个时辰都不用的路程,被人强行偶遇,实在是过于刻意了,他忍着笑道,“美色送上门来,阿姐就没仔细看看?万一其中有你中意的呢!”
李昭睨了他一眼,哼道,“哪里来的美色?我只瞧见披着锦衣华服的纨绔。你都不知,身边的侍卫还没亮出佩刀,就恨不得吓到屁滚尿流。”
说话间到了岔口,李昭刚要走被李明悯拦了下来,“阿姐随我去趟东宫,我将生辰礼拿与你。”
“什么样的东西,不能派人送到我那处,非要我亲自随你去?一点诚意都没有!”这般说着还是调转了脚步,随着李明悯走,嘴上不饶人道,“要不合我心意,我可不收的啊!”
“阿姐放心,你一定欢喜!”
谁知到了东宫书房外,李明悯停了下来,对李昭说道,“阿姐先在这儿等等,我进去瞧瞧可准备妥当了。”说着将书房门拉开一条缝,探了进去。
李昭笑道,“鬼鬼祟祟的!”她转身看向廊外,夏日枝叶茂盛的老树如今只剩下了枝干,许是宫人为了不显荒凉,用以红绸点缀。正当她认真看时,见一抹绯色从门口而来,落在了李昭眼中,窄袖绯衣,腰束金革带,外披银色暗纹大氅,领口一圈白色毛裘衬得人格外清秀,行动间不见笨重,倒有几分秀色可餐了。
柳怀远骤然瞧见李昭,脚步愣了愣走上前来,拱手问安。刚刚匆匆一瞥,柳怀远便发觉李昭今日不同,赤红色织锦长裙,较之平常裙摆宽大许多,外罩同色斗篷,青丝挽起,点缀着成套的红宝石钗环。双手捧着手炉,望向他时惊讶睁大的双眼还带着愉悦。
李昭说话还带着笑意,“柳大人这是来找阿悯?”
“来找太子殿下商议冬狩一事,不知公主在这里,是臣冒犯了。”
“无妨,不过柳大人若是不急,还是一会儿来的好。”
闻言柳怀远打算退出去,刚走几步还是回头笑道,“今日是公主的生辰,既然遇上了便向公主道一声,旦逢良辰,愿公主喜乐常在,安宁顺遂,岁岁无忧。”
李昭看着柳怀远,只见他神色坦荡,话语真诚,笑道,“多谢。”
李昭正盯着柳怀远背影时,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明悯朝李昭过来,欢喜道,“阿姐,你快些闭上眼睛,我扶你进书房。”
李昭嘟囔道,“神神秘秘的。”还是闭眼由着李明悯牵着进了书房。等到门吱呀一声关了,李明悯凑到李昭耳边小声道,“阿姐,可以睁眼了!”
只见书房内原本的装饰全部清了出去,满屋里摆满了东西,饰物珠宝、纸墨笔砚、酒樽茶盏、摆件等,墙上还挂着十几幅画,李昭走上前去,只见画中所绘或是宫宴场景,或是花园几人赏花,上面所写时日都是这些年,还能瞧出所画之人笔力增进几何。
李明悯见李昭认真瞧着画作,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上前打断道,“阿姐走之前说过,等你回来后要我将你缺的这些时日间发生的趣闻讲与你听,我怕我忘了,又觉得写信给你太过于严肃,就想着作画给你,本来想着等你回来后就给你,怕你觉得我画的不好,就没拿出来。今年是实在不知晓要送什么给你,便将从前搜罗来没送到城阳的东西全部找了出来,阿姐可不要嫌弃。”
李昭瞧着满屋的东西,“怎么会嫌弃,阿悯有心了。”
冬猎前,李昭还是出了趟宫,和温婼、苏溪一同去逛了铺子。
“我还要挑条马鞭!到时咱们在山野之间在赛一场,自从回了长安,许久都未曾痛快比过了。”
温婼难得出来透风,见苏溪这般笑道,“咱们几个里,就属你最是自在,成天不在府上也不在宫里,我听阿昭说你前些日子又去京郊寻什么药材去了?”
李昭也跟着告状,“就是,与我说要是想冬狩时痛快玩,这几月就好好待在屋中养着不要见冷风,我可是安安分分的,就连出门都是手炉斗篷都齐全,偏她说出宫回府,谁知自己又跑哪里撒欢了。”
“我这也不是医者慈心,上山去看看能不能寻些稀有药材,看能不能用以治疗你的病症。”
“如此,我倒是该谢谢你了?”
三人走累了寻了一处茶肆歇脚,正瞧见对面铺子里范赫君正拦着一女子,面上全是戏谑,凑到那女子面前说着什么,李昭皱眉刚要示意慢月前去,就见一男子进了铺子,拦在两人之间,不知说了什么,然后拽着那女子出了铺子。
温婼瞧见了那两人的脸,说道,“是柳家的二公子和小姐。”见李昭还在疑惑,解释道,“之前与安庆侯世子起冲突,被告到宫里的就有这位二公子。怕世子找事也不是一两次了,只是到底不关柳家小姐的事呀。”
“柳家那位小姐是叫柳逸?”见温婼点头,李昭笑道,“我回长安后曾见过她,我倒觉得她和你一样,是个不容易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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