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人的下巴脱臼,不能咬舌自尽,口中的毒囊也被取出。

“问出什么了吗?”陆昱珩眉头微拢。

单容面色为难,“陆哥,你也知道他们下巴都被卸了。”

“嘿,”单容马上换上谄媚之色,“还是陆哥有先见之明,这俩小子见势不妙,差点宁死不屈。”

“可惜我没想到你们审人,就是靠把人打一顿。”陆昱珩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古原以拳掩嘴轻咳一声,而单容尴尬地笑了笑,“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要是我,被打就直接求饶了。”

“别叫了,省点力气,不会让你们死得痛快的。”陆昱珩淡淡地扫了一眼还在嗷嗷乱叫的黑衣人,仿佛看的已是死物。

看见陆昱珩的眼神,眼睛还鼓了个大包的黑衣人顿时噤若寒蝉。

“你们先下去吧。”陆昱珩朝着古原和单容说道。

不一会儿,房屋内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凄厉得让人难以想象里面的人遭受了何种痛苦。

最可怕的是没过多久,惨叫声就又会响起,能听出来声音已经叫得哑了,却比先前听着更响亮,更痛苦。

等到里面的惨叫微弱得再听不见,单容敲了敲门。

“进来。”

单容打开门,月光也照进来,衬得眼前人像尊玉面杀神,干净得和旁边的炼狱之景割裂开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断气了,他上身像是穿了件血衣,伤口遍布各处,不知生前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还有尿骚味,仔细一看另一名黑衣瞪大了眼睛,已经失禁了。

单容差点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他回过神后,咽了口唾沫,“陆哥,有个小孩找到这来,说是找你。”

陆昱珩点了点头,“明天给活着的那个拿纸笔。”

*

冰冷的刀刃抵在孟知沅的脖子上,寒光森然,似乎只需轻轻一抹,刀下那含苞待放的生命,就会立刻流逝。

今天恰好是孟知沅来医馆教导学徒,也因夜色将晚,便住在此处。

小芸刚想关上房门,一柄利刃直直地穿过缝隙,架在小芸的脖子上,门也顺势被打开。

小芸被挟持着来到孟知沅的床边,被那歹徒一把推开,发着寒光的刀刃,也转移到了孟知沅的脖子上。

小芸惊呼:“小姐!”

“你要再出声我就杀了她。”歹徒声音冷漠,他身上隐隐的血腥味和杀气,让人相信他是真的会下手。

“砰”一声,有什么掉在了地上,一看是歹徒刚刚身上扛着的黑团。

孟知沅也被周遭的异动惊醒,一睁眼便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

看来还是安全措施做得不够到位。

“你想要什么,钱?”

既然没有一刀捅死她,那自然是有所求。

“救他。”不容置疑的语气,看着像孟知沅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手起刀落。

孟知沅举着双手,慢慢起身,“既然是求救,那这位……侠士,能不能让我穿好衣服……”

“别耍花样。”歹徒冷冷地警告。

“小女手无缚鸡之力,救人是小女日常所行之事,也自是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你是女子?”歹徒皱眉,还是将刀口移开了些,耐心等孟知沅穿完衣服。

刚刚传完,刀口马上回到孟知沅的脖子处,还更深了几分,细小的血珠慢慢渗出。

歹徒看见孟知沅虎口处的破皮,“老实点,你没有胜算。”

孟知沅微微蹙眉,她看了眼地上的黑团,看身量像是男子,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侠士看着气息悠长,又身怀利器,我自是不会做以卵击石,以羊战虎的蠢事。”

“不过救人最忌讳‘拖’一字,侠士这般行为,是在等地上之人回天乏术吗?”

“哼,牙尖嘴利。”歹徒松开孟知沅,又挟持小芸来做人质,小芸再次被吓得花容失色。

孟知沅点亮烛灯,上前检查伤员的身体情况,将他翻过来后,孟知沅发现还是个老熟人——荆九。

对于荆九背后的指使者,她有几分猜想,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调查,荆九自己就被送上门来。

荆九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差到顶点,他那只有着狰狞伤疤的眼睛,已是血肉模糊一片,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

“小芸去烧热水,再拿布条、工具和伤药来。”小芸有些迟疑,她看了看架在她脖子上的凶刀。

孟知沅也看向持刀人,在烛光下,她倒是看清了这个歹徒的相貌。

他白得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死人,脸上也有淤青和伤肿,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深邃的凤眸中萦绕着冰冷的死气,此时眼中闪过犹豫和思索,眉头更是紧紧锁着。

“你也来帮忙,处理越快,他能活下来的概率越大。”

“歹徒”像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咬咬牙,放下手中的刀,半蹲到荆九的另一侧,“做什么?”

孟知沅拿了条干净的被单,“先和我把他抬到干净的地方。”

荆九身上的伤像是遭了什么酷刑。而在搬运过程中,孟知沅发现“歹徒”行动不便,像是也受了重伤在硬撑,他黑色的衣服像是后换上的,隐隐有血迹从里面渗出。

孟知沅试探性地说道:“医馆还有……”

“少废话。”“歹徒”刀不离身,此时明晃晃地指着孟知沅。

“好。”

这时歹徒才把刀放下,虽然他也身负重伤,但持刀的手依然稳健。

“帮我把他衣服脱了。”

荆九的右手先前不知经历什么,已经溃烂,连着整条小臂都高高肿起。

“他的右手废了,要切,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孟知沅冷静地说道。

“歹徒”眼神暗了下来,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就在孟知沅以为他又要拔刀相向时,他“嗯”了一声,像是无奈又脆弱。

这间医馆不是他进的第一家,哪怕他在那些大夫喉咙上已经划出深深的伤口,他们也说救不了,杀了他们也救不了。

“他这只眼睛也保不了。”

“嗯。”

……

孟知沅将荆九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额头上沁出密密的薄汗,盆中的水已经被染红了,层层叠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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