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温暖不消半刻
比起之前在亭子里不知快了多少。
她停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总有一丝感觉身后好像有一道目光看向了自己。
她回过头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想来是累极了出现了幻觉。
坐得久了徐望月不只是手腕有些发酸后腰亦是酸胀不堪。
她站起身来刚想在房中走走又觉得在裴长意书房里随意行走似乎不妥。
徐望月站在了原地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前头。
金漆点翠嵌宝石屏风后头隐约可见桌案上放着的一卷卷文书。
她瞧不清上头的字却很自然想到了书生案三字。
那卷宗是否就在桌上?
脑海中有一个念头不断驱使着徐望月过去看一眼吧只看一眼······
徐望月脚下挪了半步还是停下了。
想到刚刚出现的错觉或许裴长意真安排了小厮看着她。毕竟这里是他的书房总不会对她毫无防备。
徐望月眸光微微一沉转瞬间又提起了精神。
无论如何她今日已经进了这书房卷宗近在咫尺。
裴长意的确是个好人只要她日后能找到机会总能试试看的……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静下心来练字这一本字帖她临摹得很快。
书房里温暖如春又是午后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徐望月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愈发迷糊。
另一边裴钰好不容易等到世子爷回来西厢房到书房能有多远为何今日这么慢?
看着裴长意迈进房中裴钰看着他空荡荡的双手“世子爷文书呢?”
他心中疑惑今日的世子爷从一大早开始便很奇怪。
文书。
裴长意淡然走到桌案边镇定自若地坐下就好像他方才并未说他要去取文书一般。
盈盈阳光下那道舒展如猫儿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方才那种场景他自然不便走进去文书也就没拿。
见裴长意不说话裴钰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裴长意顺手拿起一本卷宗和裴钰讨论起来他们正说着话门外有小厮来报“世子爷赵大人派了人来要取文书。”
裴长意面色微微一沉裴钰那急性子已然站起了身子“世子爷还是我去取文书……”
“站住。”裴长意开口语气冷冽“我亲自去。
望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裴钰和那小厮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裴长意再一次站在书房门口,轻咳了一声,想提醒里头那小猫注意些自己的行径。
待他走进去才发现,徐望月竟伏在案上睡着了。
许是因为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很是放松,腰肢轻慢,她柔柔软软地伏在案上,十分舒适地模样。
寒冷能让一个人清醒,裴长意怕房中太热会让人昏昏欲睡,平日在书房里,只点着一小炉炭火。
今日让徐望月进来练字,裴长意让裴钰加了两炉炭火。
果真,书房里太热了便会让人昏睡。
徐望月伏在案上,袖子撩起半截,露出白瓷般的玉臂。
她靠在手臂上,细腻洁白的脖颈明晃晃地刺眼,裴长意不敢直视她,从她身边绕行,走到了屏风后面。
站在自己桌案前,他刚拿起文书,抬眸,见屏风透出美人影,影影绰绰。徐望月在睡梦中,嘴角挂着微笑,不知在高兴些什么。
裴长意原本拿了文书便要走地,却见徐望月突然动了一下。
他心头一动,隐约有一丝怕她醒来地念头,转瞬即逝。
清清白白,自是无所畏惧。
徐望月并未醒来,她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伸出双手将自己环抱住,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是有些冷了。
裴长意不自觉地跟着蹙眉,房中太热,若是睡着了感觉冷,怕是要着凉。
若她病了,定是要耽误学业。
裴长意取了自己的披风,刚靠近她,不近不远,淡淡药香往他鼻尖钻去。
他的手一顿,眸光暗沉。
这香味极淡,若非这样近,是闻不到的。
她动了动身子,香味更浓,白皙的脖颈晶莹剔透,仿佛熟透了的蜜桃,诱人采摘。
隔着半步距离,披风轻轻地落在徐望月身上。
虽然未直接接触,可那披风落得恰到好处,将那柔弱纤细的人影裹得严严实实。
将那白皙娇嫩遮住,他的呼吸顺畅了许多。
裴长意拿着文书走出去,鼻尖仍是萦绕着那股熟悉的药香味。
“参见世子爷。迎面走来的小厮见了裴长意,十分紧张地收起了手中物件。
瞧他模样,像是哪个姑娘给他绣的荷包。
突然见到裴长意,那小子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裴长意挥了挥手,并未在意。
男女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乃是人之常情。
见小厮无比珍
重手中荷包,裴长意心头一动,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他转身回到书房中,那慵懒的小猫儿,果然还在阳光下呼呼大睡。
她侧了侧身子,露出半张小巧精致的脸,红唇微启,让人挪不开视线。
裴长意上前,想要取回的披风,全然被她压在身下。
他手上不敢用劲,只得一手握着披风一角,慢慢抽出来。
她的身子很轻,随着他的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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