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帝都中心的程家别墅,佣人们上上下下地忙碌,餐厅打扫得焕然一新,餐桌上满是过年才会做的珍馐佳肴,热气腾腾,勾得人食指大动。
一个五官俊朗深邃的中年男人坐在一旁,等待的同时还不忘处理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不停,看起来十足的精英派头。
如果忽略电话其实是他的情妇们打来的话。
萧腾明年逾四十,但保养得非常好,面上又颇为绅士温和,很是能骗到不少女孩对他投怀送抱,而他又来者不拒,在外可以说是彩旗飘飘飘飘飘飘。
“喂?小黛啊,今天不能陪你了,毕竟是小年,我得回去陪家人,我那夫人暴躁善妒,实在是不好打发啊……肯定没有你温柔可人,最喜欢你了,嗯,下次陪你。”
挂掉电话,萧腾明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又抬手看了看腕表。
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他日理万机都能抽出来时间陪家里人过小年,这几个仰仗他过活的人,竟然敢迟到?
萧腾明眉头皱得死紧,喊来了管家,问道:“程倾还不回来吗?今天可是小年!”
管家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道:“少爷打电话来说,夫人身体不适,未免舟车劳顿,家宴就不来参加了。”
“那程景疏呢?”
“少爷要陪夫人。”
“不是说要把姓宋那丫头叫回来吃饭吗?那对母女呢?”
“宋女士要照顾夫人,婼言小姐也陪在她母亲身边。”
“……”
萧腾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看着这一桌无人动的大餐,突然生出一种妻离子散的感觉。
他拿起手机点进通讯录,翻过了十几个备注类似“阿红”“阿黛”“阿美”“阿甜”之类的名字,终于找到了程倾,拨打。
电话响了两声,果然被挂断了。
萧腾明皱了皱眉,又往下翻了几个,拨打宋旬安的号码。
响了几下,挂断。
再拨,挂断。
再拨,这下接通了,萧腾明眉眼稍霁,缓了语气:“喂……”
宋旬安喝得正嗨被这鼠杯疯狂骚扰,脾气上来了,接通就骂:“打打打打打,打什么电话?报丧啊,隔壁丧葬一条龙新年大促销你怎么不去打电话!”
萧腾明火气又上来了,但考虑到大过年的,还是努力平静地说道:“旬安,是我,不要说这些污秽之语,你再这样说话我就生气了。”
宋旬安:“生气?你生孩子都没用!”
嘟嘟嘟嘟……电话又挂了。
萧腾明将手机一甩,也懒得再打过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都没人吃还不把菜都撤下去,摆着让我看了闹心吗!”
他摔了椅子拂袖而去,佣人们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看他走了才敢上去收拾。
书房内,萧腾明面色阴沉地坐在桌前,看着工作汇报和股价起伏,荣晟的股票就在这几天突然飞涨,将程氏挤了下去。
据说跟荣峰那个不可说的“私生子”有关。
他思考了一会,给程景疏发了条信息:过段时间在御瑾号游轮的商业宴会,让那个姓宋的丫头跟着去,接触一下荣家认回来的儿子。
包间里,程景疏低头看了眼手机。
他看了看喝醉后踩在座位上宣布自己是秦始皇的宋婼言,面无表情地敲下几个字,发送。
萧腾明收到信息,看了一眼程景疏的回复。
【疏】:来不及了,她已经被我发卖了。
萧腾明:“?”
*
荣家大宅,宴会厅内。
荣峰与姚兰歌结婚多年,虽已貌合神离,但也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小年家宴办得很隆重,二人挽着手相携出场。
宴会厅布置了三桌,其实正儿八经的姚家人并没有那么多,多的是各种来攀关系的荣家远房穷亲戚,在姚夫人眼里,都算不三不四的人。
比如……姚兰歌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中央举着酒杯的少年,那个是最不三不四的人。
谢明危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香槟杯,杯中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泛着浅金色的光芒。
轻轻一摇,杯中的“香槟”开始冒泡。
荣锦:“……”
喝个葡萄气泡水就不要假装香槟了,好吗好的。
等人到齐了,荣峰举了举酒杯,朗声道:“家人们——”
荣华立马道:“321,快给咱爹上个链接!”
荣峰:“咳咳咳咳咳!!”
姚兰歌责备地看了荣华一眼,荣华撅了撅嘴,不说话了。
顿了一会,荣峰才开口把这番场面话说完:“家人们,值此新春佳节,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
荣华的某时代DNA突然被唤醒:“今天,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顾里,庆祝她的生日……”
荣峰放下酒杯,亲切友善道:“荣华,给我滚出去。”
荣华果断起身,麻溜地滚去外面的小宴会厅,一屁股坐到小孩那桌,开始吃意面鸡块小牛排。
所有人:“……”
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
荣峰被打断两次,也不想说了,干脆道:“各位,想说的都在酒里了,大家入座吧!”
众人都举杯鼓掌,各自找合适的位置坐下,而这座位的顺序也是很有讲究的,一时间,宴会厅中人们的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
姚兰歌自然是要挨着荣峰坐的,荣峰面上挂着温和儒雅的笑容,轻轻握住了姚兰歌的手,看起来十分温柔深情。
姚兰歌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叫人去把乐不思蜀的荣华叫了回来。
荣华嘴里塞满了吃的走过来,坐到母亲身边,荣锦挨着荣华落座。
这时,谢明危徐徐走来,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侧目。
年龄相仿的少女红着脸看他,虽然他身份有些尴尬,但不可否认的是……长的真好看啊。
185的身高颇具压迫感,深邃立体的五官精致到有了攻击感,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气质和不苟言笑的冰冷让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他走到主桌旁,拉开座椅准备坐下。
姚兰歌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一旁站着一个比较得宠的远亲孩子,正在给姚兰歌倒酒,看见她的表情,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
他仿佛没看见谢明危一般,拿肩膀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把他挤到一边,然后施施然坐下,笑着对姚兰歌说:“一年多没见姨母了,姨母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姚兰歌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没有做出评价,但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似乎也不待见他坐在那里。
谢明危挑了挑眉,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但眼底一片森寒。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每道看向谢明危的眼神都带着看热闹的意思,不怀好意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刺向宴会厅里唯一一个没有座位的人。
荣峰皱了皱眉,轻声问姚兰歌:“座椅怎么少了一个?你怎么安排的?”
姚兰歌随意地搅着碗里的燕窝,淡淡道:“我只给姓姚和姓容的孩子安排座位。”
荣峰眉头皱得更紧了,正要开口,荣锦突然给荣华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正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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