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清秀的...公子?

“好呀,菜都还没上呢,你们先喝上了?”

“歘--”公子哥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在下沈万三,这厢有礼了。”

赵恒知道沈知白向来不拘小节,也没想到她会女扮男装。

他轻笑道:“倒是个翩翩佳公子,只是秋日风大,沈公子还是将扇子收一收吧,当心着凉。”

沈知白闻言,落落大方的将扇子抛给身后苦着一张脸的小厮,好嘛,这位也是个女子。

江御这才回过神来,拿着杯子佯装喝茶,压下心底悄然升起的异样:“怎么这副装扮?”

“唉,别提了,”沈知白一撩衣摆坐下:“今早那事把我爹给得罪狠了,正满大街找我呢,这京都沈某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找个由头回我的清丰县待着吧。”

?江御心说我日夜兼程,可不只是为了述职,赶紧出言劝解。

“下月就是你的生辰,何不等及笄礼过了再走?”

及笄礼?沈知白琢磨了一下,女子在年满十五岁时举行及笄礼,但如果一直未订婚许嫁,也可推迟至二十岁再行此礼。

及笄礼意味着可以上门说亲,可十五岁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

沈知白摆摆手:“等二十再说吧,对了今日找二位前来,可不只为了喝酒。”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沈知白可没想过要英年早婚,用脚想都知道一旦结婚,势必要退出官场,或者被动边缘化。

下半生被困于后宅,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桌上的两人认真听着,然而沈知白话停在这里,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反而支开了小厮装扮的小满。

见她这幅样子,其他随从们自觉地跟着出了门。

沈知白伸手拿过江御的茶杯,食指沾水,小心地在桌上写下太子二字。

赵恒脸色一变,看着沈知白的目光变得审视起来。

紧接着,桌上又多了一个指着赵恒的箭头。

“啪嗒-”

屋内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门口赵恒的随从立马敲门。

“主子?”

房里没有半点回应,随从脸色一变,就要立刻破门而入。

没等他有所动作,房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正是面色惨白神思不属的赵恒。

“立刻回去!”

随从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只隐约从门缝里瞥见了里面两人神色如常。

这是闹翻了?收回目光,随从跟着赵恒离开了会仙楼。

看来明日得再上报一次,三皇子和沈知白的关系可能并没有很好,昨日还帮着递折子,今日还特地前来赴宴,结果菜都还没上,就脸色难看的走了。

也真是少年心性,忍一忍,笼络住这姓沈的,就能借着她攀上寇准,那可是连主子都想拉拢的人。

算了,蠢一点也好,主子也能少一块绊脚石。

会仙楼中,只剩沈知白和江御。

江御眉头紧锁,思考着沈知白消息的真假,目前二皇子正得势,明显皇帝更倾向于老二。

结合目前所有的形势来看,这太子之位暂时还落不到赵恒头上才对。

他在心中反复推演,最后的结果都指向二皇子赵元僖。

但能将此事告知三皇子赵恒,想必沈知白有十足的把握。

“你...”

“你...”什么半响的两人同时开口,又相视一笑。

江御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是想问你怎么这么快到京都,你信中不是说月前才出发吗?”

虽然两人之间时常又书信往来,但毕竟太久没见,多少还是有些生疏,江御甚至觉得今早手心那一抹湿润是自己的错觉。

“...我是想着反正要回京述职,顺道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谁知这人不按常理出牌,随意将及笄礼推到二十岁。

“打扰。”小二开始上菜,打断了两人间奇怪的氛围。

“玉板鲊、生削巴子、软羊...二位慢用。”

沈知白夹起一片笋干,岔开话题:“这玉板鲊别处可没有,这会仙楼的菜,我可惦记挺久了,江兄请。”

嘴上说着惦记笋干,目光却落在江御身上,江御拿着筷子的手紧了又松。

会仙楼的饭菜 十分可口,沈知白吃的很是满意,可江御却食不知味,反复琢磨着沈知白话里话外的意思。

可怜上辈子虽有家室,却从未体验过少年慕少艾滋味的江大人,全不明白沈知白话里话外的戏谑和使坏。

也不清楚乒乓乱跳的心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什么话,明明就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憋得慌。

用完饭两人分别,江御都睡下了,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沈知白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唉,罢了,年后就该回京任职了,到时候再问不迟。

江御在京中呆了大半个月,才等到查考完毕,这时候的沈知白早已躲回了清丰县。

赵恒顶着个襄王的名头,却并没有官职,平日里并不上朝,现下更是称病在家,直接连门都不出了。

他在默默地消化这个消息。

其实也不怪他怂,这么些年他被散养着长大,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太子之位有什么瓜葛。

生在皇家,从小见多了为争权夺利,死在名利场上的人,更也清楚权利这东西是把双刃剑,稍不留神伤人伤己。

但要说他从没有夺嫡之心,那就是骗人了,毕竟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大哥二哥做得,自己自然也做得。

只是父皇这么多年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朝中大臣、包括自己的舅舅也从没看得起自己,慢慢的他就彻底死心了。

想着做个闲散王爷,逍遥一世也挺好。

可今晚,江御的投诚,沈知白的只言片语,都让他又看见了那个可能。

——甚至不用他做什么,只要耐心等着便好。

赵恒为这些年对父皇的误解,感到很是惭愧,原来父皇一直更希望自己继承太子之位吗?

——————

是夜,京都,许王府。

“砰砰。”

正在打瞌睡的门子揉了揉眼睛,打着呵欠起身开门。

最近夜里看门是越来越冷了,好在张娘子心善,连他们这些守角门的都能分着点炭火。

门一开,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挤了进来,将门子吹了个透心凉,瞌睡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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