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沈于蓝的名字又一次主动地出现在他耳边。
就在他顺着沈一生前的生活轨迹,一路查到她的死亡地点时。
他从F市沈一的学校查到她的死亡地点——绿洲警局,找到了她的死亡证明,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警方说,她是在绿洲赌场的大火里烧死的,应该是刚出狱就又去赌了,刚好遇上赌场失火,她的尸体成了一堆枯骨,她又没有亲属、朋友,所以尸体直接火化处理了,没有墓地,和一堆无人认领的骨灰埋在一起。
关于沈一的线索又一次断了。
章典第一次遇到如此难解的“题”,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只能等着勒索者山羊女士再次联系他,从中找寻新的线索。
就是在这个时刻,秦荣打通他的电话,和他说:“章教授知道那位被称为你的代餐的探员沈于蓝吗?后生可畏,她刚接手绑架案就查到了我头上……”
沈于蓝、沈一。
两个生活轨迹毫不相干,没有任何交集点的陌生人,却这样频频出现在他生活里,一定是因为某种动机。
是什么动机?沈于蓝会是“已亡故”的沈一吗?
章典落座在沙发里,听秦荣说起特罪署,说起沈于蓝。
她说她凌晨就接到了助理王可的电话,王可向她汇报特罪署将近四点的时候电话询问了她。
询问王可送给翁雪的一千支黑百合,是王可本人赠送还是替秦荣送的。
打电话询问的是白世舟,但通过一束黑百合查到秦荣头上的是那位新探员沈于蓝。
“不愧是被拿来和章教授比较的探员。”秦荣笑着说:“不仅聪明敏锐,还很有勇气。她说要见我,连夜乘机飞回来,现在应该到了。”
刚才她接的电话就是白世舟的电话,白世舟和他的新探员已经候在门外了。
“章教授要不要一起见见?”秦荣不确定章典是不是对这桩案子感兴趣,因为一开始他不愿意接这个案子,今早却又改变了主意。
没想到,章典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
步入这座中式老宅子,沈初一被阳光晃的眯了眯眼,她跟在白世舟身后,秦荣的助理王可在前面引路,带着她们穿过长长的花园走廊,抵达客厅门口。
“两位请进。”王可礼貌的停在门口。
沈初一下意识握了一下腕上的手环,左眼皮突突跳个不停。
她不确定自己这把赌的对不对,或许她不该来见秦荣,她这个冒牌货就该低调的苟着,但是偏偏好像叫她又抓到一块筹码,不赌一把她实在不甘心。
“别紧张。”白世舟等了她一步,低声和她说:“秦部长没我这么难相处。”
是吗?
沈初一抬头对上白世舟冷冰冰的脸,忍不住就笑了,也对,还有谁比白世舟看起来更不近人情?
可她的笑容没维持三秒,跨进客厅,她脸和头皮浇了冰水一样木住了。
偌大的客厅,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盯住她,那目光像捕食者锁定猎物。
而其中一双目光在锁定她后又慢慢放松,蛇一样环绕着她的脚步,等着她靠近、再靠近。
章典。
为什么章典会在这里?是巧合吗?
可怎么会这么巧?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怀疑了什么?
“白署长。”秦荣笑着站起身和白世舟握手,又看着沈初一伸出了手:“沈于蓝探员,你比新闻里更年轻,看起来就像大学生。”
沈初一握住了她的手,迫使自己忽视掉章典,笑着说:“秦部长也比新闻里更和善,看起来比我们署长好说话很多。”
秦荣被年轻的女孩儿逗笑了,“你可比你们白署长风趣。”她又向沈探员介绍章典:“这位是你的前辈章典教授,不用我多介绍吧?”
章典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她,从她的双脚到她的双手,再到她的眼睛。
他与她对视,从沙发里站起来,黑色西服下是黑色衬衫,凝视她的眼底仿佛藏着笑意:“你好,章典。”
沈初一看见他脱下柔软的黑色皮质手套,朝她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很白的手,细长而消瘦,手背上透出青紫色的细小血管,就像你握上去就能揉痛它。
没关系,她现在是沈于蓝的样貌,沈于蓝的身体,连这只手也是沈于蓝的手。
“你好。”沈初一握住了他的手,对他微笑:“沈于蓝。”
他的手掌很冰,没有茧子一般细滑,触感就像被蛇缠绕。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手指收紧,牢牢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里,一秒、两秒……越包裹越牢。
明明只是握手,她却觉得窒息,手指、眼神、紧紧的裹住她……
她看见章典的喉结动了动,下一秒他松开了她的手,轻轻微哑说了一句:“我有位朋友也姓沈。”
他在试探她?
可他为什么这样试探?他知道勒索他的山羊女士姓沈?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他还查到了什么?
沈初一心在狂跳,可她脸上依旧挂着笑,嘴里本能一样说:“是吗?那很巧啊,不知道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们是本家。”
这是她在赌场上习得最有用的技巧,拿再小的牌也要像拿王炸一样胡说八道。
章典望着她笑了笑,“或许吧。”
太有趣了。
她的声音和山羊女士不同、气味不同、手感不同、连指尖的茧子也不同……她们仿佛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可他的异能体在刚才握手的瞬间起了反应,他用了些精神力才将它们控制在体内,可它们不停在说——
“我闻到了小羊的味道!”
“是小山羊!是小山羊的味道!”
“是她吗是她吗是她吗是她吗?”
“可她们摸起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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