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那么说,前面传来马老伯爽朗的笑声:“白五啊,你在那里唉声叹气什么呢?”

白五叔见是邻居马老伯,脑筋一灵。

对啊,整个白马镇还有哪家鸭子养的这样肥硕?如果是马老伯,那就不奇怪了。

他就羡慕道:“马老伯,这是你家养的鸭子啊?”

马老伯哈哈大笑:“对啊,养的好吧。俺老汉儿现在下地干活不怎么利索,能做的也就养鸭这活了。”

白五叔嘴上说“瞧你说的,我昨天还看见你背了好大一捆柴回家”,眼里数着鸭子: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十之后是多少来着?

哎呀,这些鸭子怎么乱走?本来他就数不清,现在越来越数不清了!

不过肯定要比他家养的鸭子要多,还要肥。

回到家,晚饭吃的是熬得稠稠的粥,干饭只有在农忙的时候才能吃。白五叔喝着粥,就着自家做的咸菜,心里老想着傍晚在溪边看到的那些肥硕的鸭子……

到了睡觉的时候,白五叔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妻子嫌他睡觉也闹腾,推了他一把,让他别老是翻身。白五叔就不敢动了。他睁着眼,望黑漆漆的屋顶。

那鸭子……

到底有多少只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对鸭子的执念太深,他突然听到了“嘎嘎”的声音。

白五叔立即屏住气,想再听一遍。

“嘎嘎。”

果然是鸭子的声音!

他们家的鸭棚在屋后面,毕竟鸭粪是真的臭。可是这叫声不一样,白五叔能分辨出来,它是左边传来的。一定是邻居马老伯养的鸭子!

他家的鸭子养的真好啊……

又大又肥,叫声还那么响亮。

白五叔又翻了个身,心里实在惦记得很。仔细数数,他已经多久没吃肉了?好像就过年那会吃了顿。那鸭肉,香喷喷的,只要放一点盐就很好吃了,还有油……可惜妻子不让他多吃,大部分都是落到了他两个孩子的肚子里——最小的那个还不能自己吃饭,所以不算。

鸭子……

白五叔睁着眼睛看房梁。

一个小时后。

白五叔偷偷爬起来。他的妻子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去做什么?”

白五叔含糊地说:“撒尿。”

妻子就继续睡觉了。白五叔赶紧穿上草鞋,然后跑到自家跟隔壁马家靠近的墙壁边。

此时鸭叫听得更清晰了。

他使劲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那些鸭子。只是他太矮,看不到。后来他想了个办法,搬来一个桶,然后站上去。

就着浅白的月光,白五叔将隔壁的鸭子看得十分清楚……

肥肥胖胖的大鸭子。

走起路来,尾巴一摇一摆。

活像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咕嘟~

白五叔咽了咽口水。

褚照好不容易送走父母,正是松了口气的时候。养好伤的燕赤霞靠在城墙边,嘲笑他:“你就那么不想成亲?”

褚照没好气地说:“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属。”

“这有什么关系?许多心有所属的人,不也照样享受着三妻六妾的福气吗?再不济身边也该有个通房丫头。你又没有出家,干嘛要把自己搞到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燕赤霞不以为意。

县太爷把白眼翻到天上:“我乐意!”

说着,自己回了城里。

燕赤霞追上去:“我说的是实话!反正你也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干嘛要为了她守身如玉嘛。早点娶妻,也可以早点断掉念头。你大好的人生……”

褚照停下脚步,面无表情:“你放心,就算没有她,我也照样不会在这样的事上将就。”

“嘎?”燕赤霞一不小心发出鸭子叫。

“只是她来了,越发让我坚定这个选择罢了。”县太爷垂眸说完这句话,然后再次甩袖离开。

燕赤霞挠挠后脑勺,苦着脸:“麻烦了麻烦了。”

这人怎么认定了就不改呢?

褚照没走多少步,就看到跑到城门这边来找他的衙役:“做什么?”

衙役看到他眼睛一亮:“大人!白马镇出了一件奇案!有个人一夜之间,凭空长出了一身鸭毛!一碰就疼!他以为是有妖鬼害他,正在县衙喊冤呢。”

人长鸭毛?还真是奇案。

县太爷挥手,十分严肃:“竟然有这样的事!现在回县衙!”

咳咳,他绝对不是好奇,只是本着对本县子民负责的态度,才想要快点回县衙看看是怎么回事。褚照严肃想。

“啪!”

惊堂木一拍,褚照身着绿色官服,高高坐在大堂上。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

白五叔痛哭流涕:“禀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乃白马镇镇西的白五。昨日小民下地回来,就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到了晚上,全身上下痒的发狂,但是那时小民想着镇上的老大夫一定睡了,愣是挨到了天明。谁料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小民身上竟然全都是鸭毛!”

他砰砰磕头:”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褚照便吩咐道:“明直,你去撩开他的袖子、裤脚,看看他所言是否属实。”

明直应下,上前将白五叔的袖子拉开,果然细细的鸭绒毛长在手臂上。明直拉袖子的时候力气有点大,白五叔“嗷”的一嗓子,竟然直接飙出了眼泪。

大堂外,围观的百姓被一道栅栏,还有一批衙役拦着观看升堂。他们啧啧称奇,交头接耳。

“竟然真的长鸭毛了。”

“白五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长出了鸭毛?”

褚照一拍惊堂木,示意全场肃静。他盯着白五叔:”你说你从昨日下地回来以后,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遭受了四遍撩袖子、裤脚的白五叔,鼻涕眼泪一脸:“禀大人,正是。”

褚照便吩咐柳老:“立即派人去白五昨日下地的地方看个究竟。”

白五叔听到县太爷的话,心一跳,抬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脸:“大人,为什么要去我家地里?”

崔师爷喝道:“大人做事,多嘴什么?”

“诶,师爷。”褚照阻止,崔师爷这才没有说话。

县太爷一如既往地对治下子民脾气不错,他耐心解释道:“你说不舒服是从下地回来之后开始的。可见根源大致就出在你在你家地里的时候。你又怀疑是有妖鬼要害你,本县便合理猜测你家地头估计有什么妖精。派妖鬼巡逻队的人去那里,正是这个缘故。”

白五叔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褚照的解释之后,身子如秋风索落叶一样抖起来。

褚照看在眼里,奇怪在心里。

他在抖什么?

总不至于杀了人,抛尸在地头,所以这样恐惧吧?褚照皱眉想。

白五叔能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被县太爷的目光锁定着,他越想越害怕,与此同时他也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不多时,妖鬼巡逻队的人回来,来禀报的是聂小倩和黑旋风。

聂小倩成为鬼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以鬼身进入明镜高悬的公堂。她心里忐忑不安,十分畏惧忽然有哪一刻,她会身受重伤然后被弹飞出去。可是一直等到她跪在公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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