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音不大,跟在身后的侍女却是听得清楚,连忙红着脸低下头去。

赵稚柔刚说完,便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嘴,她眉眼弯弯,使坏一般亲了亲他的掌心。

晏周一顿,对上少女玩味的目光,掌心传来温热触感,他当即抽回手,佛珠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殿下,此事是误会,请不要再提。”男人别过脸,风轻云淡说道,然而手中的佛珠,却是攥得极紧。

晏周又恢复淡漠清冷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赵稚柔明明可以碰触他,却总觉得像隔了屏障一般。

“君子坦荡荡,老师既是君子,为何不敢承认?”赵稚柔故意笑着打趣,她不信晏周真的对情yu两眼空空。”

“若非公主下药,臣不会犯那种错误,人皆有欲念,臣自然也有。”晏周信佛,又洁身多年,不贪口欲,更遑论情爱。

“所以……昨夜之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错误?”赵稚柔很坦诚问道,心里却是绷得紧紧的。

晏周闻言,看向少女,强压心里翻涌的异样,眼底无一丝情意,淡淡道:“……是。”

便是预料到这个回答,赵稚柔的心也痛的厉害,她垂首,将眼泪逼了回去。

晏周看着少女露出的纤细的脖颈,残留着点点红痕,虽然消的差不多,但那晚之事却极为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少女低垂着头,他看不清她的情绪,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开口道:“臣一年前说的很清楚,还望殿下不必在臣身上耗费心思。”

赵稚柔扯着僵硬的笑意,眉心越发痛了,欲言又止,“那你……”

男人沉默半晌,方才道:“殿下直言便是。”

“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吗。”赵稚柔整颗心都在颤抖,也许是太冷的缘故,她感觉心好似结冻的湖面,只要一颗石子落下,就会碎的四分五裂。

晏周眉间微凝,知道少女是误会了,他想了想,解释道:“臣没有喜欢之人……现在没有,以后亦是没有。”

当然包括她,她不该抱有任何期待的。

非常直白的话语,同话本里的牵扯不清不同,晏周是界限感非常强之人。

过了半晌,赵稚柔终于抬起头,眼角微红,然而眉眼含笑,逃避道:“罢了,我们先回去吧。我让人给你煮了肉粥,你这几日在寺庙想来吃得不好,喝碗粥暖暖身子。”

言罢,也不等男人回答,便径直往前走去,寒风凛冽,刺向她,她却不觉得冷,也许心更寒吧。

两人沉默,一前一后,就在此时,赤峰匆匆赶来,朝着晏周道:“家主,顾家公子来了,说找您有事。”

晏周身子一顿,松了一口气,吩咐了身后的青凝几句,快步走到赵稚柔身侧,“臣还有事,已吩咐侍女替你处理伤口。”

“晏周!在你看来,我受伤之事是小事吗?”赵稚柔忍着一口气,一把拉住男人衣袖,他怎么能说走就走?

晏周眉头微蹙,看着少女倔强的模样,不解道:“不过是烫伤,换个人涂药,有何不同?”

赵稚柔不可思议抬头,看着男人眼底的疑惑,心里更加郁结,气得脑袋发痛,情急之下,扯过男人的手,狠狠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你这笨蛋!”赵稚柔咬完,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抹着眼泪,跑开了。

青凝见状,一边叹气一边跟了上去。自家主子像个小傻子一样将整颗真心捧到晏周面前,谁知人家不仅不领情,还压根没把你放心上。

晏周看着少女跑远的背影,又垂眸看着手背的一排细细的牙印,心里不知为何胀胀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由问道:“殿下为何会这般生气?”

赤峰跟在身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家主,殿下应当是想让你哄哄她。”

晏周不言,眸底幽暗,将手掩于袖间,转身朝着府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赵稚柔回了院内,越想越气,忍不住落了泪,他怎么可以这般冷漠?

青岚和青凝立于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啜泣声,两人心疼极了,自家公主也是第一次爱人,谁知竟碰上一块硬石头。

不解风情便算了,如今还翻脸不认人。

青岚满脸愤懑,“青凝,我们可要劝一劝主子?”

“如何劝得动?以前在宫里,殿下想养猫儿,太子殿下不允,她便绝食了两日,最后还是太子殿下妥协,此事才结束。”青凝苦笑,她怕的是,殿下会走向一条不归路。

“不若和太子殿下说一说?太子殿下最是宠爱我们主子……”

“青岚,你还看不出来吗,陛下朝外说是殿下喜欢晏大人,为成佳偶天成之美,因此赐婚。可……可真正的原因是,陛下念家主父亲之恩,为了安抚太傅府,这才将殿下下嫁,太子殿下若是插手,便是同陛下作对。”青凝从小在宫里长大,哪里看不出来?

“那殿下知道吗?”青岚听得目瞪口呆,她并未往深想过。

“青凝看了一眼屋内,感慨道:“何尝不知?殿下看着心宽,实则什么都知道,她最明白,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她也知道,她没有退路。”

因是棋子,不得自由,所以想能从禁锢的牢笼里,寻得一丝值得托付的安全感。

宛若浮萍的人生,若能遇到救命稻草,还有解,然而这遇到一块石头,注定是要飘零一生的。

——此时前院,松涛苑内,一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正在赏画,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笑道:“晏大人真是大忙人,成了亲便忘了我这兄弟?”

来人是骠骑将军府的嫡公子顾清臣,字慎修,同晏周是多年好友,如今是京中武官,任云麾将军一职。

“何事?”晏周不理会好友打趣,径直落座。

顾清臣看着晏周眉间的不耐,不由有些惊讶,他这个好友从小就端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今日怎么有些不同?

“谁惹你生气了?难不成是庆安公主?”顾清臣一语中的,他不用想都知道,谁家姑娘愿意正日哄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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