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相信人!

张筱筱撇了撇嘴角。

却还是回答道“谢、御、安!”

她回答得一字一顿,本是特意为了加重语气强调自己的正确,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一种慎重的在意。

不知道为什么,电话突然就这样沉默下来。

还是十多秒后,以为对方吃瘪的张筱筱窃喜地主动打破了这莫名其妙的氛围“谢御……谢先生你是不是今晚没……”

空。

还在嘴边没说出口就被打断。

“张小姐,我在中语大学的正大门,你什么时候方便出来?”

“啊,这么快?”她完全没有想到地惊呼了一声又极快地压下“谢先生放心,我很快就出来。”

就在张筱筱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想要挂断电话换衣服时,电话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张小姐。”

“嗯?”张筱筱已经单手去扒拉自己的衣柜。

“不用着急,时间还很早,你可以慢慢来。顿了顿他解释道“是我刚好路过这里,到得有些太早了。”

从容不迫的声音揽走了所有的责任,具有一种非常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让张筱筱有点紧绷的神经顷刻放松下来。

她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好的谢先生,那我先挂了。”

张筱筱一边打扮着自己一边回想着刚才的电话,觉得是不是对谢御安太充满偏见了?

即便他并不喜欢她,却还是能从每个细节清晰地感受到他极好的教养和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

她想,所以只要吃完这顿饭,以谢御安这样的品性肯定不屑于再讨厌她?

此时,夕阳只剩下残晖。

路过中语大学大门外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在路边一辆红旗车上停留。

残阳为程亮的黑车镀上了一层薄金流光,鲜红的标记内敛尊贵。

看着窗外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秦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住从后视镜里看了眼。

却撞上了谢御安的视线。

被抓了个正着,秦叔丝毫不尴尬,干脆偏过脑袋问了句“少爷,就一直在这里等吗?”

谢御安淡淡地‘嗯’了一声,低头,翻看着手机里的财报。

秦叔现在对这个所谓的张小姐简直好奇得不行。

少爷作为佑安集团的掌舵人,时间有多宝贵不言而喻!

而今天不但提前许久离开公司,竟然还推掉重要应酬,在这里浪费时间等人?

张筱筱并没有耽搁太久时间。

快速选了一条白色的蕾丝收腰及膝裙,搭配了一件藕粉色宽松粗呢毛衣,行走间裙摆微微飞扬。

她并不想耽误谢御安的时间,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走得有些急,气息微喘,脸颊都染了薄粉。

这时候校门口人流很大。

她拿着手机刚走出校门,就下意识地寻找高大的身影。

也就是这时,路边那辆醒目的黑车车门打开,纤尘不染的三接头牛津皮鞋出现在视线中,接着,一条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跨出车门。

这一瞬,张筱筱明明还没看清人,心口却莫名其妙地一紧。

甚至不只是她,周围的视线明显地朝车边聚拢。

直到,男人走下车,一览无余地彻底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中。

男人极高的身量被纯黑的西装包裹,考究的布料挺括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深灰色的领带打着温莎结。

戗驳领别着一枚莫桑比克的鸽血红宝石太阳纹胸针,每一处细节极度苛责却又毫不费力。

清雅温和,低调从容,贵不可攀。

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他一出现就顷刻隔绝了所有的世俗。

这一刻张筱筱听到了周围明显的……吸气声。

在许许多多的视线中,男人站在车边,视线穿过人群,遥遥地朝她望来。

这一刻,张筱筱是相当后悔,她忘记了谢御安太过醒目。

她几乎是小跑着快速地跑到车边,唤了一声“谢先生”然后立马钻进了车里。

直到车子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张筱筱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分明车内空间很宽,可随着车门合上,谢御安在身侧坐下,张筱筱立刻感觉到空气被挤压抽走,刚松的一口气陡然收紧。

她撑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身体本能地紧绷。

可明明谢御安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坐在了离她最远的地方,视线都未落在她的身上。

封闭的空间里,张筱筱闻到了从未闻到过的香。

好像是沉香和佛手柑的糅合,木质香克制得恰到好处,内敛又禁欲就像……谢御安。

香味萦绕鼻尖又无声蔓延,让张筱筱恍如有一种全身被包裹被入侵,她甚至有一种每一寸皮肤都在失守的错觉。

这让她变得越来越不自在,也越发后悔,为了逃避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做了一个更错误的决定。

沉默是无声的尴尬。

她只能看向窗外,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排斥局促,谢御安朝唤了声“张小姐。”

“嗯?”她偏头看向谢御安。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可以把我们要去的地址说一下吗?”

“噢。”张筱筱猛地回神,反应过来后有些暗恼。

她在做什么,怎么总是会被这人影响?明明人家什么都没有做。

她暗暗地把自己骂了一通,报了个地址。

车内再次沉默。

极好的隔音效果让张筱筱有一种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错觉。

而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秦叔一直忍着转回去看看那位张小姐的冲动。

这样会让对方尴尬,也并不礼貌。

可……这真的是太让人好奇了。

他一直陪在少爷身边,二十九年了,可以说今天的情况简直是第一次见。

而后座沉默持续蔓延。

“张小姐。”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打破沉默,张筱筱下意识回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

瞳孔很黑,显得格外幽深。

“嗯?”她定了定神。

“你平日喜欢什么歌?”

“抖音神曲?”她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完,又轻咳了一声准备装一装品味想说自己平时听古典音乐,巴赫莫扎特什么的,却看见谢御安笑了笑。

他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声音矜淡地唤了一声“秦叔。”

“好的,少爷。”秦叔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回头了,虽然有着迫切的吃瓜心情,但还是努力克制,慈祥地看了一眼张筱筱,然后得体地收回视线。

很快,这辆定制版顶配红旗车内就响起了熟悉的跳脱音乐,就像是从端庄严肃的人民大会堂突然进入了喧嚣的KTV。

这落差让张筱筱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要不,谢先生还是换你喜欢的音乐?”

“音乐最重要的是取悦倾听它的人。”谢御安说完,眼眸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张筱筱撑在身侧的手,蜷缩的手指已经放开,甚至还不时地翘起指节随着音乐点动。

很显然,熟悉的音乐让她的紧张不适已经消散。

她顺着这个话题地问道:“谢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

“古琴。”

张筱筱瞬间一愣,瞪大眼睛望着谢御安问道:“为什么?”

察觉到这样问有点失礼,她很快接了句“我的意思是可能现在钢琴曲或者古典爵士之类的更受欢迎。”

“古琴很好,悦心悦己。”

张筱筱学了好几年的古琴。

途中,开窗后的她偶尔会朝后视镜看一眼。

这个点是下班高峰期,车流拥堵,而这辆车的周围却空空荡荡,所有的车好像都对于这辆车避之不及,生怕碰到一点。

“少爷,到了。”

秦叔说道,很快下车打开了车门站在一边。

谢御安先下车,在张筱筱弯腰下车时,男人伸长手臂为她头顶挡了挡。

体贴又绅士,每个细节都透着极好的教养。

直到下车,站直身子,张筱筱悲催的发现自己直视时竟然只能看到对方的肩膀!

而她还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

两人因为古琴打开了话匣,这顿饭吃得并不像预想中的那样难捱。

她发现谢御安真的是一个极好的听众。

他会微微带笑地注视她,耐心十足地倾听,直到她说完再说出自己的看法。

在暖黄的射灯下,他的深眸黑瞳都染了碎光,温和清贵,就像古代焚香品茶的贵公子。

哪里有什么压迫感和攻击性?

她之前对他真的是太充满偏见了。

用餐的氛围很好,吃完已经八点二十五了。

这家湘菜馆离学院有些距离,位置有点偏,人流相对较少。

想到谢御安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张筱筱为了待会要说的话决定把‘吃人嘴软’这四个字贯穿到底。

走出餐厅时那辆纯黑的红旗车已经停在了路边,暖黄路灯落在程亮的车身,暗光流淌,神秘又尊贵。

张筱筱特意站在台阶之上,终于和他视线持平了,她很满意地谢御安说道“谢先生,前面有一家糖炒板栗特别好吃,你等等,我去买一包过来。”

“一起吧,正好消食。”谢御安说道。

谢御安很高,那条腿更是修长到逆天,总让张筱筱有一种他的腿能到她肩膀的奇怪错觉。

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却能奇怪地保持并肩而行。

糖炒板栗就在这条街的尽头。

这一条路的树木很茂盛,挡住了不少路灯的光芒,就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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