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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踢得他很重吧,一整个下午,施予都在想这个问题,就连吃饭时爷爷关心地问她功课的话题,她也回答得三心二意。

谢叔叔和于阿姨他们不会找来的吧?要是真来找她,她怎么办?

施予越想越后怕,恐惧牢牢地笼在她头顶,像一把悬着的剑抓着她的心,她没法静下心来学习,眼望着窗外观察着动静。

七点,八点都没有动静,时针转了几圈地,施予才放下了心,正当九点她快要进入学习状态时,听到了房间叮咚的铃声。

施予猛地坐直了身体,而后又猛冲向门边,开了一丝小缝隙,听屋外的动静。

糟糕呀,施予听清楚了,是于阿姨的声音呐。

怎么办?怎么办?于阿姨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今晚就要被赶出谢家了,施予猛地跑向书桌旁,没想到一紧张,自己将自己绊了一脚,摔倒在地,她撩起校服裤子,看到皮肤那里渗出了些微血迹。

撕裂的痛感这才袭来,也许是因为她动静太大的缘故,引得屋外人注意,不一会儿,施予听到了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施予,出来吧。”

是谢景焰命令的语气,施予长吸了一口气,做足了被骂的准备,她将裤子放下来,忍着痛,开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于阿姨谢景焰还有爷爷都在,施予默默地站在一边,低下头,不敢讲话。

她不害怕谢景焰,但是她格外地害怕于阿姨的脸。

于阿姨雍容严肃,施予不敢靠近。

于茵见施予过来了,伸出手,眼里没笑意地让施予靠过去。

施予心里默念不要吧不要吧,阿姨不会打她吧?她缩着身子靠过去,眼睛紧闭。

那瑟缩的样子逗得谢景焰连连发笑,捂着嘴哈哈乐了半天。

于茵瞪了儿子一眼,不一会儿,认真对着谢爷爷讲道。

“爸爸,下周场地的开幕式景焰想和小予一起去玩,我说了不太方便,这孩子又犟又不听话,非拉着我过来,我就讲,那你自己跟爷爷讲,这才过来,这么晚了打扰您了。”

话音落下,施予睁开了眼睛,原来不是因为谢景焰的事,这么看来于阿姨还不知道他们打架的事情,她又看了看谢景焰,发现他正朝着自己吃吃地笑。

她心虚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又站好听谢爷爷讲话。

她也不懂什么开幕式,也不懂要做什么,她去看谢爷爷,专心听他讲话。

“玩倒是可以去,等开幕式结束了再去吧,那天乱糟糟的不安全。”

谢震容年纪大了,什么都不关心,对于小孩子的个人安全倒是很操心,尤其是施予头一次来丢了那次,他对景焰更不放心了。

于茵提议遭到拒绝了,脸色有些尴尬,她拉过一旁谢景焰肩膀,说道:“听见了没,爷爷叫你们日后再去。”

谢景焰低下头,闷闷地说了句:“知道了。”

他本来就没想那天去,都是妈妈的怪主意。

“那爸,您休息,我跟景焰就不打扰了。”

谢震容挥挥手,讲道:“以后这种事情打个电话来就好,不用特意跑一趟。”

于茵起身,退后,为谢爷爷让出行走的位置:“知道了,爸爸。”

又转向孙子景焰说:“下次见我可别跑了啊,这么点事还跟小予在门口嘀嘀咕咕老半天。”

谢景焰不好意思地讲知道了,倒是于茵不快,儿子放学第一时间竟然先回这里,她没想到。

令她更没想到的事,谢景焰凑到施予面前,对她跟爷爷讲:“妈,我有道题不会,想问问小予可以吗?”

谢爷爷破天荒地从景焰嘴里听到学习的事情,慈爱地笑了笑,于茵眼见爸爸高兴,也破例允许了。

“行,太晚了就别走了,反正楼上有你房间。”

施予站在那里,听谢景焰撒谎,却又无法反驳和拒绝,于阿姨和谢爷爷走后,他跟着她进了她房间。

“你有什么事吗?”

施予站在宽阔的房间里,盯着玩世不恭表情的景焰。

“没事,过来看看你。”

施予摸摸胳膊,她倒是觉得冷飕飕的,一定是谢景焰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来看看她?他没事吧。

“说吧,你哪道题不会?”

谢景焰没有讲话,他环视了一眼施予房间,又朝她书桌前走去,看她平日里都看什么样的书,又随手翻了翻她的习题册,看样子挺认真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他是学习的人吗?他不是哪道题不会,而是整本书都不会。

“那你有话快说,我要休息了。”

施予语气中有不耐烦的成分,他休想占用她的时间。

“我也没事,就我妈妈说的那个,你去吗?”

“什么啊?”

“游乐场开业啊。”

说到这里,谢景焰又哦了一声,像施予这样的,应该没见过游乐场吧。

“我不去,我要学习。”

“你们那里很穷吗?”谢景焰转过身来,依靠在书桌边,挡住了台灯映照出的温柔光线,他继续问道,没有放弃,并且一反常态地对施予贫穷的境遇没有瞧不起,而是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认定那样的事实。

施予话哑在嗓子里,停了半天。

“穷又怎么样?不穷又怎么样?”

她站在那里,觉得腿上粘粘的,有些不舒服,希望眼前的谢景焰快点走掉。

谢景焰笑了一声,又望了望施予,今日里他第一次对施予的话不生气,不仅如此,还破天荒地伸出手。

“施予,我们和好吧。”

施予疑惑,又皱眉,不懂谢景焰的脑回路。

“和好?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好过?”

谢景焰退后,他将施予的手腕塞在了他的手心,又用力地摇了摇。

“就这样,就现在。”

施予心里奇奇怪怪地,又问:“你不告诉于阿姨了吗?还是怕我再打你?”

谢景焰撇撇嘴:“我又不像你,喜欢告状,又喜欢让大人做裁判。”

施予被说中心事,景煜哥哥是他们两人的裁判,而且她隐隐地感觉到,景煜哥明显地偏向她。

因着明显的偏向,施予心里有些微的骄傲,而现在谢景焰的求和,表明她获得了全面的胜利。

她赢了谢景焰。

这是多么艰难的胜利啊。

“行,我们做好朋友。”

谢景焰顿了顿,勉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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