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殷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下来。他是还没成年,但并非听不懂人话。

但凭什么他对她好,她还要说这种话刺激他?偏偏对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好声好气,还住在一起回家!

“我就是气不过。”他突然说。

耿婳抱胸问:“气不过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和他好上了?”

耿婳惊讶,忽而生气地问:“谁说我和他好上了?你听谁瞎说的?”

“没人说。”他顿了顿,心虚地撇开眼。

“紫殷,你有事瞒我。”耿婳审问说。

紫殷绞着手指,过了一会儿才嗫嚅说:“之前有回晚上,你顺着梯子下楼和他幽会。”

果然,她那晚动静还是大了,被他偷听了去。

“我确实顺着梯子下楼,但那不是幽会。”耿婳纠正道。

“那这次算不算,你都住人家家里了。”紫殷打量着她微微蓬乱的发髻,表情难看极了。

耿婳只好压低声音说:“那晚我从晓市遇见的魏巍,碰到了一些事,那天晚上顺着梯子出去就是处理晓市的事。”

紫殷警觉说:“晓市的事?什么事?!”

“没什么。”耿婳说,“这是我们的私事。这次我住他府上,也是为了处理三年前的恩怨和误会。我和他是分房睡觉,不许误会。”

她用最简洁的话说清楚了其中的奥秘。关于走私檀木的事,她不敢过多泄露。那夜和魏巍去湖畔书店遇上了持刀伤人的黑衣客,涉及到生命危险,她绝对不能让身边人卷进来。

耿婳目光坚定,一直看向紫殷,她想用这种方式传递给他力量。

“是……吗?”他还不确定。

耿婳笑眯眯和蔼地说:“我说的话你都不信了?”

他嘀咕:“我信。”

“那就好,最近我暂时住在这里,等把原来的恩怨解决,我就回去。”耿婳说。

紫殷急切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处理清了回去呀吗,你干嘛这种眼神。”

“我看那个姓魏的不安好心。”紫殷气呼呼的。耿婳又安慰了他好一会儿,才让他飞檐走壁离开了。

耿婳还没来得及起身,魏巍抱着披风从里屋出来了。

“你怎么也这个表情?”耿婳想笑。

“没什么。”魏巍帮她围上披风,说:“被人登门说坏话,难免有点情绪。”

耿婳笑道:“快别生气了,我又想喝鱼汤了。”

“我去做。”魏巍正好趁玄海离开,疯狂表现自己。即使家里仆役可以下厨,他也愿意亲自做东西给耿婳吃。

“你可千万别放辣子。”耿婳急忙说。

“你担心就与我同去。”

昏暗的小厨房被魏巍的火折子点亮,耿婳适时举过蜡烛,温暖明亮的烛火脸庞跳动。

“小心。”魏巍细致地将她细长碎发绕到耳后。

窄□□仄的厨房里泛起柔和的烛光,两人一高一低在灶台前忙活。魏巍舀水时袖子自觉垂下。

耿婳放下蜡烛,帮他挽起袖子。四四方方的黄窗纸上透着两人暧昧的身影。

“还没烧柴呢,你冷油下锅啊。”耿婳说,“一看就没做过饭。”

“君子不入庖厨。”魏巍惭愧说,“小时候不许来这地方,今天才有机会。”

耿婳撇撇嘴:“还好意思说。”

魏巍低头轻笑:“下一步怎么办?”

耿婳说:“舀水到锅,然后烧火。”

她说完就蹲下拿蜡烛引火,片刻后没了水花声。烛火晃荡间,魏巍蹲下说:“你小心烫到,我来。”

魏巍大概点了两刻钟才将火苗稳住。耿婳虽然没点过火,却忍不住笑话他。

“笨蛋。”

“第一次嘛。”

两人正在灶台边忙碌,再抬头窗外沙沙声传来,不知何时下起了秋雨。微微支起的窗户缝隙飒飒灌风,微弱的烛火瑟瑟发抖。

耿婳急忙关上窗子,又关好厨房门,烛火旺盛起来,发出温暖的橘红火焰,灶台的火苗越烧越旺。

室内温暖祥和,时不时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耿婳挽起袖子,与魏巍挨靠在一起,朦胧的火光将两人的长长的背影拉到墙面上。

“这样切鱼。”耿婳夺过菜刀,给他掩饰了一遍。

魏巍学着她的样子切鱼,手法生硬,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她的笑声。

“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鱼肉。”

魏巍耳垂微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急,正巧外面下着雨。”

还正如他所言,等雨差不多停了,鱼汤也做好了。

雨后的秋夜明显冷冽许多,刚开厨房门就被阴寒的水汽袭击。耿婳抖了抖身子。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魏巍以袖挡脸,猫着腰往正堂去。耿婳看他这模样,忍俊不禁。

片刻他拿着油纸伞过来接她。

“小心门槛。”耿婳端着漆盘里的鱼汤,慢慢进了明间。

“好冷好冷。”她说完,抬头一看魏巍,他半边身子都淋湿了。

许是油纸伞太小,又偏向她的缘故。

耿婳端着鱼汤进了内室,“快进来。”

内室要比明间隐秘些,本就是魏巍的房间,他也没犹豫就跟进来。

刚刚在小厨房,耿婳站得有些腿酸脚疼,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拿来一旁的小案放在架子床上,而后踢鞋上了床。

她实在太累,没有顾及魏巍还在一旁。

“你这是……”

耿婳不假思索说:“我想在床上吃,暖和舒服。”

她在婳坊经常这么干,魏巍之前从不会这般不拘小节,这回倒也没说什么。

他将烛台放到小案上,照亮了床榻,而后坐到耿婳的对面。

耿婳盘腿坐着,托腮等着。魏巍拿勺盛鱼汤,先给她递过去一碗。

“真不错。”

一口入腹,鲜美的鱼汤温暖了四肢百骸。她评价完,再也没说过话,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鱼汤,吃得十分专注。

“还有呢,都是你的。”魏巍笑。

耿婳喝完最后一口,问他:“你不吃?”

魏巍吃喝了半碗,他口味重,即使是最爱吃的鱼肉,也必须放辣。

耿婳下床撑伞,一会儿又回来了。

“给你。”耿婳递给他一个小碗,里面是油泼辣子。

魏巍望着热乎乎刚出炉的辣油,无不感动,“你竟知道我爱吃辣。”

耿婳不是那种挟恩图报敲竹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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