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犁谷如此张狂,信心十足。

他认为以七品战八品,稳赢。

云缺笑了笑,转身走出演武殿。

很快梅钱追了上来。

“给我个准信儿,你到底打不打?”梅钱道。

“当然打了!一千两银子呢,傻子才不打。”云缺道。

“犁谷那家伙是七品武者,你下手注意点,别出人命。”梅钱道。

“我才八品啊兄弟,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劝我小心,打不过就认输才对么。”云缺好笑道。

“你是正常的八品么?”梅钱语气古怪的道:“我怕你收不住手,在学宫杀人就麻烦了。”

“我有分寸。”云缺望着远处还在下注的人群,道:“你觉不觉得,学宫里的钱,比外面好赚多了。”

“是啊,没来之前我也不知道,来了之后才明白,学宫里的傻子真多。”梅钱同样望着人群冷笑道。

两人感慨一叹,异口同声道:

“学宫真是好地方啊……”

云缺走后,梅钱重新转回下注的地方,拿出三百两银票押了云缺。

要不是梅钱一路赶到皇城花费不少,身上没多少银子了,他肯定押得更多。

一赔十的赌注,今天押三百两,三天后就有三千两到手!

至于云缺会不会输,梅钱根本没考虑过。

犁谷是七品武者不假,又在演武殿修炼多年,打架也是把好手,但他再厉害,比得过野外那些凶悍的七阶妖兽么?

答案肯定是比不过。

云缺连七阶妖兽都能宰,何况一个只会在学宫里与同窗切磋打架的富家子。

然而梅钱并不知道的是,云缺现在已经无法动用妖力,否则梅钱肯定不会下那么重的注,把家底儿都押出去了。

没有妖力加持,云缺的战力再强不过八品巅峰,对战七品极为吃力。

但云缺并不担心。

之所以三天后比斗,云缺准备在三天内冲进七品!

或许有些仓促,但云缺没办法。

并非因为犁谷,而是演武殿先生许闲云最后的那句话。

‘若有一魂不肯融合,前功尽弃!’

云缺身上除了自己的神魂之外,还有一道妖魂。

这也是云缺为何问出那个奇怪问题的初衷。

如果破境七品,除了自己的神魂融骨之外,还要妖魂融骨。

而那道妖魂,根本不受云缺的控制!

正常情况下,七品炼神境最后的凝神骨,对云缺来说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门槛。

妖魂若不配合,云缺也许这辈子只能停留在八品炼骨境。

巧合的是,红莲教主的魂咒莲花印,暂时封印了妖魂,让云缺只剩一道神魂。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云缺现在很想感谢一番红莲教主,无意中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莲花印不知能封住妖魂多久,所以云缺要尽快成为七品武者才行。

回到百花殿,云缺先吃晚饭,然后找到房石,问了问冲击七品的丹药在何种价格。

得知常用的丹药有三种。

冲脉丹两千两,神藏丹三千两,养骨丹五千两。

一听价格,云缺一脸苦涩。

一种也买不起。

太贵了!

皇城内有专门交易修行材料的坊市,里面的丹药应该会便宜一些,但云缺出不去学宫。

外面贴着通缉令呢,一旦被抓回天牢,再想回来就难了。

“云师弟如果手头紧,不如先买一粒冲脉丹冲开经脉,完成第一步,之后的破神藏与凝神骨可以慢慢来,很多人耗时一两年才完全从八品冲进七品。”房石道。

“不瞒房师兄,冲脉丹我也买不起。”云缺道。

“老客户了,给你打个九折,一粒冲脉丹收你一千八百两。”

房石说着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道:“丹药你拿走,三天后给钱即可。”

云缺有些诧异。

这位房师兄实在大方,居然先给货,后收钱。

“我身上只剩八百多两,房师兄不怕我三天后拿不出钱来?”云缺道。

“我相信云师弟肯定拿得出,赢了比斗,一千两进账,加上你获得赌注的银子,正好够丹药钱。”房石将云缺身上有多少银两算得明明白白。

“房师兄消息够灵通的。”云缺意外的道。

自己刚从演武殿回来,吃顿饭的工夫,房石居然都知道了。

“但凡热闹事儿,在学宫里传得极快,我看好云师弟,肯定能打赢。”房石笑道。

“多谢房师兄,对了,你知不知道我和谁赌斗。”云缺接过丹药后问了句。

“只听说你与人赌斗,对方是谁尚不清楚,正打算去问问呢。”房石道。

“是犁谷。”云缺说完转身就走。

剩下房石表情僵硬的伸着手,一动不动,看模样好像要讨回丹药又难以启齿。

回到西楼,云缺关好门窗。

盘膝而坐,调整气息。

九品炼体,八品炼骨,均为打熬肉身,修行中吃得苦都能在身体上得到展现,肉身逐渐强大。

而七品炼神,需要打熬的已经不止肉身本体,还有神魂之力,其中的凶险与艰难远非九品八品可比。

第一步冲神脉,指的是冲开周身奇经八脉,将每一条经脉都以气机洗刷凝炼,达到经脉坚固的效果。

唯有经脉强壮坚韧,才能让武者动用出威力更强大的内劲,而非只能以外力对敌。

直至将周身气血运转到巅峰状态,云缺张口吞下冲脉丹。

丹药入腹,立刻炸起一股浑厚的药力。

在这份药力协助下,云缺调动周身气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冲击着每一条经脉。

时间紧迫,必须在妖魂醒来之前,突破到七品!

西楼平静如昔。

云缺开始了闭关冲击境界。

当晚。

皇宫内却并不平静。

御书房内,时而传来杯盏碎裂的响动。

皇帝在大发雷霆。

一众侍女太监站在御书房外极远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接近。

“废物!全是废物!”

殷子受的脸色惨白,目光阴沉,大骂道:“这么多天,连点线索也没有,养一群狗都比你们有用!”

书房内,跪着十余人,身穿黑衣。

没人敢抬头。

老太监站在一侧,垂手而立,等皇帝发完火,才轻声道:

“陛下息怒,贼人实在狡猾,没留下半点线索,再追查下去恐怕也是无用功,此案蹊跷,老臣以为,不如交给司天监查办,吕青应该有办法将东西找出来。”

“司天监……”

殷子受的神色变化了起来,沉默良久,摇头道:

“吕青怎么说也是前朝之人,朕信得过他,但这件事,不能让他接手,更不能让他知道。”

老太监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很清楚皇帝在忌讳着什么。

晋国取代大燕,实在太快,以至于民间流传晋皇窃国的说法,认为殷子受的皇位是偷来的,而殷子受如今最在意的,就是帝王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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