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当天正是北风,宋时的舰队满帆全速航行,近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海面上铺开,不到一天半,就越过了奄美诸岛。

远远的隔着海就看到,原本属于琉球国的奄美诸岛上早已经已经插上了萨摩藩的黑色旗帜,跟着一起上船的琉球国人气的一个倒仰。

越过奄美诸岛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鹿儿岛,还是和之前一样,萨摩藩的船打头,假装是得胜归来样子,骗过港口的粗糙关隘。宋时的福船远远的掉在后面,些许伪装成琉球船的战船混在萨摩藩的船队中。

许是萨摩藩本来也是以海盗为主业,布置和普通的港口孑然不同。还没到港口远远的就能看到,8艘高大如阁楼的的高大船只停泊在港口一侧的山峰之下,山峰之上的萨摩藩人聚城而守,占据了地利。

如果是平时遇到海盗突然强攻的话,一时半会对面就能集结起人手,居高临下,加上火炮和火箭,不是一场苦战,根本拿不下。

好在经过路上一天半的审问,萨摩藩的俘虏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坚固的堡垒也架不住从内鬼的腐蚀,因此鹿儿岛的布局和情况,宋时他们早已经一清二楚。

加上鹿儿岛上的主力几乎倾巢而出,全部去入侵琉球,内部正空虚着,此刻也只以为是自己这方得胜而归,庆祝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疑心去排兵布阵。

而且萨摩藩采用的是独特的兵农分离制,处于中世纪的处于统治体系,门阀割据,武士各自有依附的家族,虽然归于岛津家族统治,但却听令不听宣。

尤其新上任的岛津横年纪尚轻,地位并不稳固,加上鹿儿岛处于火山地带,台风肆掠,并不适合种植,而德川幕府派下来的劳役赋税却层层加码,导致财政吃紧入不敷出,只能将内部的矛盾转移到外面。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吃下隔壁还能和大魏年年朝贡的琉球国,以琉球国的财力来供养萨摩藩。

尤其是大魏内乱数年的消息早已经在沿海地区传开了,理论上来说,是无暇顾及隔海相望的琉球国的命运了。

只可惜,纵使岛津横算的再好,偏偏遇上了宋时。

不管他怎么折腾,在这个时间点上,宋时都不会将大魏海防的第一岛链交到日本人手上。

鹿儿港中,几十艘战舰挂着萨摩藩的黑旗,鱼贯而入首尾相接的入港,全部停泊靠岸后,原本船上封闭的炮塔全部被打开,对着港口和远处的守备全力开炮。

前两天在运天港没怎么派上用场的火炮,此刻终于突破束缚,声如惊雷,震山动岳,散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无数的火炮如同流星雨一般射向港口安置的哨口和火力点,硝烟弥漫,咫尺难辨。

满天的硝烟之中,原本船上萨摩藩的黑旗不知什么时候也换成了血红的龚家军旗,那抹红色在满天的火炮中显得格外显眼。

而另一侧,顶着震耳欲聋的炮声,大魏的士兵早已集结完毕,他们红袄银甲,在炮火的掩护下顺着船梯攻向这个挑衅大魏权威的跳梁小丑,呐喊声伴随着炮火声,如同海水都被搅动沸腾起来了一样。

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形成有力预防体系的萨摩藩人,在第一波的船载火炮轰击下化为血肉齑粉。

其他远远看着庆典瞬间变成地狱的萨摩藩人惊骇的纷纷转身逃遁,他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脑子里只剩下唯一的求生欲驱动着他们迅速逃离这个地方。

集结完毕的大魏将士并没有抢先追捕那些逃窜萨摩藩的打算,而是掏出了背负在后背上的写着天、地、玄、黄的各种统筒扛在肩上,由身后的同伴调准位置,然后对着萨摩藩港口的高峰之上,将那些可能对船队造成伤害的火力点一一清除。

宋时远远的看着,眼神没有丝毫动容,她没有去思考岸上那些人里面又是谁的亲人,谁的朋友。

毕竟,她能清楚的看到在开炮前每一个前来迎接的萨摩藩人脸上都带着欢欣鼓舞的笑容,当他们主动对别人发动攻击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失去了让人同情的地位。

既然是前来迎接你们的胜者,那就让大魏送你们一起去和你们的骄傲团聚吧,这也是宋时唯一能为萨摩藩人做的好事了。

萨摩藩的的确确是在用举国之力来赌琉球的,所以鹿儿岛上根本没有多少兵力了。

在前期的火炮开路,火筒清障后,大魏的将士如同流水一样涌入了鹿儿岛,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长驱直入。

火箭点燃了山上的房屋,在北风的助力下,整个防守的山峰被火焰包围,原本房屋上面飘扬的萨摩藩黑旗,被火势一引,一下就被烧光了。

陈渔带着宋时和其他的大魏士兵,全员骑兵,他们身上的铠甲和头盔都是精钢铸成,就连护膝也是精钢,薄而坚硬,坐在马上也能覆盖到小腿之上。

不同于日本的低矮小马,他们的马匹都是宋时花了大价钱经过精心培育的高头大马,就连马身上也覆盖了锁子甲,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弓箭,箭头上还包了火油布。

当陈渔举起剑,一马当先带头发起冲锋的时候,其他的士兵如同利剑一般跟随着他的步伐,浩浩荡荡的钢铁洪流撞向了现在如同危卵的鹿儿城,任何敢于挡在前面的阻碍都会被碾成齑粉。

而萨摩藩的人不仅在兵力和火器上和大魏处于劣势,他们的武器更是不堪一击,对上大魏的银甲,几乎没有造成任何损伤(划痕不算)。

不过一刻钟,大魏的军队就从港口攻入了松山内城,岛津家仅剩的护卫兵仅不过五百人,以平田增宗为首,据门而战,虽然有西洋人提供的一些火炮和鸟統,但是数量太少根本无法改变局势。

但是这些人面对宋时和火器局研发的新式火炮,显得极为不堪一击,之前躲入城中的萨摩藩人借着地利远远的放冷箭,胡泉冷嘁了一眼,一声令下,四散的火箭点燃了城中的房屋,在火油和北风的助力下,整个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等攻破内城后,松山城彻底失去防护,只剩下岛津家的门牌在火光下闪耀生辉,而他的主人,统治萨摩藩数百年的岛津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岛津横已经破腹了,只留下一封带血的遗书和旁边跪坐趴伏的一个仆人。

胡泉看着破腹之后血流不止却还没有立刻死去的岛津横,也是一阵无语,实在不了解日本的这些习俗,简直多此一举,难道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吓退敌人吗?

他直接上前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给他彻底来了个痛快。

陈渔看着满屋子的鲜血,嫌弃的退出了房间。

天色还没擦黑,但是属于岛津家的时代却已经过去了。

萨摩藩的岛津家族,这个不太重要名字,自此消失在世界的版图之中,无人在意这个序曲。

后来的史书记载这一战:“城破,我兵四集,云涌风驰,健马奔冲,短兵相接,贼尽摧伏。栅下火箭飞射,中者焚,触者死,①,顷刻贼子尽伏,乃誓师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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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连续两场战争,即使是宋时也感到了些许疲惫,更让人头疼的是,这次的突击战,之前的设计的火器很多的毛病都暴露了出来。

之前的火器给到贺章都是在北方的草原山林之中运用,更多的是适应低温和颠簸,虽然也考虑到海上的防水问题,但是没想到的是,到了南方温度和湿度和北方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运输、损坏,操作卡壳等等问题堆积如麻,后续还要进行大量的改进。

好在,总算在这沿海地界打出来一块地盘,最重要的还是,要先震慑住日本。

“萨摩藩解决了,德川幕府那边怎么办?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德川幕府的默许才导致的,只灭掉一个萨摩藩,只怕后面还会派别的人继续来试探大魏的底线,现在太子准备和龚将军左右合击,收复京师,恐怕没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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