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年回了趟草料房,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带去小院。

如今是已婚男人了,晚上不回家不好。

高珍看到她搬东西进来,脸色很难看,但嘴里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方锦年吩咐道:“里屋面积够大,够住的下两个人。这几天,你抽空里屋改造一下,隔成两个房间。”

“我没钱。”高珍很光棍。

方锦年就直接甩给她10两银子,吐槽道:“没钱你装什么大瓣蒜呢?结个婚搞得自己多委屈似的,结果连点家用都拿不出来。”

高珍被一阵数落,却无力反驳。

“今晚怎么住?”她问。

方锦年说:“我睡里屋的卧室,你去堂屋打地铺。什么时候把房间改造好,你就什么时候回里屋睡。”

……

……

次日清晨,方锦年早早起来,却没见到高珍,只见到打地铺的被褥已经卷起来,整整齐齐的放在角落。

想来,她是提前醒了,就是不知她跑去了哪里。

方锦年洗漱一番,动身前往家丁院。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练武了。

他准备去家丁院立个天生神力的人设,然后再找机会立个修行天骄的人设,这样一来,他的武学修为就能逐步曝光。

家丁院里有家丁、庶子、庶女、以及武徒,性别不同、身份阶层不同,可谓是相当的热闹。

家丁是四爷从奴隶中遴选出的适合练武的苗子。

庶子和庶女不用多说,乃四爷的庶出苗裔。

武徒则比较特殊,不是奴隶,而是学生。

高府能够稳居白江县三大家族之一,各方面关系自然很深,跟商人、小家族以及衙役等等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那些小门小户没实力搞武道教学,便将后辈、子嗣等等送来家丁院,这些人就是武徒。

方锦年来到家丁院,抬眼就看到高珍。

原来新媳妇早起晨练来了。

高珍向来勤奋。

今儿,她就跟以往一样,早早的就来家丁院晨练。

但是,今天跟以往不同。

来到家丁院后,她就遭到了大量的嘲笑。

好事者给方锦年取了个“粪姑爷”的外号,当面揶揄高珍。

有些没脸没皮的家伙跑到高珍面前,问她粪郎君在哪里;还有些人更恶心,调侃高珍以后可以修炼粪拳;更更恶心的是,有油腻猥w琐的人当面问她被粪工骑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高珍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以前,她是四爷看重的武道小天才;如今跟方锦年结婚,一切都变了,周围全是奚落和嘲讽。

她恨死方锦年了。

如果不是方锦年,她又怎会遭受这些嘲笑和羞辱?

高珍是个要强的性子。

她非常清楚,面对嘲笑时绝对不能退缩。

退缩就相当于被打败了,这样,那些嘲笑她的人只会笑得更放肆。

所以,高珍冷着脸,一语不发的站在校场边。

方锦年低调的来到附近,竖着耳朵听情况。

当他发现这群人竟然在嘲笑自己媳妇时,顿时就怒了。他对高珍没好感,但自家的媳妇还轮不到外人来耻笑。

于是,他怒喝道:“一群混账,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少特么四处喷粪!”

“你谁呀?”有人看向方锦年。

“哟,原来是粪姑爷来了。”有人认出了方锦年,阴阳怪气的讥笑道:“粪姑爷要帮媳妇出头咯。”

方锦年看向高珍,认真的说:“都有哪些人嘴巴不干净?你指给我,我一个个的收拾!”

“我不要你管,你给我滚远点!”高珍彻底绷不住了。

没看到方锦年之前,她还能硬挺;但在方锦年现身的瞬间,她心里就莫名的涌出了无尽的憋闷与委屈,眼泪子在眼眶里直打转。

“你是我媳妇,我当然要管。”方锦年说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你不滚,我滚!”高珍一把推开方锦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校场。

“粪姑爷,你媳妇不领情呢。”有人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

“粪郎君,是不是昨晚不够卖力,没把珍姐儿伺候舒服呀?”

嘲讽的话是越说越过分、越来越难听。

方锦年的怒火越来越盛,他咬着牙、捏着拳头,警告道:“谁敢在我面前再说一个粪字,我保证将他的粪打出来!”

“哟,粪姑爷好威风呀,我好怕怕呀。”

显然,众人根本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方锦年已经按捺不住的想动手了。

但他不知道家丁院的规矩。

于是,他的目光见了高启,朗声问道:“高启,家丁院里能动手么?”

高启当场就懵了呀。

二姨太出事后,他就被四爷厌弃,早已成了边缘人。不管任何是是非非,他都躲得远远的。今儿这事,他可一句话没说。

可是,怎么还是被人点名了呢?

高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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