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有了他们做安全保障,计划很快就被拟定出来。

在执行之前,良玹决定先好好观察一番这个镇子。

毕竟他们和普通人看到的东西,可能会有所不同。

有句俗话说,五里不同音。

许是多年前一直幽居于深山老林的缘故,尉镇的人口音、语言独有特色,好在近几百年他们出世与外面往来,话语受到了附近村镇的影响改变,更加大众了一些。

良玹平日里走南闯北,完全听懂也不难。

至于宁息就不行了,他所有的时间都是安静地听着,时常一脸茫然。

而良玹也再一次验证了,之前李青云他们告知她的情况。

她的话语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应该也算是方言了,即使能听懂,也应该很容易就知道她是外乡来的人。

可是这里的人,却好像缺失了这样的分辨能力。

只要良玹装作熟络的样子,主动凑上去和他们攀谈,他们都会笑呵呵地与她闲聊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

然后都会询问她类似的一句:“你是谁家的孩子?”

雷打不动,就好像存在某种默契一般。

就连她刚来尉镇这里的那天,那个提篮子买鸡蛋的大姐也是这样问她的。

如果是不清楚情况的人,大概都会否认并说明自己的身份吧。

原来是靠这种方式,来主动确认对方是否为外来者的吗?

之后会怎么样呢?这是后边要确认的事。

良玹暂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试图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不知是他们警惕性太高,还是确实一无所知,良玹都没有再发现任何端倪。

她打道回府,先回李青云家吃了顿午饭。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里就是这样,两三天一场大雨,时不时下个小雨,大部分时间都是阴天,晾个衣服都得抓紧太阳露出来那一会儿。”李青云嘟囔道。

良玹看着外边的院子潮湿的地面,问:“这种季节里这样的天气,为什么他们还在修房子?”

上午简单逛了逛,发现这里有两三家都在修缮房屋,工程还不小,刨的地上乱七八糟的,下了雨之后满是泥泞,踩得到处都是。

而且这种阴雨连绵的天并不怎么适合修缮房屋,雨大又频繁,影响工期不说,木材等材料不好储存,容易受潮变形,灰砂浆配比也易受影响,盖出来的房子就没有那么结实了。

赵贽道:“可能是因为镇子靠山,气候又潮湿宜人。这里白蚁泛滥成灾,对建筑木材破坏性极大,这里的人也没办法,为了安全和除蚁,还是得拆房子重新修建。”

良玹哦了一声。

她之前时不时听到房子在沙沙作响,循声到梁上找,最后发现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长着长翅膀的虫蚁,聚集在一起忙碌,木在也被咬了不少。

想起那个场景,良玹都有些头皮发麻,不适地缩了缩肩膀。

宁息在一旁难得开口:“白蚁,尉镇的名字就是从这里来的吧?”

李青云点头,在桌子上划拉了几下,“是,查这里的记录时,听说最开始原本是写作螱镇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成了现在的尉。”

“原来如此。”宁息点头,没再说什么。

良玹无奈地感叹道:“这样吗,看来和白蚁的斗争还真是由来已久啊。”

而且隔几年动工修一回房子,开销也是不小。

吃完饭,良玹去了李青云指给她的那些院子里探查。

结果并没有多少收获,除了某些角落地方留下的惨烈痕迹,和浓重的怨气,她没找到任何线索。

这些小院属于村里的几个大户人家,不止是王氏一家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整个镇子同恶相济?

要知道经济条件相差的情况下,人是很难甘心的,即使表面和睦共处、团结一心,也绝不可能如此长久地一致对外,露不出一点破绽。

可是,尉镇做到了。

是受到了无法逃脱的致命威胁?还是有着牢不可破的共同利益?

或者……是怪异之物的影响?

宁息说是怪异之物所为,而她见到的却是人类的残杀……

良玹将目标的最后一处小院搜寻完毕,一边思索一边走到了墙边。

相隔一堵墙的另一边,是一座新盖好的小院。

根据李青云所说,他们刚来的时候,这地方已经盖得差不多,已经开始做收尾了。

谨慎起见,他们的人也隐在暗处观察一直到完工,也没发现任何端倪。

盖好之后一切都是崭新的,没有半点痕迹。

他们绕着镇子上下和周围的山林搜索了半天,因为这里人“睁眼瞎”一样的诡异特性,还带上了他们驯养的狼犬逛遍了所有的地方,试图寻找尸体,最后也一无所获。

镇子上没有丝毫痕迹,那这些失踪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了?

她抬眼环视着不远处围绕这里的苍翠高山,如同巍峨耸立的神像,慈悲地俯视着这里的一切。

难道会藏进更深的山中吗?

莫非是怪物潜伏在深山,逼迫镇上的人将那些失踪者送进去献祭给它?

良玹翻墙到了隔壁。

这处小宅院刚盖完不久,还有些没散掉的木屑泥浆味。

房屋面积虽小,但修得很是精致,额枋雀替虽不是特别繁复华丽,却也是颜色鲜明、精巧不已。

屋内摆设也添置齐全,都是崭新的。

很难想象出这是给外来人免费居住的地方。

是大户人家的手笔阔绰,还是有利可图以至于他们愿意如此花费?

良玹端详着屋内,拿着她的小司南,轻手轻脚地搜着每一个房间。

思南的勺柄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这里也没有任何发现啊……

就在这时,正屋的桌案上,一点点灰渍引起了她的注意。

比较潮湿的地方,原本落得灰就极其少,只有物品搁置时间很长的情况下,才会落下薄薄一层灰土,而且有些类似泥的感觉,不好擦干净。

而这桌子上的,堆积了没擦干净的几道,而且不是尘土。

是……香灰?

良玹撵了一下,在指腹间蹭了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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