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偷着瞧
宋青时都不知道自己成日里忙什么，竟也觉得事情一件接一件，好不容易才把砌烤炉安排上。
展昭帮忙寻了有经验的师傅，半日就砌好。
谷雨过来时瞧着新奇，她还真会做点心啊？
宋青时有些小得意：“我会的可多了！你这几日帮我做衣衫辛苦了，等着，我这就给你做点心去。”
“才吃过午饭过来，做什么点心？吃不下。”谷雨拦着，回回过来都零嘴不断，辛苦什么？哪里像来做针线，反而像是来蹭零嘴。
宋青时摆手，“几口点心罢了，你等着，很快的。”
谷雨拦不住只能作罢，她手上小衫快收尾了，今日应该能赶出来，让宋青时试试，看看哪里要改。
宋青时早在锅里温着水，稍微烧点柴便翻腾起来。将备好的小丸子下锅，翻腾起伏片刻用漏勺捞出过凉水。
她没有冰水，若是能过冰水口感会更好。
在青瓷碗中倒入温热的奶茶，加上几块切得方正的通透浅绿凉粉，最后加入过了凉水的丸子，完成！
谷雨见着这碗加料的奶茶简直不可思议，这……她一勺子捞出了绿水晶一般的凉粉和小粽子？！
指甲盖大小的小粽子还细心地用芝麻做了表情！
天哪，她以为她说的点心是糕点，没想到是这种……这种……一看就费时费力的小玩意儿，她从来没见过。
勺子里的小粽子挤挤挨挨晶莹可爱。
“这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还有绿色？”
三角形的粽子白胖圆鼓的身子外裹着绿色的粽叶，头顶还有一戳绿，用芝麻做了表情，憨态可掬叫人不忍下口。
宋青时得意洋洋，她就说她做的点心独一无二。
“小粽子是木薯粉做的，绿色是加了黄瓜皮的汁液，透明的小方块是加了黄瓜皮汁的凉粉。”
“这些小粽子是一个一个捏出来，再点上黑芝麻？”
“是啊，可爱吧？”
谷雨：“……”
可爱是可爱，可多费时间啊？张婶说宋青时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看来是了。若不然谁家务不会，针线不会，有闲心做这个？
不过，瞧着是真的新鲜稀奇。
她笑起来，“这么可爱，我都舍不得吃了。”
宋青时端起自己的那碗，舀一勺粽子往嘴里送。
嗯……奶茶果然还是要加料才有灵魂！天天做这么费事的粽子确实不成，改天还是做点简单的珍珠，也好吃的。
她都吃了，谷雨也一狠心将可爱的粽子吃了。□□弹弹淡淡的甜味，绿色的凉粉有一点点黄瓜的清香，混着奶茶别有滋味。
前几日宋青时说在奶茶里加小丸子更好吃，果然如此。
到傍晚时衣衫终于做好，年轻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宋青时迫不及待地试穿，换了新衣裙，感觉像换了人。
俏丽了好几分。
这会儿还没穿衣镜，小小的镜面看不清全貌，不过这一身衣衫光是平铺在床上就已经可见色彩明丽绣花精致，穿上身必然好看。
谷雨拉着她左右瞧，“真合适，你早该这么穿了。”
略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嗯……虽说展大人比你年长许多，你也犯不着为了显年纪特意把自己往老气了穿。”
宋青时一愣，难道她们都以为自己故意往成熟了打扮？这可真是美丽的误会。
谷雨挤眉弄眼，“展大人年岁是大了点，可是不显年纪的。不过，我还是好奇，他私底下什么样？”
宋青时瞧着她眼里的闪烁的八卦，笑出声，“他什么样你不知道？论起来你同他认识的时间比我长，我同他才认识多久？”
谷雨微恼地轻拍她的手背，“谁跟你说这个？我就是个丫鬟，平日过来只是收拾屋子。展大人大多时候不在，也说不上几句话，哪里知道他私下什么样？”
宋青时想了想，私下啊……
“你们平时聊什么？他给你讲案子吗？”谷雨从前没想过这些，这不展大人成亲了吗？对自己夫人肯定跟对她们这些丫鬟不一样。
她见多了展大人平日身穿官袍忙碌的样子，私下什么样真不知晓，他好似永远在忙公务。
宋青时摇头，案子有什么可讲的？她也不爱听。说起来展昭话不多，来了汴京这么久就陪她出去吃了一次饭，还遇到了命案。
其他时候……她还真没注意。
谁让她每天晚上洗澡就能磨蹭许久，等她磨蹭好也该睡了。
反倒是这几日她会去他屋里看书，后来再去她便不敢太过走神，老老实实看书，手指在桌上写写画画记繁体字。
唉，她还不敢用毛笔写，深怕鬼画符一样的字让他起疑。
见她发愣，谷雨推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啊……没……他白天又不在，晚上……看看书吧。”
看书？
谷雨认识的字不多，一听这话便皱眉，脱口道：“看书有什么意思？看书还不如看他！”
诶？
宋青时眼睛一亮，原来这么想的不止她一个。就是嘛，书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看他！可是她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谷雨兴奋起来，“我说实话你别恼我，展大人长得真俊，汴京排得上号的好看！不过，我没敢盯着他猛瞧，被他逮着过。”
脸一垮，“他问我为何一直瞧他，是不是他脸上有东西？唉……我……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宋青时实在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原来迷妹都一样犯花痴。
“你还笑！我当时都臊死了！”
宋青时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才道：“我躲在书后偷看也被他逮着了，吓得我书都掉了。”
谷雨一脸古怪，然后也笑了，“你大大方方地瞧呀，干嘛要偷偷摸摸？”
这个嘛……宋青时不知道要怎么同她说，眼睛一转，“偷着瞧才有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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