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活人陪葬。”沈南风语气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你这样做绝对会坐牢的。”

沈博恒那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红了又紫,紫了又黑,分外精彩。

沈南风突然觉得要是哪天沈博恒不当霸总了,去表演《说唱脸谱》肯定也能火遍大江南北。

看这变脸灵动的,要是唱“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肯定不用另外化妆。

他正想着要是把这个建议说给沈博恒听会不会挨打,真挨打了自己能不能趁机敲竹杠,毕竟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肯定不会吝啬。

结果沈博恒只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扶着沈佑转身就走。

沈南风看着他们的背影,恍惚看到一堆粉色的毛爷爷也扑扇着翅膀一起飞走了。

他在酒吧一贯的形象都是温柔体贴、真诚善良,哪怕遇到客人撒酒疯或者追求未遂发脾气都能游刃有余安抚好,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悲伤的神情?

一时间,原先还被沈南风舌灿莲花直接把人气走惊讶到的客人们瞬间忘了他刚刚有多气人,心里只剩下同情与对沈博恒和沈佑的不忿。

而楼梯旁的柜子上,隐藏在阴影中的黑猫静静凝视着怅然若失的青年,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有些相似神情的温婉面容。

顾西洲那个凤凰男爹在他外公去世后很快掌控了顾氏集团,坐稳位置后彻底不装了,直接搬到安置白月光初恋和私生子的别墅里一家三口相亲相爱。

从那之后,他那个恋爱脑妈便成日里以泪洗面,疯狂打电话哀求凤凰男爹回来。

顾西洲当时虽然只有几岁,从佣人口中得知前因后果,自然心疼亲妈,便承诺自己会努力成为对方的依靠,让她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

熟料他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女人狠狠推开。

顾西洲的头撞上茶几边缘,血当时就流了出来,他也直接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医院。

凤凰男爹看他苏醒,松了一口气。

而导致他躺在病床上的罪魁祸首却紧紧盯着许久未见的丈夫,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

虽然最后男人还是不顾女人的苦苦哀求离开了医院,但这件事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从那之后女人就各种折磨他,包括但不限于大冬天让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雪地里导致高烧差点烧成傻子,逼着他吃会过敏的花生差一点就死了,甚至故意将他推下楼骨折躺了好几个月才能正常行走。

刚开始凤凰男爹还会过来探望一下,随着次数增多,也越来越不耐烦。

女人也变得越来越歇斯底里,可她舍不得也不敢怨恨丈夫,只觉得是顾西洲不够听话懂事才会让男人失望,去到小三和私生子那里。

于是,女人对他动辄打骂,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到他身上,由于那栋别墅里只有女人一个雇主,其他都是花钱请的佣人,他们为了保住高工资的工作不敢跟女主人对着来,只能装作没看到女人的暴行。

顾西洲这地狱一般的生活直到女人彻底崩溃自杀才结束。

理智告诉顾西洲不要在别人难过的时候凑上前,可看着沈南风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想到这一个多月相处的点点滴滴,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前倾。

黑猫烦躁地甩了甩尾巴,经过一番挣扎,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还是跳下柜子,朝着吧台的方向走去。

沈南风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刚准备继续招揽客人,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

他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

好在他及时低头,发现是黑猫,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沈南风捂着心口喘了两口气,好悬才缓过来。

黑猫这会儿也发现自己安慰人的举动有些冒失,它将脑袋扭向一边,不敢跟沈南风对视。

原本直立着的猫耳变成飞机耳的形状,本就紧绷的身体这下更是暗暗蓄力,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刻躲避逃跑。

就在黑猫忐忑不安,甚至做好出去流浪的准备时,头顶传来一声充满无奈的叹息。

沈南风单膝跪地,轻轻揉了揉黑猫毛茸茸的小脑袋,嗔怪道,“不是让你乖乖待在房间里,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以后不许这样吓我了,不然小猫猫会受伤的,知道吗?”

黑猫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就撞进一双温柔又包容的琥珀色眸子里。

眼前这人先是被家人恶言恶语伤到,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明明可以顺势迁怒,却依旧微笑着安抚它。

黑猫觉得自己心口那个二十几年都没有愈合反复溃烂的伤口仿佛被人剜去腐肉,细心包扎,尽管没有一下子恢复如初,却有了好转的趋势。

沈南风被黑猫呆愣的模样可爱到,捧着那圆滚滚的毛毛脸在它脑袋上落下一吻,笑眯眯道,“不过球球从房间出来,没有乱跑,也没有捣乱,而是来找我,我超级开心哦~”

黑猫被他面上毫不遮掩的欢喜烫到,飞快转移视线。

它爪垫微微张开,又收缩起来,最终克制不住地在地上踩了踩。

“球球是待在房间无聊,想过来陪我吗?”沈南风见黑猫没有离开的意思,试探性问道。

黑猫还没忘记刚刚沈南风忧郁的模样,担心这人这是强颜欢笑,想了想,跳到吧台上,在边缘阴影处不起眼的地方趴了下来。

沈南风“哎”了一声,很是惊讶,“球球,你真的打算留在这里陪我吗?”

黑猫耳朵发烫,赧然地瞪了沈南风一眼,尾巴也用力甩动。

沈南风立刻明白了黑猫的意思,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的天哪,球球,你到底是什么神仙小猫猫,我何德何能才遇到你,简直太幸运了!”

哪怕不是头一回被沈南风用这种惊喜又夸张的语气表示喜爱,黑猫还是不太适应。

外公去世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刻在脑子里的只剩女人的歇斯底里和各种折磨,还有女人去世后自己跟虚伪偏心的男人、口蜜腹剑的继母、心眼比蜂窝煤还多的私生子弟弟的各种斗智斗勇。

除此之外,聚集在他身边的人都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也会小心翼翼恭维他,但那都是假的,甚至会让人觉得可笑。

只有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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