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城一行人没料到会遇上带着苏徵上路的静茗。
静茗自在茶室偶遇暗烈后,便去了旧景山,如今重返蛮荒,遇上林月城一行人,让他深感意外。
因为同路,两帮人马便结伴而行。
对静茗,林月城并不陌生,早些年,这人与她爹爹来往频繁,后来,爹爹带着她四处求医,两人间的来往也少了。所以,即使她对静茗带走苏徵颇有微词,林月城见了他,还是敬他是长辈,对他还算恭敬。至于他身边带着的女子,林月城自然知晓她的身份,正是当年代妹出嫁北溟后又失踪的南平公主,世人皆知南平公主染病身亡,事实却非如此。
当年的事,因静茗与她爹爹相交的缘故,林月城倒是从她爹爹那儿知晓了缘由。
当年,北溟郡王向西岚公主提亲,王上一口应下,西岚公主不愿嫁,负气出走,至今不知所踪,却是其孪生姊妹南平公主愿代妹出嫁,却在沙洲之地遭遇风暴,一行人无一生还。静茗听闻此事,在沙洲之地苦寻数日,终得以寻回了代妹出嫁的南平公主。王上一直以为送亲队伍无一人生还,后来见了南平公主,他便对外宣称西岚公主在远嫁的途中失踪,南平公主暴病而亡。自此,南平公主程南却是一直跟随在静茗身边,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自人类与猫妖一战,猫妖王便宣布解散族人,族中不再有王。然,这人毕竟曾是猫妖族人景仰的王,褪去一身浮华虚名,他依旧是高贵的猫妖,一言一行不似林月城遇见过的任何一只猫妖。即便是生前享有美名的长清公子,也不及他半分。
所以,至今林月城都不敢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随他进了蛮荒,他倒是热情好客,主动邀请一行人到他府上做客。林月城是盛情难却,又因前来要寻崔莺歌,住进猫妖的地盘反而更易发现踪迹,她便接受了静茗的好意。
这宅院依山而建,方圆数十里,倒也浑然天成,整座宅院古朴大气。进得院内,风景步步成画,亭台楼榭精致婉约,小桥流水蜿蜒迂回,处处透着玲珑之气。远山迷蒙,碧瓦青砖,此处像是这贫瘠之地的一颗珠宝,熠熠生辉。
宅院的猫妖都是手脚伶俐的,静茗吩咐过后,后院中便已备好了三间客房。
放下随身行囊,林月城收拾了一番,便找到程怀凌与暗烈,邀请两人一道去前院的大厅见这宅院的主人。程怀凌向来知礼节,林月城找来时,他便重整了仪容,不见赶路的艰辛疲劳,反而神采焕发。而林月城见暗烈杵在门边不动身,便折回身子,问道:“你怎么不去?”
暗烈环视了四周,院中依稀可见徘徊不断的猫妖,他难受地皱了皱眉:“我讨厌猫。”
林月城笑道:“你与苏徵做交易时,不见你讨厌过他。”
暗烈反口问道:“你怎知我不讨厌他?”
林月城不与他争论,拍了拍一脸愕然的程怀凌,轻声道:“不用管他,我们走。”
程怀凌回过神,看了暗烈一眼,紧追两步,在林月城身边悄声道:“月城,他似乎不高兴了。”
林月城笑着看他一眼:“你管他作甚?他何曾关心过你?”
程怀凌换上笑脸:“有你关心我便够了。”
林月城心里还是在纳闷暗烈因何不高兴了,闻言却是甩了一记白眼给程怀凌。
家主静兰早已命人备了茶点,彼此寒暄过后,又请了猫妖前来起舞助兴。静兰与林月城同为女子,又是有魄力的女子,林月城便对她刮目相看了,两人相处起来也极为融洽,却苦了程怀凌。前来服侍的猫妖都是极有眼力的,一看程怀凌的相貌,便知他身份不凡,奉承巴结者有之,勾引调戏者有之,体贴殷勤者有之……他因是客,不敢多给脸色,艰难应付了几圈,他扯了扯正与静兰交谈甚欢的林月城的衣袖,林月城理也不理地从他手里扯过衣袖,坐得离他更远了。
程怀凌接触过的女子大都矜持稳重、温柔体贴,未曾遇到这般缠人的不知男女之别的猫妖女子。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被眼前的女子牵出了大厅,醒过神时,却是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眼前的女子笑意盈盈,虽故作端庄,一举一动又多有挑逗之意。
程怀凌心里叫苦,与那女子周旋了几遭,想走却走不了。
“你放心,没人会发现我们,我使了障眼法。”
程怀凌死了心,镇定下来后,思索着脱身之计。见那女子又贴了上来,他连连后退,笑容可掬地问:“姑娘如何称呼啊?”
那女子立时眉开眼笑地道:“倩倩便是。”
程怀凌稳住心神,明知故问:“好,倩倩,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倩倩猛地一跺脚,上前轻轻抱住了程怀凌的腰身,娇滴滴地说着:“我一眼便看上你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便留下与我做成夫妻吧。”
程怀凌苦不堪言,试图推开抱着他不放的人,倩倩却死死不放,仰头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是猫妖,看不上我?”
程怀凌手无缚鸡之力,不敢惹恼了她,只得任由着她抱了,轻声安抚道:“这做成夫妻是大事,须得细细筹备,不能这般草草了事。”
倩倩颇以为然地一点头,却是十分不满地说:“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你在这里,就按照我们的习俗,与我做成夫妻。”
程怀凌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知晓你们的习俗。”
倩倩盈盈一笑,作势要亲他。程怀凌也顾不了那么多,猛地推开她,抬脚就跑,转眼就被追上。程怀凌见逃不脱,也不再逃跑,倩倩却不高兴了,咬牙道:“你们人类男子真不识好歹!”
说着,她上前狠狠拽住程怀凌的领口,眼中已没有半分柔情,恶狠狠地道:“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
程怀凌反而笑了:“你挖吧。”
倩倩顿时愣住了,松了他的领口,讷讷地问道:“你不怕死么?”
程怀凌摇头:“即使怕死,你要杀我,我也无力反抗。与其求你,不如死了。”
闻言,倩倩怒容满面,隔空扇了他两记耳光,程怀凌的双颊上立时出现了两条血印,疼得他咬牙切齿。倩倩还欲继续作怪,她忽然急急地向后退去,猛地转身,脸色吓得惨白。
程怀凌抬头看时,暗烈正眯着眼一脸冷然地看着倩倩。
倩倩自知惹不起他,抬脚就要逃离此地,暗烈却瞬间移到她面前,盯着她不住地看。见她仍旧要逃,他伸出食指点住她的眉心,声音轻而冷:“不要想着逃。”
倩倩只觉全身如入冰窖,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她望进对方那对漆黑无底的双眼里,双眼竟再也逃不开,只觉脑中有什么被生生抽离了般,这感觉让她慌乱让她害怕。
许久,暗烈才收回手,倩倩顿时瘫软在地,双目中噙满了泪。暗烈收敛了微乱的心神,又恢复成一贯的冷然,面无表情地说:“杀了他,你便没了活路。”
倩倩恨恨地道:“即便如此,我也要杀他。”
暗烈道:“早些动手,说不定得手了。”
倩倩艰难地爬起身,望了一眼程怀凌,又望向暗烈:“我不能错杀无辜。”
暗烈鄙夷一笑,却是走向程怀凌,神情寡淡地解释了一句:“你是先王遗孤,这杀父弑母的仇,她便算在你身上了。”
从两人的一番对话中,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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