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把手中余下的几张文书递给他“这是岑家在谷城的几间铺子,掌事也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赠予你也算是你安身立命的保障。”
“大人……”砚安觉得手里的文书像是烫手山芋“奴侍不想要这些铺子……奴侍,奴侍现在还是大人的人……”
砚安的语气讷讷地,趁着岑漪片刻出神没有注意他,小心翼翼的往岑漪的方向移了移。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铺子的价值,依靠岑府做背景足以嫁给富足的商户了,可是……
砚安低头掐捏着自己的指尖,可自己已经被大人收用,又怎么能转而服侍其他人呢。
岑漪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只自顾自啜饮这那一小杯凉茶。
屋内安静半晌,岑漪瞧了瞧外面乌黑的天色,才站起了身道“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
“大,大人…今天在奴侍这里歇息吧。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几乎有些难以听清。
“今夜,奴侍一定好好服侍大人。求大人不要赶奴侍走。”
岑漪的脚步一顿,绣袍被人扯住,这近乎大胆的举动令岑漪颇感意外。
见岑漪停下脚步看他,砚安的指尖都在发颤,他知道,自己这样自荐枕席的行为很可笑,可是他真的不想被赶出去,所以…哪怕是自甘下贱,他也要努力留在大人身边。
砚安局促的目光和岑漪仅仅相接一瞬就胆怯的垂了头。
岑漪盯着他瞅了片刻,拂开了牵着自己衣袍的手,细细的端详了他骤然之间变得难看的面色。
砚安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觉指尖还残留着大人衣袖的余温,那被拂开的触感都感觉令人难堪不已,这样的情绪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心里却是阵阵钝痛,他曾幻想着…大人会不会留下来,会不会和那天一样,怜惜的亲亲自己的眼皮……
但是这一切的幻想,都在被拂开手的瞬间破灭了。
“大…大人,奴侍冒犯,请大人责罚……”砚安小声的请罚,发觉自己的行为就像是在自取其辱。
“好了。”岑漪打断他的话“好生歇着吧。”
他眼眸发红,嘴唇抿得死紧,身形轻轻发颤,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奴、奴侍恭送大人。”
门外漫天飞雪,岑漪一脚踏在雪上,雪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痛吟。
“大人,我们现在就去岑家吗?”
叶曲将手中大氅一甩精准的披在了岑漪的身上。
冷风飒飒,将岑漪的神思吹的飘忽不定。那外室惊慌流泪的模样,倒是十分讨喜。
走过回廊岑漪才回过神,想起那些愚蠢至极的家伙不免心中不悦,瞧着手心融化的雪,声音就冷了几分。
“嗯,夜闯。”
……
岑府白日里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生辰礼,据说是岑府嫡子生辰,谷城岑家极为重视,宴请了谷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和富庶的商贾,贺礼成箱成箱的堆满了整个厅堂。
表面上看是庆贺谷城岑府嫡子的生辰,实际上就是趁机交好岑家甚至是有说媒求娶之意。任谁见了不感叹一句谷城岑家的势大。
岑家的客人离开的一干二净,数十个家仆收拾着宴请客人的大厅。
岑忠看着家仆将礼品一一清点之后的礼品单子,满意的勾了勾唇,手在身旁侍郎的腰上狠狠摸了一把调笑到“今天高兴,等会去夫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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