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酸酸不是把人支开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那这么说,方才我俩的对话,都让这小子听见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心虚什么,就方才这番话,谁听了不得夸一句用心良苦啊。

于是自我壮胆完毕,顾轻舟咳了两声,故作不悦道:“方才去哪了。”

易清雪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道:“柳师伯让弟子送队伍出峰。”

顾轻舟“哦”了一声,便没再多问。不是他高冷,是易清雪从回来以后,一双眼睛就紧紧盯着他看,脸也黑得要命,脑门上明晃晃地写了四个大字:我很不爽。

少年,我给你捡了个这么大个媳妇,你还在不爽什么。饶是顾轻舟这么个脸皮不算薄的人,也被易清雪盯汗颜了,不自在道:“有话就说,作何这么看着为师。”

又给法器又护短,现在更是连媳妇都发了,做师傅做到我这份上,够意思了吧。

易清雪脱口道:“师尊若是……”刚说半句,话音戛然而止,顾轻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道:“若是什么?”

就见易清雪摇头将话憋了回去,一副不肯多言的模样,只道:“没什么。”

呵呵,你觉得我信吗。但他不说,顾轻舟也不能强迫,毕竟那个高居90的隐藏值,就跟铡刀一样明晃晃地悬在头上挂着,要真给人逼出个什么好歹,吃亏的还是自己。

哼,爱说不说,老子还不稀罕听,你不说正好,免得我还要费心费力哄孩子,倒给我省事了。

顾轻舟站起身,摇着扇子边走边道:“没事就走吧,累了一天,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满心只想泡澡睡觉的顾轻舟哪里知道,此刻的易清雪因他那句那几句话,一颗心正七上八下翻江倒海。易清雪才不会跟柳轻书一样听信顾轻舟胡扯,觉得是为了他好。

在他看来,师尊这话,分明就是嫌他烦他,想要早点把他送出去,早点让他和别人在一起,好离他这个麻烦远远的。

毕竟‘君子顾剑’本就是个喜爱清净,不愿与人相处的性格。

再说,自己这条命是师尊救的,今天有的一切也都是师尊给的,师尊对自己可谓仁至义尽,没理由一直被个累赘缠着。那么自己问与不问,师尊答与不答,最终都没什么区别。

易清雪心绪翻飞,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握起,一口银牙也被咬得死紧。在顾轻舟即将越过他下高台时,易清雪心底一横,跨步上前,将人拦了下来。

突然窜出的人把顾轻舟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两步,还未等出口询问,伴随着沉闷的砸地声,易清雪单膝而跪,双手抱拳低头道:“弟子有事相求。”

这又是闹哪出。顾轻舟被这一跪弄得莫名其妙,下意识想去扶人:“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手刚伸出去,又是一道砸地音,易清雪双膝后退,二人的距离拉开,顾轻舟扶了个空。

这一下给顾轻舟彻底干懵了,到底咋回事,连碰都不让碰,得是多大的忙啊。是不是他听说我想让他和木槿华结成道侣,却把人放在了浮月峰,害得他两人得谈异地恋?

刚见第一面就这么护媳妇,不愧是官配啊。我倒也理解,可衔月宗的女弟子只能拜入越轻灵门下,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对,万一他求我收木槿华为徒,再把人带上清浅峰,以便他二人双宿双飞,这可咋办。

不行不行,我刚打消柳酸酸的怀疑,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便道:“你先起来,其他的回去再说。”

对方一动不动。

顾轻舟没办法,他不走,自己总不能拖他走,只好问道:“那行,你且说是什么事。”

易清雪垂下眼,平静道:“请师尊准许,让弟子回昏定峰修炼。”

顾轻舟诧异道:“你说什么?”

易清雪又重复一遍,语速更缓道:“请师尊准许弟子下清浅峰,回昏定峰与各位师兄弟一同修炼。”

原来是知道让木槿华上清浅峰有难度,干脆自己请求走人,臭小子这算盘打得可真不赖。

顾轻舟心道,本来还怕你提要求让我为难,看来还是挺懂事的嘛。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才见媳妇第一面,就这么着急忙慌要追妻了。

顾轻舟表示看穿一切,心下却还有犹豫。主要是昏定峰上有太多不好回忆了,他怕易清雪再受什么伤害。

于是道:“你与谭今速来交恶,贸然回去,为师怕你吃亏。”

易清雪依旧面色不改,接过话道:“弟子修为已至二阶,又有师’都没有‘傍身,想来不会有问题。”

对易清雪道记忆还停留在屡遭欺凌的小可怜上,顾轻舟倒真忘了,如今昏定峰上能欺负得了易清雪的人,好像还真没有。

顾轻舟又道:“那你独来独去的,不觉得闷啊。”

易清雪道:“我虽不与他们交往,可还有千帆师兄和新入门的师弟们相伴,应该不会太无聊。”

“那……”刚说一字,顾轻舟猛地住嘴。衔月宗虽说只有浮月峰能收女弟子,但弟子们练功修习时,都是同在昏定峰的,只是女弟子每日练完功不得留宿。

要是让易清雪回去,不仅是木槿华,就连水摇汀都能一并接触到,在后宫团面前刷好感的几率可大大增加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拦他,这不是一石n鸟的好事?走了正好,免得天天担惊受怕,还要为了你的和你老婆们费心费力。

想通这点,又见易清雪态度坚决,顾轻舟也不阻拦了,允道:“既如此,便随你吧。”

易清雪道:“多谢师尊。”

顾轻舟点点头,回首间天色渐晚,他眼神不好,若再耽搁一会,没准半路上能跌个平地摔。于是答应完后,转身要下高台。

眼见顾轻舟要走,易清雪张嘴想说什么,踌躇片刻终于没开口,任由人影消失在视线里。

习惯了衣服有人洗,裤兜有人缝,瓜子有人炒的日子,所以易清雪刚走的那几天,顾轻舟其实很不适应。

但宅男嘛,对吃喝生活的要求本也不高,于是日升月落,云来雾去,日子就这么无条有紊地过着。

自上次昏定峰一别,接连三月,师徒二人连个传讯都没有过。因为易清雪的到来,而勉强有点人气的清浅峰,又恢复了原有的清净。

好几个夜里,顾轻舟躺在屋顶上赏月发呆,嘴里不止一次念道:“好歹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小白眼狼可真够忘本的,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上好的传讯仪给你真是糟蹋了。”

“唉,顾轻舟啊顾轻舟,你说说你,还没娶老婆生孩子呢,直接越级成空巢老人了,少走五十年弯路啊。”

他一只脚翘着,头枕在左手上望天。看了一会,无聊劲上来,便鲤鱼打挺坐起身,冲着不远处的地一挥右手,隔空从揪来一柄向日葵。

那地是易清雪刨的,他喜欢嗑瓜子,日暖那阵,易清雪就开了块地出来,点了不少葵花籽。清浅峰灵气充沛,葵花生长得快,籽粒饱满而密,抹下来炒着吃,别提多香。

除了葵花,还有不少的菜。顾轻舟人懒,唯一一次兴起想体验归园田居的生活,差点把苗全淹死。

从那以后,易清雪盯他的菜地盯得特紧,顾轻舟也不好意思再搞破坏。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易清雪在管。

顾轻舟握着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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