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该对亲传弟子的态度吗?!”左一个鹿闻笙,右一个鹿闻笙,他们当鹿闻笙的狗腿子倒是积极,便是鹿闻笙不在也忠心耿耿——时逾白怒极反笑。
“听说最在意什么的人,最爱强调什么,时师兄这亲传弟子当的名存实亡,所以这才爱拿身份压我们来逞威风吧......”
唐鹤此时也懒得和时逾白客气,做出嘲讽的样子,深得鹿闻笙真传,时逾白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盘。
“唐鹤!所以你是不服气是吧?!”
“服气?!我看着像是服气的样子吗?眉毛下面挂俩蛋,只会眨眼不会看!”
两个人剑拔弩张,拌嘴间便不断靠近。
众目睽睽之下,却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时逾白,时逾白注意力在唐鹤身上,一个踉跄就靠向了唐鹤。
唐鹤震惊时逾白的动作,没想到对方居然“冲过来”了,这他能忍?!反应过来,当即灵力覆盖提速,一拳头就过去了,动作很快,完全没收着。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时逾白,嘴角一疼,感觉口腔都泛起血腥味,脸颊火辣辣的,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没心思奇怪那股推力了——好一个唐鹤!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往脸上呼过!
打人不打脸,在唐鹤来看,此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完全不适用于时逾白,所以动起手后,就故意照着脸打——这家伙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心黑的很!全靠皮囊哄人,今天看他不把对方揍破相!
叫他搞压迫!叫他摆架子!叫他拉踩鹿师兄!叫他拽的二五八万的!今天不揍他,他就不姓唐!
“你们不要再打啦!你们不要再打啦!这样子打是打不死......呸,这样子会打出事情的!”
“哎哎哎,别打起来了!宗门不许私斗!这可是违反规矩的!”
“谁挤我啊?害得时师兄的脸都撞我手上了!”
“别打架,别打架,有话好好说!不要往脸上打,到时候看着不好看,就算往脸上打,也不要往鼻梁打啊!那里可脆弱了!”
大家嘴上和着稀泥,其实敷衍极了,手脚乱甩的去拉架,不少跟着浑水摸鱼踹两脚,甚至嘴上嚷嚷别打,下的手最黑,还有的说的委婉,事实上全在给动手的人出损招。
明明此事都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但是发生后,不约而同的都在使坏。
于是你推我搡,你挤我踩,众弟子生怕闹得不够厉害,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戒律堂就这么上演起了全武行,大家皆是武力充沛的好汉。
戒律堂的弟子大多都是精挑细选,平时虽然干的活多是比较斯文的事情,但是君不见戒律堂出任务的情景,多少还是看弟子们的执行力和武力值。
这戒律堂说白了,其实就是个暴力机构,早先成立的时候,执法的时候都是见血的,哪里顾及任务对象的状态,不弄死就你可以了。
不过现在的戒律堂讲究“文明执法”了,但这些弟子,还是继承了前辈们的优良传统,学的是以理服人,动起手嘛——弟子们平时没什么,不鸣则已,一鸣乱拳直接打死老师傅。
必要时刻,也是可以磨拳霍霍向同僚的......
吴飞蓬到底是少年心性,虽说给时逾白挖了坑,看着他吃瘪是很爽,但是相较之下,还是时逾白被揍的嗷嗷叫,更让他心里痛快,乐得时逾白被群殴,说是象征性的拦一下也是没有的,拉架跟没拉一样。
还是于赫见时逾白人都埋在里面了,赶紧出声制止大家,不过在兴头上没人听就是了。
大老远就觉得戒律堂闹哄哄的,还掺杂着噼里啪啦的动静,跟拆迁办来了似的,便有弟子去传报主峰过来看看。
季晏礼带着弟子过来的时候,乱成一锅粥的戒律堂“内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好些人已经是鼻青脸肿,却还是呲牙咧嘴的要打上两拳——现在的情况,主打一个,闭着眼睛就是干,已经完全分不清敌我了。
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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