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冲了澡,又泡在浴缸里, 直到皮肤都变得有些皱巴巴的, 这才舍得从浴缸里爬出来。这辈子的戚果很亲近水, 或许是由于那场大火的缘故。虽然他不是很擅长游泳, 却也想着有空要拉着陶鹤到别院的泳池好好玩玩。
他边想着游泳,边换上管家给他准备的新睡衣。衣服上面全是嫩黄色的小鸡图案, 倒不是说不可爱,只是领子上的那一圈荷叶边看起来更像是女孩子的睡衣。
戚果换好睡衣之后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他原本就不像普通的男孩子般剃的半寸,这个岁数的小孩又没什么性别之分,从镜子里看起来倒真像个英气的小女孩似的。
他身边的陶鹤也换好了衣服, 一看图案便知道是管家特地买的成套,只是他的看起来更简洁, 一眼就知道是男孩子的衣服。
……可恶。他才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
戚果心中十分不情愿, 便把主意打到了对他有求必应的陶鹤身上。他转了转眼睛,忽的扑到陶鹤手臂上,摇着他的手轻声道:“哥哥……我想和你交换衣服。好不好?”
陶鹤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好。”便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
然而陶鹤比他高了一个头,管家买的衣服又都是按照他俩的尺寸买的, 陶鹤的上衣比他大了一整圈, 袖子长出一截。而陶鹤根本就穿不下他的睡衣。
好气哦, 又不能让哥哥裸睡, 否则夜间着凉就不好了。戚果只能垂头丧气地把衣服换了回去,默默地忽视了自己穿的是女装的事实,拉着陶鹤的手回房间睡觉了。
因为戚果睡觉总爱翻身折腾, 一不留神就会翻下床,用那种带栏杆的床他又不喜欢,便让管家买了张宽宽的双人床,足够他怎么翻来滚去。床本来就大,即使睡上两个小孩子也没什么问题。
左手握着熊掌,右手牵着哥哥,戚果十分心满意足,因为睡衣而产生的郁闷也很快的消失了,轻快地对陶鹤说了句“哥哥晚安”,便一头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他睡得快,完全不知道陶鹤看他的睡脸许久,直至整个宅子都陷入了沉睡,才缓缓合眼。
或许是有陶鹤在他身边,这一晚戚果睡得极香,也没有梦到那些令他抗拒的场景,大早上起来也是精神奕奕。反倒是陶鹤看起来颇有些疲倦,似乎完全没睡好。
“哥哥昨晚没睡好吗?”戚果已经回忆不起来原本陶鹤第一次和他睡时有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了,只担忧地看着他。
今天陶鹤要和他一起上学,如果第一天就在课堂上睡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谁知陶鹤默默地看了他几眼,语气幽幽道:“昨晚果果一直压到我身上,我想睡也睡不着。”
啊!戚果完全忘记了自己睡相不好这个事情,一时间红了脸,鼓着脸垂着头不敢看向陶鹤,生怕他因此责怪自己。这一辈子的哥哥还是小孩子呢,他这样做真是损害未成年人健康。
“那……要不然哥哥还是去睡别的房间吧。”虽然很舍不得,但他睡相不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戚果依依不舍地做出了这个决定,完全忘记了上辈子他也是睡相不好,然而陶鹤还是和他睡了三年。
闻言陶鹤目光一闪,摇了摇头,安抚道:“不要紧。”他想了想了,又道:“以后晚上我抱着果果睡,这样你就不会压到我了。”
不愧是哥哥。就连小时候的哥哥也是那么能干,一下子就解决了件“大事”。戚果被他哄得十分开心,一想到和陶鹤睡既安心又不会做噩梦,便拉紧了他的手,高高兴兴地带着他去上学了。
戚果就读的市一小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小学,师资雄厚,生源优秀,入学名额尤其难抢。不过当年戚果是以考试第一的成绩被录取的,并非依靠戚家。
但今天陶鹤与另一个有些面熟的孩子一同站在讲台上,却全都是通过戚家的关系插班进来的。
那孩子竟与陶鹤差不多高,但壮了不止一圈,有些面熟,坐在台下的戚果却怎么都想不起他的名字,直到他出言自我介绍,他这才想起来这孩子究竟是谁。
“同学们好,我是戚叶。今年十岁,特长是背古诗。”说完背好的台词,戚叶露出个放松的笑容来。站在全班五十个人面前,他倒是完全不怕生。
这人好像是他的堂哥,还是表哥?
戚叶做完自我介绍之后,便是陶鹤了。戚果见他往前他了一步,立即在台下偷偷向他招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陶鹤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嘴角微扬,却又很快地恢复淡定神色。
他的自我介绍与他的行事风格一样简洁明了:“我叫陶鹤。”
除了名字之外,竟是什么也没有说,让台下坐着的同学们都有些愣住了,像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戚果带头鼓掌,他们这才稀稀拉拉的鼓起掌来,只是比起刚刚的戚叶,声音小得多了。
班主任走上讲台道:“让我们再次欢迎新同学。戚叶你就坐在蒋芳芳旁边吧,陶鹤坐第一组最后一桌。”
戚果一听,惊讶地抬起头来。原本和蒋芳芳同桌的明明是他哥哥,他还记得到了小学毕业,那个蒋芳芳还给哥哥写过情书,只是陶鹤看都没看直接撕了,无情得
很。
他是不知道,这个班上原本已经满人,戚家突然又塞了两个人进来插班,这让班主任颇有些头疼。她倒还记得校长吩咐说让主家的那孩子坐好一点的位置,只是她完全分不清谁是主家的孩子,想着既然姓戚,那一定是戚叶无疑了。
阴差阳错之下,陶鹤就这么分到角落了。
戚叶……上辈子戚叶明明是初中才与自己同校的,从来都没有同过班。戚果挠了恼头,对于这些偏差十分苦恼。之前就不该胡乱揣测命运,若是一直按着前世的发展自己倒还有点底,若是越往下发展越不相同,那他该如何去应对?
他瞥了眼正在与蒋芳芳说小花的戚叶。啧,这个堂哥从小就这么壮,也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
上辈子他最后一次见到戚叶,还是在爷爷的七十大寿上。
分家的那些堂哥堂弟堂姐堂妹,戚果几乎没怎么见过。也就是每年春节与爷爷的寿宴,才会把分家的人都请来主家吃饭,让他有机会与那些亲戚们打招呼。但也仅仅是打个招呼,爷爷似乎不想让他与那些人接触,每一次都是早早找了个借口把他支走,从未让那些人抓到机会。
大概是别所有图吧。
戚果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他在班上几乎没什么好朋友,对谁都很疏远冷淡。即使是下课也是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谁来找他玩都是摇头,话都不说一句,高傲得很。
如果没有陶鹤,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和除了爷爷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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