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说的明白些吧,你想让我帮你,总不能靠着前尘往事和同情心吧。”阿颂兀自端起茶盏喝茶,耳边先是没有声音,接着屋外的侍奉们弄出些声响,还有风来做衬。

“贵妃,殿下,您若肯帮我,我可以做您在这宫里的眼睛,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阿颂直勾勾地盯着许南书一会儿,许南书被看的低下头后阿颂才语气平淡地戳穿许南书不想言表的原因:“贵妃欺负你了?就在这两日?比之琳柔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南书:“……”

她倏地抬起的眸子里写满恐惧和难以置信。

“你在宫里有些年头,如你所说,宫里是什么地方你比我要熟悉,你既然能这般活到现在,说明这皇宫你是待得的,万没有为了一句‘活着’而跑来投靠一个不熟悉且一无所有的生人,除非你无路可走,而就在我回来之后,且,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这条路被堵死也有我的原因,可能甚至我才是导致你无路可走的真正原因。”

许南书哭了,泪像穿了线的珠子,拉开一串,她很难过,她的难过带着我见犹怜的动人。

阿颂又有些想笑,笑这皇宫里嫔妃万千,许南书这样的佳人都得不到君王垂怜,是背后没有显赫家族,也是容颜之上更有容颜,反倒是她,这个在空斋的时候被老师和师哥说是中人之姿、相貌平平的野公主,见了些人,被夸上了青天。

是客套,是奉承,是为了让李仞高兴,可不能是恰好皇宫里没有她这样没那么绝艳反而带着几分野气、几分疏离的人物吗?

当然可以是。

阿颂觉得,许南书,可惜了。

“是,”许南书终于说话了,“殿下说的都对,只有一点,是殿下回宫让她开始断我的活路,但殿下不是这能原因。”许南书抬起头来,她哭花了妆,形容有些狼狈,哭湿了帕子,阿颂从她身边的匣子里取出一条递过去,“谢殿下。”

“你先稳稳心神,先不要哭,这一日还长着呢,我这故云阁也没什么人会来,你慢慢说。”

日子还长,只要李仞活着,就来日方长。

首先是李仞活着,瞧吧,李仞不让她死,她也不能让李仞死了,就这么开始吧,朝着各自的目的走。

许南书在阿颂遐想之际终于缓过劲来,阿颂看得出,许南书身上有其他妃子没有的感觉,那种心思的深远和坚韧。

许南书开口叙说她来故云阁寻一条活路的真正缘由:“我想到殿下一定会问我,也知道我的话经不起推敲,可我不能一来就说贵妃的不是,我想了许久……”

“我知道。”

许南书抿抿嘴唇,像是在给自己鼓劲:“殿下知道自从东宫无主后各位皇子夺嫡争位的心思便越发明白了,前朝是各位皇子们大显神通,自然后宫也不会坐以待毙。历来王朝中皇帝能委任的皇子都没有我朝如此之盛,年夜宴上殿下也都见过了,哪一位不是雄心勃勃。后宫娘娘们更是不遑多让,贵妃未必比妃位的赢面就大,妃位的难说不是最后的赢家,何况还有皇后娘娘,中宫尚有皇子,怎会眼睁睁看着她们挣来抢去。”

“故而需要动些心思。”阿颂悠然评说。

“是,殿下说的不错,前朝或许阴谋阳谋使得是男子们的神通,后宫则自有后宫的手段,她们也不是只凭着族门的荣耀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后宫的手段在于残忍。”

“不错,确实是‘残忍’二字,可‘残忍’二字又未免有些浮于面上。”

“那里头是什么?笑着、和气的给你一刀吗?”

许南书只将阿颂当做是刚回宫的宫外人,以为宫里的热闹阿颂是不知晓的,却没料到阿颂竟能一句一句接上她的话,她不由得对阿颂生起一半好奇一半欣喜。

好奇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欣喜她或许没有找错人。

阿颂以一个听者的身份和许南书说:“残忍的手段藏在暗处,轻易看不见却到底有形,笑面刀则挥于无形,九泉之下阎罗王问起都不知挥刀的是何人。”

“殿下说的每一句都对,从前我以为只要安安分分的,也好过完这辈子,可近来不知是因为什么,贵妃她忽然看到了我,不是白日里一抬眼瞧见了我,而是没来由地想起我,她在殿内摆了宴席宴请于我,我是吃不好的,战战兢兢总怕饭菜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见她与我同吃一桌饭菜,又觉得是我狭隘,一直到吃完饭她才退去左右侍奉,说想让我帮她做件小事。”

“小事?”

“是,她要我在我屋里的侍奉里选一两个机灵的,往宫外头送信,若问起来就说是为我传递消息,她说欠我一个人情,日后若是叫谁知道了又要我揽下来,她一定保全我。”

阿颂没有应声,示意许南书继续说。

“她说保全我,我半个字都不敢信,她甚至不敢叫她殿内的人去做这档子事,一旦东窗事发她必定甩的干干净净,她是贵妃,育有两位皇子,她在陛下那里随便说些什么,陛下定然不会为难她,至少还有我来承担一切。”

“却也未必,总要看是什么事,若是事情触动天威,惹得父皇发怒,她也难自保。”

“是啊,总要看是什么事,殿下,我的人已经替她做过一次了,那天黄昏我的人跟着四殿下出宫,至今没回来,贵妃她说四殿下给我的人寻了处好人家,还捎回来一封书信,可是殿下,那孩子在我身边一年多,她根本不认得字,何谈亲自写一封书信给我。”

“等等,既然你的人不识字,贵妃何必多此一举,她可以说是旁人代劳。”

“贵妃将信交给我的时候还特意说是我的人说我这里有她写过的信,可以比对字迹,我当时乱的很,听到这话才一下子清醒,我知道那孩子回不来了。”

许南书从怀里摸出一张被攥过又被泪水淌过浸得皱巴巴的纸给阿颂看,阿颂的目光动许南书的脸上逐渐滑落到那张纸上,她将纸抚平,只见上面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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