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

李恪这几日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得火气,他不懂婚姻这么大的事,父皇都不问问他的意思,说换就换。

戚明婉如何配得上他?

原以为让李慎捡个漏,反倒变成自己是捡漏的那个。

他去问母妃,母妃说是太后的意思,就是他父皇也无能为力。且母妃说,都是戚氏女,都是镇国公的嫡女,区别不大。

怎么不大?

他派人打听了,戚明婉骄纵跋扈,生母又上不得台面,他如何能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他费尽心机阻止顾言提亲,反倒替李慎做了嫁衣,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李惕见他闷闷不乐,有意开解,“四哥为何事烦忧,不如说与弟听,弟能做的,一定替四哥分忧。”

沉默半响,李恪饮了杯中酒,长叹一声,“木已成舟,父皇已经下了赐婚旨意,大婚日子都定了,说什么都晚了。也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搞鬼,竟算计到我头上。”

他那次去太后宫里,与皇祖母说过他要求娶戚明薇,皇祖母当时虽未应下,却也并不反对。且,前几日,父皇口谕时,也不见皇祖母有异议,怎么仅几日的光景,他竟要娶戚明婉?

李惕虎眼一瞪,说到这个,他真替李恪不平,“是啊,四哥好不容易阻了顾言,竟被李慎截了胡。不过横竖都是戚氏女,娶谁不一样?不过是个女人,四哥想要什么样的寻不到?若是四哥有意,弟可为你寻来。”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

李慎即便娶了戚明薇他也不一定护得住,就他那身体,还能撑几年都未可知。

等他登上大宝,再把戚明薇抢过来就是。

弟夺兄妻,听起来够刺激。

李恪低眉笑了一下,“你小子,父皇还在,不要胡来,收敛些。听闻前几日你府上又死了宫女?父皇也为你赐了婚,改改你的性子。”

李惕不以为意,“不过摸了小手就寻死觅活,我有什么法子?不过四哥你放心,我马上出征,府上这几个月不会再死人。”

“你啊你,说你什么好?父皇还是看重你的,不要自暴自弃。”李恪有时候挺同情这个弟弟的,若不是他母妃逼得太急,小时管得太甚,老五也不会这么叛逆。

“四哥,你不用安慰我。文我不如你,武我不如太子和李慎,在父皇眼里我就是个废物。我越放浪形骸,他越放心才是。”

李惕这话倒是不错,圣人多疑,几个儿子里最放心的就是李惕和李恒。李惕性情残暴,胆大无脑;李恒一团孩子气,毫无城府。

李惕这个弟弟有大用,他还是要争取一下,“那以后就在四哥手底下好好干,四哥日后不会亏待你。”

“那是自然。”李惕不想话头在自己身上,转移话题,“听闻戚北虎老儿油盐不进,就算四哥娶了戚明薇,他也未必替你效力。四哥有这个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太子,这次父皇给他拨了十万人马,想不胜都难。南诏国就那么点大,西戎世子在长安为质,他们迫于西戎压力才敢向大周发兵,父皇一下派了十万人马,估计南诏王胆子都要吓破了。到时别来个不战而降,那太子的功劳来得可太容易了。”

李恪冷嗤了一声,“太子一直想在军中建功立业,他运气倒好,父皇又一向偏爱他,这是他第一次出征,自然做好万全准备。所以,你办好你的事,回来看父皇如何处置他。”

“弟知晓。只是,三哥这次同去,他熟悉军务,恐怕我们的人不好做手脚。”

李惕前两年也在军中历练过,打了几回胜仗,去年才回的长安,因此他也知自己对李恪还有点价值。

李恪点点头,“没想到李慎会请命出征,婚期都不顾了,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才从陇右军中退出来,好好的青云司掌司偏要参合军务,你到时派人盯着他,我总觉得他此行不简单。”

“是,四哥放心,弟一定不负所托。一山不容二虎,太子独断专行,李慎威名在外,到时就让他们两个狗咬狗争执起来。对了,弟还听说一事,说是舅父的老奴在老家抢占民田,有人告了御状。”李惕也是那日被圣人叫去训话,听到了几句,所以第一时间告诉李恪。

李恪不以为意,“无凭无据,不知从哪来的刁奴敢冒充舅父老仆,败坏舅父名声,父皇不会搭理的。”

李惕点头,“是弟多虑,舅父深得帝心,父皇听完就放在一边了。”

*

瑞王府。

昌平公主这几日气色不错,人也一直清醒着。

肖嬷嬷来见她时,正坐在抱着狸奴坐在临窗大炕上,见她来,让人赐座。

“嬷嬷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肖嬷嬷行礼后笑道,“老奴给公主贺喜,圣人给王爷赐婚了,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叫戚明薇,小名薇娘,婚期定在十二月二十,眼瞅着就剩两个月,咱们府也要预备起来。”

昌平放下狸奴,又问道,“阿弟大婚,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咱们府上好久没办过喜事了,父皇总算还记挂着他。不知这位镇国公嫡女样貌性情品性如何?可配得上阿弟。”

“配得上,配得上!”肖嬷嬷拍着胸脯子保证,“相貌是一等一的好,脾气秉性老奴也问了裴显将军,是个通透机灵的姑娘。都说姻缘天定,本来这位姑娘是要赐给肃王的,戚府二姑娘嫁给咱们王爷。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到了临宣旨这日,姐妹两人换了个个,换成王爷娶戚大姑娘,肃王娶二姑娘。听裴显将军说,王爷与这位大姑娘在鄯州城时就认识,她前几个月回京还是王爷一路护送,路上这位姑娘还帮王爷当了刀,受了很重的外伤,还是华大夫亲自治的。总之,两人颇有渊源。”

肖嬷嬷知道公主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尽量说得详细些,生怕她日后听到旁的风言风语,对这位未来王妃有什么芥蒂。

公主颔首,感叹道,“姻缘天定,一点不假。可惜本宫如今有病在身,不能举办什么宴会,想提前见一见阿弟这位王妃都是奢望。这个年纪的女郎,一定美得风华绝代。”她也年轻过,十六七岁,那真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肖嬷嬷知她心意。

如今王爷是公主唯一的亲人,他的婚事,公主作为嫡姐自然也想亲自掌掌眼,于是道,“这有什么难的?临出门前,王爷特意嘱咐老奴,但凡公主有什么吩咐,让老奴一切照办。若公主想见戚大姑娘,老奴张罗一番就是了。横竖婚事定下了,见见夫家人再正常不过。再说,王爷三日后出征,未来王妃给王爷践行天经地义,旁人说不出什么。”

昌平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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