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阿漪后,单原又被她爹单百万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云萝县主乃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我们务必要趁着这桩婚事和魏氏修好关系。你偏偏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惹恼了皇后娘娘,到时候让你姑母那边如何收场?!"

"父亲大人息怒,女儿知错了。"

听着单原十分敷衍的认错,单父气的哼了哼,却又无奈至极。

她的这个女儿,自幼聪明,可是却不知道轻重。若非有单家这个保命符替她挡着,恐怕早就丢了性命!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最近行事实在乖张,罚你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单原当即哀嚎一声,“爹......”

话音未落,单百万怒目圆睁,怒喝一声:"怎么?你还敢有意见。"

"不敢!"

见自家老爹真的动了怒,单原忙收敛神态,转移了话茬,“爹,娘身体如何了?我先去瞧瞧娘。"

单百万这才缓下神色,点点头道:"去吧,好好照顾你娘,别再气她了。她最近精神越发差了,每日夜里总会被惊醒。"

"女儿知晓了,女儿这就去看望娘亲。"

说完,单原急匆匆的赶往单夫人的住处。

刚进内院,便闻到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单原深吸了口气,快速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只见床榻旁围了好多的丫鬟婆子,单夫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一旁的丫鬟们正端着药,见单原走进来,皆恭敬道:"女郎来了,夫人不肯喝药,您快劝劝吧。"

单原点点头,迈步走到床边,见单夫人依旧双目紧闭,一副憔悴虚弱的模样,不由的心痛不已。

"娘?!"

单原握住单夫人的手,轻轻唤了一句。

"原儿。"

单夫人闻言缓缓睁开了双眼,虚弱的冲她笑了笑,随即又缓缓阖上了双眼,似乎很累的样子。

看着单夫人这幅模样,单原更加心疼了。

她握住单夫人的手,低声劝慰道:"娘,您先把药喝了,等您病好了,我陪您去京外的寺庙上香祈福。"

听闻此话,单夫人眼角滑落一滴泪,"原儿,娘的身体娘知道,娘唯一担忧的便是你。若娘走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有人护着你,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娘......您不要乱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先快些将药喝了吧。"

单原不想让单夫人再提及此事,忙催促道。

单夫人点点头,对单原道:"原儿,你先扶娘坐起身。"

扶着单夫人坐起,单原将药碗递过去,"娘,您慢点喝,小心烫。"

待药物全部下腹后,单夫人这才舒展了双眉,又缓缓嘱咐道:"原儿,你年纪不小了,万不可再任性行事。你爹说的对,咱们和魏家结亲,不仅仅是帮你姑母在宫中站稳根基,也是为你谋划将来的路,你万不可再与云萝县主生出嫌隙了。"

单原微垂了眸子,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自从穿过来后,她一直在试图远离朝堂,以避免书中单家被抄家流放的命运。可这对于一无所知的单家来说,只觉得她们唯一的女儿突然性情大变,从文采斐然的翩翩女郎成了每日斗鸡走狗的放浪纨绔,自然是心生失望,日日叹息,却又不得不接受女儿的转变。

可此刻面对单夫人的殷殷爱女之心,单原忽然忍不住愧疚起来。

自己这样强行改变真的对吗?

见单原不吭声,单夫人似是想到什么般,愁眉紧蹙道:"原儿,你如此不愿娶云萝县主,莫不是在外面真有了意中人?”

单原忙摇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

"既然没有,你何苦拒绝云萝县主呢?"

"女儿......"

总不能说,她这个来自于现代的穿书者,无法接受这种没有爱的婚姻吧?

单夫人见她支支吾吾,似是欲言又止,不由疑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这样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支吾半天,单原只能借口道:“娘,女儿......女儿还小,不愿如此早成家。"

"傻孩子,这哪里还小啊?"单夫人嗔怪道,"你看你,都二八芳华了,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旁人都道你在外如何放浪形骸,其实啊娘知道那都是谣传,我的女儿洁身自好得很。只是娘不明白,你为何要装作如此不着调的模样?”

单原顿时哑口无言,心底涌上阵阵酸涩。

若不是穿越过来的,她或许也会像别人一般,在这个世界享受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生活。

可她终究是现代人,她从小受到的道德教育,让她无法和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结婚,更不要说是三妻四妾了,这并不是她的道德多么高尚,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这个社会的规则罢了。

似乎越融入,她身为现代人的特质便会越模糊,一点点的被周围人同化,这让她感到惶恐,却又说不清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原儿?"单夫人轻唤道。

单原这才恍过神来,"啊?"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老是愣神?"

"呃......没什么。"

单原垂下脑袋,不知该如何解释。

看到单原如此,单夫人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且先去和云萝县主好好相处试试,若万一......"说着她顿了一下,似下定决心般:“若万一真的处不来,娘再去求你爹想办法将这桩婚事退掉,我儿切不可因这事忧思成疾啊。"

单原心里五味陈杂,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谢谢娘,您别多想了,先好好休息吧!"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

"好,女儿先回去了。"

单原转身离去,单夫人的目光追逐着单原的背影,久久无法挪开视线。

她的原儿......她真的舍不得......

回到院中后,单原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一路上,心绪难平。

"女郎,女郎。"

耳边响起一声呼喊,单原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

转头,便看见了一脸焦急的知书。

"怎么了?"

"老爷让家丁将翠竹院给锁了,说是这一个月不准您出院门半步,还找了夫子来家里给您授课。。"知书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单原往门外瞧,"您看,老爷还派了人守在了院门口,您就算是想逃跑也没机会了。"

单原一时间哭笑不得。

自从她穿过来,便知道单父对这个嫡出女儿寄予厚望,希冀着她能考取功名,进入朝堂,将单家带向另一番新天地,摆脱商贾的身份,但却未曾想,这一次居然动用了如此严厉的手段对付她。

她不由长叹一声:"看来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知书建议道:"女郎,你别着急,咱们去和夫人告状,让她去老爷跟前说情,让老爷收回成命吧。"

单原摆了摆书,制止道:"娘身体不好,就不要去惊动她了。"

知书道:"那......女郎打算怎么办呢?"

单原抿唇不语。

怎么办?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今之计,也只有先静观其变。

希望那位云萝县主实在看不上她,最好是赶快退婚,这样,父母不会责怪于她,而她......也能顺利解除婚约。

翌日一大早,单原便被知书叫了起来,说是教书的夫子已经到了书房。

单原睁着惺忪的眼睛,这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悲惨生活的从无法睡懒觉开始。

她匆匆洗漱了一番,便赶去了书房,老夫子正襟危坐的端坐着,见到她来了,也只是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随即继续埋首于桌案之上。

单原恭敬地行礼,"单原见过夫子。"

听得此话,老夫子才慢悠悠地抬头看向单原,一双老眼精光湛湛,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篇民商策论是你写的?"

单原一怔,没料到老夫子突然问起这个。这话不过是她之前在网上搜了许多资料后写的论文,想不到竟也引发了老夫子的兴趣。

"回禀夫子,确实是我写的。"

闻言,老夫子眼中闪过赞赏,"这篇文章不错,既知道感民生之艰,亦知道寻解决之道。只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有如此天资才华,却每日沉迷于声色犬马,荒废学业,当真是该罚!今日我便替你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免得你整日沉溺酒色,不思进取。"

老夫子说罢便站起身来,拿起桌案上的戒尺朝着单原走去。

单原心中一惊,怎么可能乖乖任由他打,两人你追我躲,不断绕圈子。

很快老夫子就累的喘不上气来,单原也害怕真的将人气出好歹,连连讨饶:“夫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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