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初级变形术

爱丽丝终于看完普尔哈特教授开给她的书单，将最后一篇论文交了上去。很快她就从垂耳兔那里收到了教授召唤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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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片上用细细长长，歪向一边的字体，写了爱丽丝的名字，只有一句简短的话：

星期六上午，来变形术办公室。

口令是：巫师战斗卡。

落款是普尔哈特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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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爱丽丝早早的醒来，早早的去礼堂吃了早饭。吃完之后她又觉得现在时间太早了，只得耐心的等待了一阵子，感觉时间应该到了上午，而不是早上的范围，才终于来到普尔哈特教授的办公室门前。

木门上雕刻着一个捧着一束鲜花的，穿繁复宫廷长裙少女的雕像。她开口问：“口令。”

“巫师战斗卡。”

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这是一间圆形的房间，密密麻麻的塞满了东西，显得房间比较拥挤。一架架书架占据了办公室大部分的墙面，剩下的小部分墙面被镶嵌着玻璃门的橱柜占满了，只有窗户的地方没有被覆盖起来。

正对门的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堆了好几叠羊皮纸，看样子是学生的作业。

桌子边角立了一只狐獴，它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像个标本。

办公室的另一个角落，有着一个巨大的思想者雕像，很是显眼。

办公桌背后是一把宽大的扶手椅，普尔哈特教授正坐在那里用羽毛笔写着什么。

“快进来。”普尔哈特先生招呼道：“真高兴看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爱丽丝走了进去，视线忍不住打量那只呆立的狐獴，它傻乎乎的。

“它叫卢纳蒙戈，是一只狐獴。”普尔哈特先生注意到爱丽丝的目光，简短的介绍道，“请坐，爱丽丝。”

爱丽丝望了望房间里，房间里堆了很多东西，很多立柜，但是确实没有沙发，没有椅子，有些地方像是原本摆过，地毯上留下了痕迹。她只能面带疑惑地望的普尔哈特教授。

“我教你的可是变形术。”见她没有动作，普尔哈特教授从一堆羊皮纸中间抬起头来看了爱丽丝一眼。

爱丽丝挠挠头，她眼神在这间办公室里寻找起来，问道：“什么都可以吗？教授。”

“什么都可以。”

这满屋子的都是书，她还没有用书变过东西。角落有一个巨大的思想者雕像，但它太大了，好像也不是很合适。一边的桌子上地上还堆着好几个星象仪，大的非常大，小的就只有足球大。

爱丽丝选了一个星象仪，将它变成高背的木质椅，是孤儿院哈金斯夫人坐的那种。不过哈金斯夫人那把挺旧，她给眼前这把上了漆，看上去是全新的。

爱丽丝将椅子搬到普尔哈特办公桌旁边坐了上去。

普尔哈特教授又开口说道：“我为你准备了一些糖果和茶点，现在你需要一张小茶几来放它们。”

爱丽丝只好又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转，她瞄上了卢纳蒙戈洞穴小屋边上的一个高脚铜盆，形状看上去非常合适，她很轻松的就将它变成了一个铜质的小茶几。还分神留意了卢纳蒙戈的态度，不知道这个铜盆是干什么的，该不会是它的澡盆吧，看上去也很干净。卢纳蒙戈瞪着黑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

普尔哈特继续说：“你还需要一套茶具和一些餐盘。”

爱丽丝的目光又继续在房间里游离着，她只好对书下手了，她从来没对书本用过变形咒，在她心中这些都是比较珍贵的东西，孤儿院都是两三个人才用一本。

爱丽丝挥动着魔杖，勉强凑了一个茶壶，两个没盖的茶杯，两个盘子，都是白瓷的，没有一点花纹。

“我想我们还缺小勺子和叉子。”普尔哈特教授做了一个搅拌的动作。

橱柜里放着很多漂亮的玻璃瓶子，她挑了一些没装东西的小空瓶，变了两把勺子放在茶杯里，两把小叉子放在盘子上。看上去都不成套。

普尔哈特教授挥了挥魔杖。茶壶里冒出了热气，盛满了两个杯子，蛋糕和糖果也都出现在盘子上。

“你在选择东西变形时，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些东西呢？”普尔哈特教授停止批改学生的论文，用魔法飘送了一杯茶到自己桌上。

“它们看上去比较合适。”爱丽丝捧着加了牛奶的红茶说。

“合适？哪方面比较合适？”

“大小和重量，甚至是形状。但这只是我的感觉。我是说……我以为重量可能差不多。”

“这没错，在你们学习变形术的时候，我们会教你们将羊皮纸变成布，将布变成窗帘，将纸张变成书本。变形课上首先会采用大小、形状、材质中有一两样差不多的东西让你们先变。”

爱丽丝想了想，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也总是能将花朵变成和花差不多的蝴蝶，将草叶子变成蜻蜓。除了将约翰变成兔子那次之外，其他的东西都符合这个规律。

“然而在真正运用变形术时，你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东西。比如说你正在草地上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一只狼人向你扑来，如果让你用变形术来保护自己，这个时候你应该用什么东西来变呢？”

爱丽丝琢磨了不少时间：“……让草活过来变大变粗缠住狼人。”

“不错的想法，我今天要提点你的是运用差异非常大的物品进行变形。你需要用特别小的物品，变成特别大的物品。用特别大的物品，变成特别小的物品。让柔软的材质变的坚不可摧，坚硬的材质变成轻薄、易碎的东西。之后你得学会思考随地取材运用在变形上。哪怕只有一粒沙，你也得学会用它搭一座房子。哪怕是一座塔，你得让它变成一片羽毛。”

“现在。”他指了指他桌上的那一堆堆厚厚的羊皮纸，“你可以用这些羊皮纸——它们可以算是这房间里最轻的东西，变成椅子或者别的什么。”

“你同样可以用那一座雕像，”他指了指角落巨大的思考者雕像：“变成小巧的随身携带的东西。”

“你需要让身边所有的东西，都能为你所用。你可以开始练习了，”普尔哈特的话音刚落，爱丽丝感觉这间办公室突然变大了起来。她和她的椅子，茶几都待在房间中央，而周围其他的东西都离她远去，房间中间空出了很大一片地方供她练习。

“随地取材，为我所用。”爱丽丝想着，她的魔杖指着普尔哈特桌面上的那叠羊皮纸，慢悠悠地飘了一张过来。爱丽丝看见纸上面写满了狗刨字，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学生的论文。

将它变成一把椅子。这有些不容易，第一把椅子表面上看上去和她坐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她变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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