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的清水怎么是可燃物呀。”

江问月手搭在赌坊老板肩上,笑着问。

赌坊老板发觉肩膀上的力度跟对方这轻松的语气不符,但他确实很无辜:“我灌的真是清水!就是东市口那井里的水,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江问月:“带我去看看。”

那口水井果然就在东市入口。井口是用石头堆砌的,平平无奇。井底的水位不高,能勉强打满一桶。

江问月问老板:“你是怎么灌的水?”

赌坊老板俯下身子,捞起木桶绳,把水从井中吊了上来,再倒进旁边的酒坛里。

过程也平平无奇。

江问月瞥了一眼酒坛,突然伸手蘸了一点坛子里的酒,送到嘴边一尝,把一旁的白兰仙子都给吓了一跳。

“唔——”江问月自己也愣住了。

这水一入口,她舌尖顿时火辣辣的,不过酒香不错。

江问月笑道:“老板,你这回可真要发财了。”

赌坊老板也凑过来尝了一口,随即笑得眼睛都要挤没了:“老天开眼呐!这破铜烂铁还是有人送给我的,我还不想要呢!”

江问月:“不想要的话,能不能把这酒坛子借我一两天?”

老板猛地护住那坛子:“借?我看你是看上这宝贝了!”

江问月淡定地转向旁边的白兰仙子,问道:“说说,你帮这人赢了多少钱?”

白兰仙子漫不经心地掐着指头算了算,答道:“高低也有二三十两银子吧。”

江问月点点头,又问:“那请一个修士,现在市价大概是多少?”

白兰仙子:“修士可贵着呢,按时辰算工钱的。就算你不给灵石,至少也得拿……一两金子出来才行。”

江问月闻言,转向赌坊老板,语气轻快:“咱们算友情价,我给你个对折优惠,半两金子再加十两白银,怎么样?”

赌坊老板脸都绿了,怒声道:“你们两个仙人跳,合起来骗我!”

江问月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这可是看在你面子上给的低价。不然这样吧——你把这酒坛子借给我研究两天,我给你抹个零头,半两黄金如何?”

赌场老板的嘴角微微抽动,显然不太乐意,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江问月抢先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还能好声好气地跟你谈价,是因为我有素质。可再拖下去,就要换没素质的人来了,直接动仙法,你觉得这条街有谁能拦得住?”

赌坊老板全身一激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僵持了片刻,最终一跺脚,咬牙道:“拿去拿去!这破酒坛子我送你了!不过你得帮我把半两黄金也给抹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江问月拎着那只酒坛子,和白兰肩并肩地走出东市。

身后,老板气得直接回了赌坊,汪恒也懒得去找了。

白兰走出几十步,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师父,你真是没道德,把人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江问月脚下一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人竟然是她的徒弟?!

她稳住人设,快步往前走,阴阳怪气道:“刚刚在赌场的时候,我看仙子也挺能的。”

白兰浑身一抖,生怕自己师父记仇,但她很快发现江问月也只是嘴上说说。

她追上来,一把扯掉脸上的白纱,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别再说什么仙子了,说正事,说正事,”随即她倒豆子一样开始连环发问,“说起来这酒坛子和矿场到底有什么关联呀?”

“哦对了,你到底在矿场查出了什么?”

“前几天矿场那边传来逐日卫的信号,是不是出事了?”

……

江问月觉得那面纱的作用堪比大坝,大概把白兰憋死了。她听得脑袋发胀,终于忍不住长话短说道:“简单来说,这酒坛子来自矿场。”

白兰似乎还想追问,但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

这声音如惊雷一般劈在江问月心头——

“问月?”

江问月不知道自己该为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而欣喜,还是该为终于有人喊出了这个名字而感到激动。

她转过身,白兰也随之回头。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们身后,那人手里挎着一个竹篮子,神情带着几分惊喜。

白兰大喊:“师娘!你怎么在这儿?”

张妈脸上带着一丝嫌弃:“别喊我师娘。”她又面向江问月,“还有你,从矿场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白兰狐疑地瞅了瞅神色僵滞的江问月:“你从矿场回来,没去张妈家住?”

江问月终于回过神来:“我在矿场认识了一位朋友,最近住在她家,正好有些事需要查。”

张妈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那等你忙完了,再回家吧。”

“不行!”江问月神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把俩人吓了一跳,她缓了缓语气,“尚门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得尽快离开凉州城,越远越好。”

张妈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话到嘴边时白兰凑了上来,一脸的不屑:“尚门?一两天前他们来过一次。不过一群垃圾修真弟子,有什么好怕的?”

江问月声音压得极低:“跟着来的,还有贺逍。”

“你怎么知道?”白兰问。

江问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想再多言。张妈意会,打断了白兰的追问:“我知道了。这两天我会想办法避避风头,但现在凉州城生了怪病,医馆里病人躺了满地,我要是走了,那些人怎么办?”

江问月:“没关系,您走吧,剩下的我来处理。我大概已经摸到这病的源头了。”

张妈对她十分信任,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便毫不犹豫地将篮子挂在白兰身上,径直朝西口巷的方向走去。

白兰提着菜篮子,那篮子里还有一只精神抖擞的鸡,正在咯咯哒地往外扑腾。白兰不耐烦的捏住它的脖子,将它拽了出来,嘴里却不忘向江问月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你说你摸到了问题的源头,是什么意思?”

江问月:“接下来,我们先把汪恒那小子扛回家去。”

如果她没猜错,汪恒差不多又要被那什么鬼夜傀术给弄晕过去了。

两人在城东巷子里找到了汪恒。他半边脸肿得老高,靠着一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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