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危机的时刻,一直在旁边一动不动的黄锦终于出手了。

“吾以肉身祭祀神鼎,保我主子千秋永盛!”

只见他蓦得睁开眼睛,一边厉声说着,一边双手合十,往上一指,头顶上一直没有动静的小鼎突然急速旋转起来。

下一刻,他的血肉之躯被小鼎吸入体内。原本青色的小鼎很快便被染上了一片血红之色。

姬载圳见势不对,刚想往后退去。却见那个血鼎急速而至,一下子穿过了姬载圳的腹部,将他的身体穿出了一个血洞。

‘噗嗤’一声,姬载圳吐出了一口鲜血。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那血鼎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再次飘然而至,落在姬载圳的面前。

与此同时,嘉靖帝看也不看姬载圳和血鼎一眼,拼尽全力开始往轩辕桥的方向逃跑。

高山之上,赵贞吉看着嘉靖帝越逃越远,眉头微微皱起道:“主子,这姬载圳有些不争气。属下是不是去补救一番?”

“不急。”姜旭文却面色淡定,摆了摆手道:“他们的父子之战,还有的看。若是姬载圳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获胜,那我也没有必要留着他了。

不过,这个血鼎的确很厉害。既然有人帮嘉靖帝,那么我们也得出手帮一下忙,好让两人公平决斗。”

姜旭文说着,将手指轻轻一勾,一道蕴含着水行和金行的混合炁息化作一枚无形之剑朝着那个血鼎激射而去。

那血鼎还正待发起第二次攻击,突然就被这道剑气给击中。

只听‘啵’的一声响起,以被击中的地方为中心,血鼎的表面开始寸寸龟裂。这种龟裂很快便扩散到了血鼎的全身。

血鼎开始先是一阵颤动,紧接着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发出一阵一阵的颤鸣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血鼎被轰得粉碎,残片一片片的往下掉落,化为一滩碎屑。

逃跑的嘉靖帝看到这番情景,直接就惊呆了。他万万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将血鼎一击而碎!

所谓的血鼎,是用人的精气献祭给山河宝鼎,从而得到极为强大的能量。

这种能量只能维持一小段的时间,但足以在最关键的时刻改变场上的局势。

考虑到还有荀欢在后面虎视眈眈的原因,嘉靖帝刚开始并没有选择让黄锦献祭。

直到他发现自己已经收拾不下自己的儿子,才临时决定用黄锦的献祭来争取自己逃跑的机会。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杀手锏,竟然只支撑了了不到一回合的功夫,便被彻底击败。

他此刻心中肝胆欲裂,虽然姬载圳腹部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洞,人也半跪在地上,但他根本不敢回去补刀。

即使这九只小鼎只是九州山河的一小部分能量,也足以让嘉靖帝耗费了自己全部的炁息。再加上血鼎已碎,现在的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能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勉力向轩辕桥的方向逃跑。

姬载圳的腹部遭受到了重创,身体也已到达了极限,但他功成只在这一刻,岂能容自己的父亲逃跑?

只见他大喊一声,手中的太阿剑猛地向前一掷。

神剑化作一道流光,伴随着猛烈的杀气,急速冲向嘉靖帝的后背。

嘉靖帝听得背后异动,勉力往左侧一躲,然而还是没有躲开。

流光一下子刺入嘉靖帝的背部,将他带倒在地。

嘉靖帝闷哼一声,用力将太阿神剑拔出,扔在一边,脚步踉跄,挣扎着往轩辕桥上逃跑。

“父皇,休走。”

姬载圳捂着伤口,也是脚步踉跄,拼尽全力向嘉靖帝追去。追到太阿剑旁边时,顺手将长剑捡起。

父子俩一个追,一个逃,两人身上都不断有鲜血流到地下,洇染开来,化作血红的花朵,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

然而毕竟还是嘉靖帝先行出逃,抢先一步来到轩辕桥头。不过,正待他要登桥时,忽然从天空中落下一枚小鼎,尺寸急速暴涨,化作一堵土丘。

紧接着,不断有小鼎落下。除了那个已经被姜旭文击碎的血鼎,剩下的八枚小鼎全部落在桥头,彻底挡住了嘉靖帝的去路。

嘉靖帝吃了一惊,催动炁息,想要移开这八枚小鼎。

然而此刻这些小鼎已经不归嘉靖帝控制了。

他面露惨然之色,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追击而来的逆子。

父子俩再次相对而站,互相盯着对方。

嘉靖帝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载圳,你当真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吗?咱们父子一体,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朕以先祖之名起誓,等朕回去之后,立刻退位,立你为大周皇帝!从此以后,整个紫禁城,乃至整个大周都是你的。为父只求你能让我待在西苑,留朕一条性命,如何?”

“父皇。”姬载圳哈哈一笑,露出满口已被鲜血浸红的牙床道:“难道您没有听说过除恶务尽,不留后患吗?”

嘉靖帝望着向自己步步紧逼的儿子,竟直接跪在了地上,两行浊泪从他的双眼流出,语带沧桑道:“孩子,为父错了。江山可以给你,为父也不去西苑了,自愿废去全身的修为炁息,发往显陵,终身陪伴在你的祖父祖母身边

,为你祈福,为自己赎罪。饶过你的老父亲吧。”

说着,他低头躬身,向自己的儿子嗑起头来。

他的头深深的埋在黄褐色的土壤之中,额头和脸上沾满了泥土,混合着他的鲜血,看上去狼狈至极。

望着尽显老态,满是卑微的父皇,姬载圳慢慢踱步到父亲的身边,呆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并没有直接斩下。

然而就这犹豫的一瞬间,嘉靖帝突然抬头,撞在了姬载圳小腹的伤口之上。

紧接着,他的右手一下子便抓住了姬载圳的膻中穴。

腹部的一阵剧痛,再加上中丹田被拿,姬载圳一下子便被掀翻在地。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感觉到腹部再次传来一股锥心的疼痛。

他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父皇正趴在自己的腹部,用KENSHI的方式疯狂汲取着自己体内的炁息。

此时父皇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球几乎要凸出来一般,神态看起来癫狂至极。

在汲取的过程中,他露出尖牙,咕嘟咕嘟的,发出的阵阵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父皇......”

姬载圳哀叹一声,头颅无力的磕在地上,抬头望向天空。上一次看到父皇这个样子时,还是两百年前的那场壬寅宫变。

他永远记得那一年,父皇因为在宫里面不断残杀宫女,收集宫女的鲜血修炼,从而导致宫内发生了一场宫变。宫女们中有默默修真之人联合起来,想要将父皇绞杀。

在那场宫变中,姬载圳的生母并没有参与其中,可她宫里面的宫女却是主谋之一。

正是因为受到这样的牵连,父皇把自己的母妃也算在其中。他残忍了杀害了所有的宫女,还有所有跟这些宫女有牵连的人。

有很多人,是被他生生的给咬死的,其中就有自己的母妃。

姬载圳当时还只有五岁,被养在宫中,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妃被嘉靖帝按在地上疯狂KENSHI。但他那时还小,并没有任何力量去阻止。只是躲在床上不停地发抖,一边发抖,却一边控制不住的偷看。

当时的情景和今日的情景交相辉映,竟是如此的相像。

在以后的岁月中,他无数次的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心中把那位牵连到母妃的宫女咒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不过,在他终于长成大人,学会独立思考的时候,才霍然明白,所谓的因宫女获罪,只是父皇想要噬人的借口而已。

他老人家为了让自己从炼脏境四品修炼到三品,不惜修炼魔功。而吞噬人之精华是魔功中最便捷的渠道。

在他知晓了这个秘密之后,百年以来,他无数次幻想着父亲的陨落,幻想自己亲自站在父皇面前,然后将一把匕首,或者一柄长剑刺入父皇的心口。

这种强烈的欲望每日俱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母亲的仇恨,还是因为对皇位的渴望。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交替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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