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却不死心,立刻换上一副可怜的神情,继续软磨硬泡:“娘子可是嫌弃春生?今日之事本非我所愿!近日幻术大会在即,长安幻术师多如牛毛,我已好几日赚不到一枚通宝,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出此下策,还望娘子可怜可怜我……”

果儿不耐烦听他说这些,正欲转身离去,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巡夜兵士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

长安宵禁严格,更何况她如今很可能已经成了大理寺的通缉犯,若被兵士发现,少不了一番麻烦。

且长安城四处皆有巡夜兵士,果儿对长安地形尚不熟悉,贸然逃出这里只怕还会遇到别处的兵士,一时踌躇。

随春生见状,立刻明白了果儿此刻的为难,连忙上前低声道:“师父,徒儿有一个安全的去处,快随我来。”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果儿就跑。

果儿本想挣脱,但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只得跟着随春生往一处幽暗的小巷狂奔而去。

随春生对长安地形极为熟悉,加上轻功奇佳,很快就带着果儿来到了平康坊。

平康坊仿佛是静谧长安城中的一处仙境,纵使深夜也依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任何一家青楼里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盛世大唐的辉煌在这酒池肉林里荼蘼尽显。

随春生拉着果儿悄然绕过胡玉楼豪华的正门,走角门躲进了角落里一间灰扑扑的低矮耳房。

这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息和氤氲的水汽。

甫一进去,果儿周身的寒意便被这热腾腾的水汽包裹驱散,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疑惑地打量着这里。

这应当是胡玉楼的伙房,专门为楼里的娘子和客人提供热水的,因而几个大灶台连成一面墙,每个灶台上都放着一口半人高的大釜,沸腾的热水在釜中咕嘟嘟的冒着泡,热气不断地升腾而起,在屋顶的木梁上凝结成珠,不时滴落几滴。

果儿抬手擦掉一滴滴在她赤裸肩头的水珠,叹了口气。

这可是师父临走前为她做的最后一件长袍!薛和沾,这笔账她记下了。

随春生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得,立刻看出了果儿的不悦,连忙上前笑嘻嘻道:“师父,您先在这里歇息片刻,徒儿去给您找身新衣裳来。”

果儿微微皱眉:“不要叫我师父,也不必找衣裳了,我在此暂避一夜就走。”

“师父放心,我每年秋冬便在这胡玉楼给楼里的娘子们烧热水打杂,赚些花用,这里往来都是贵人,安全着呢,那些兵士不会搜到这里来的。您找到更可靠的住处之前,都可以在此落脚。”

说着不等果儿拒绝,随春生便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竟是自动忽略了果儿不让他叫师父的那句话。

果儿无声叹了口气,在角落一个破旧的胡床上坐下,那胡床的一脚磨损到短了一截,好在果儿平衡能力好,倒也能坐稳。

不多时,随春生便拿着一件嫩黄垂领衫和一条秋香绿十二破群回来了。

果儿看着这一套飘逸轻薄的衣裙,一时有些无语。

随春生笑嘻嘻:“徒儿知晓师父日常定是多穿胡服圆领袍,但这楼里女郎新衣只有这样的,师父您先凑合穿着,徒儿明日去坊市寻个成衣铺,给您买新的圆领袍。”

果儿接过衣裙,眉头紧锁:“多谢,但不要叫我师父。”

随春生听她道谢,顿时眉开眼笑,一边跑出去一边说:“那师父您先换衣裳,我再去给您寻些吃食……”

…………

果儿深吸一口气,对随春生这打蛇随棍上的胡搅蛮缠十分无语,但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待果儿吃完两个羊肉胡饼之后,终于无法再对随春生横眉冷对,只能耐下性子问:“你为何一定要拜我为师?”

随春生挠挠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不瞒您说,我自幼无父无母,是一个老幻术师把我养大,但我没能正经学几天幻术,师父就病死了……”

果儿听到这里,想起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