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坐正,把两条长得不像话的腿伸直了,鹰似的眼睛看着简疏文。林子川的眉骨很优越,撑得脸很立体,他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像是一只鹰在盯着人看。

林子川在等简疏文的回答。

简疏文说:“我觉得你俩之间有误会。或许林警官觉得在走访中采取一些问话的技巧没有什么,但陈非不那样认为,陈非他心理上稍微有些敏感,林警官的话术,可能会让他感到被冒犯,让他没有安全感,然后想太多,甚至产生林警官是不是暗示要贿赂的误解。”

“敏感?没有安全感?”

“是的。不过他本性善良,我可以保证。”

“你为什么这么照顾他?简律师,你是他爸还是他妈?”

“我是他朋友。”

“朋友之间为什么是单方面照顾呢?简律师,你不觉得这么久以来是你在单方面照顾陈非吗?”林子川眼睛一眯,身体忽然往前一倾,两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目光依旧牢牢盯在简疏文身上。这样的姿态和眼神很具有攻击性。

简疏文不知道林子川想说什么,便不着急接话,等着林子川往下说。

“我查了陈非的所有资料,对他这个人,和在他身上发生的事,都已经全部了解。”林子川说,“他爸见义勇为,却被起诉故意伤人,那个案子是你打的,你输了官司,他爸进了监狱,在监狱里去世,从那时起你就一直照顾他。简律师,那场官司输了,你对他很愧疚,是吗?”

“打官司有输有赢,没什么可愧疚的。”

“那就是你有一点救世主情结,看陈非可怜,所以想帮助他。”

“他是我朋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

“问你几个问题,钱弘死前是不是经常因为断腿的事欺负陈非?是你帮他摆平?”

“我没那么大能耐摆平钱弘,是知礼暗中帮的忙,知礼是钱弘的表哥,钱弘给他面子。”

“去年下半年陈非在你事务所工作的时候,请过假没有?”

“请过,而且请的比平时多。去年下半年陈非他身体不太好,状态也一般。”

“请假多,状态一般……”林子川喃喃。林子川又问:“钱弘出事前后,以及陶可杰出事前后,陈非是不是都请过假?”

“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我记得。我查过,是请过。”林子川斩钉截铁。林子川继续问:“陈非的父亲陈上屿是一名电器维修工,陈非有没有跟陈上屿学会几手电工、维修之类的手艺?”

“有,以前陈非在的时候,事务所里的电灯坏了,都是陈非修好的,这对他来说非常轻松。”简疏文回忆道。

“是了,陶可杰死之前被电棒电击过,会电工的话就可以自己改造电棒……现在的问题在于没有证据……”林子川自言自语。

“林警官这是什么意思?”

林子川却不回答简疏文这个问题,而是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站在了简疏文面前。

此时简疏文坐着,林子川站着,林子川一手撑在简疏文的座椅靠背上,一脸严肃地对简疏文说:“陈非是杀害钱弘和陶可杰的重要嫌疑人,简律师,我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陈非。”

简疏文皱眉,正想反驳,他想说陈非不可能杀人,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被林子川打断,林子川说道:“陈非自己就在律师事务所干过,接触过很多官司,不可能不知道这场官司他打赢的可能性不大,可他为什么还坚持要打?报复我?我去他家找他,套他的话,他不高兴了?对,是,报复我、抒发怨气是原因之一;他伪造咣咣当当的声音,说我对他动手,加上我确实有诱供的嫌疑,那么我那次去他家问话就很有可能构成违规执法,我要是因违规执法被处分了,没法再查他了,那他再高兴不过,这是原因之二。”

简疏文又想开口,没想到林子川“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再一次打断他说话。林子川抢话道:“我没说完,简律师。陈非作为一个遭受过欺凌和不公待遇的人,他对社会是有仇恨的,当他发现杀人可以宣泄这些仇恨时,或者这么说吧,他觉得这个社会不公,当他发现杀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扭转这些不公时,杀人就会成为他解决问题的首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会只杀两次人。”

简疏文越听越生气,他甩开林子川的手,怒道:“林警官,我提醒你,在法律上你不能没有证据就给人定罪。无证据即无罪,这是法律原则……”

简疏文还没说完,林子川居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林子川继续抢道:“所以,根据我说的,陈非为什么在胜诉可能很小的情况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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