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轻叫了一声,停下来。

“我被骨头划破手了。”

手套被划开了,我一下把手套扯下来,看到是中指冒血了,一下伸到我嘴里,死者身上会有细菌,感染往往是致命的,原来有一个化妆师就是这样死掉的。

“好了,你指挥我。”

活儿也差不多完成了。

郑军指挥我,又是一个多小时才完事,跟照片对比了一下,基本上还可能,当然,跟赵师傅是没法比的。

郑军的手指没肿起来,那就没有事。

死者的家属看了,点头,我松了口气。

这天忙到下午三点多,郑军不能动手了,就在一边指挥我干,这些活儿都是很麻烦。

我们从化妆间出来,场长就过来了。

“你们才完事?”

“活儿不好干。”

“辛苦你们了,这样难度的活儿,现在还有一个大师傅能干,可是有病了,估计这次就得退了,你们就多辛苦,级别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办理。”

化妆师的级别高,开得钱就高,还有奖励也高。

我和郑军去吃饭,她问我考虑得怎么样?

“这事我暂时决定不了。”

张小雪给我发短信,说在我家楼下。

郑军一下抢过去,回了条短信,我不爱你,不想理你,我和小军在一起。

我一下就火了。

“郑军,你别太霸道了,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回炼化室,不跟你玩了。”

“那你去。”

我气得走了,郑军没追我,自己坐在那儿大吃二喝起来,这货就这样,有的时候心大得能掉出来,有的时候心小的过不去针。

我到楼下,张小雪在,一下扑到我怀里哭起来。

我和张小雪上楼,她还哭,我就把赵师傅的信拿出来。

“我不看,我都知道了,奶奶也跟我说了,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五年我也不害怕,有爱,活五年也认命了。”

我不想劝,也不想说什么,此刻也说什么也没有用,周师傅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五年,一个人来这一世,活到二十多岁,换来五年的爱情,就撒手了,我觉得值,张小雪也觉得值,但是,我不能让张小雪就这样的走了,银燕走了,已经让我摆脱不了这种伤痛了。

张小雪回家,我坐在沙发上喝酒,听着歌,电脑里的歌永远就是那么几首我

喜欢听的,似乎已经老旧得掉牙了,从银燕走后,我就没有换过歌曲,这是银燕给我设置的,我想永远的保留着。

那天我在父亲的卧室睡的,这是在父亲死后,我第二次睡在这儿,想父亲的时候我就睡在这儿,如果父亲活着,会给我一个指点的,我感觉现在我走得太远了,割皮的事情,我就觉得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可是很多少,我不这样做,我无办法到,那么我只能这样做了。

我每次睡在父亲的卧室里,盖着父亲生前的被,就是一夜无梦,总是那么安慰,就像睡在父亲的怀里一样,甚至我能闻到父亲身上的味道。因为父亲不抱我,我离他两米远,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让我心安的味道,我不知道其它的人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就像婴儿一样,在母亲的怀里永远是安静的。

我去上班,郑军没来,场长进来说。

“今天的活儿不用干了,去医院照顾郑军。”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郑军发烧了,有可能跟昨天被那个死者的断骨划破手指有关系。

我去医院,郑军的爷爷,父母都在,郑军看到我,就叫我。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看郑军的手指,肿了老粗。

“昨天不是没事吗?”

“是呀!”

我出来,给赵师傅打了电话,她听完说。

“一会儿我就过去。”

赵师傅来了,竟然跟郑军的家人都很熟悉,后来我才知道,赵师傅的工作是郑军家人给调的,当时我就觉得赵师傅所说的话,让我跟郑军在一起,张小雪不适合,有点水,但是想到周师傅的话,我觉得赵师傅不是那样的人。

赵师傅让人出去,让我在一边,她拿出一个小黑瓶,倒了点东西出来,黑黑的,擦到郑军破的手指上说。

“没事,出院,这个小瓶子你们留着,再有这样的情况,擦上就好。”

“不用,我们自己买。”

我说了一句,看着赵师傅的反应。

“没有卖的。”

郑军第二天就上班了,手指正常了。

“这瓶子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师傅的化妆箱里总是有这个东西,我问过,还让她给说了一顿。”

我把小瓶放到了化妆箱里。

“赵师傅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她换地方去工作了,可是柜子里的东西并

没有拿走,还封上了,我们是不是……”

我想说完看着郑军。

“你胆子真不小,如果让赵师傅知道了,不抽你,也就怪了。”

我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可是我就是觉得奇怪,人离开这儿了,东西还不拿走,也许火葬场的东西没办法拿回家,可是送人,或

者扔掉也可以呀!但是,没有,就放在这儿,在办公室的一角。

我和郑军进化妆室,她坐下,让我去推死者。

死者放在化妆床上,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儿,我看到角落一个小鬼在捂着嘴笑,我就知道今天要有麻烦。

我看了一眼郑军,她是看不到的,我叫郑军出去,说了这件事。

“小鬼笑,魂儿掉,他看到了人要死之前就会这样笑。”

我和郑军有点毛愣,这样的事情没有遇到过。

“没事,进去看看。”

我和郑军进去,那个死者竟然一下坐起来,我大叫一声,郑军尖叫一声,角落里的小鬼都哆嗦了一下,郑军的叫声越来越高了,越来越尖了。

尸体竟然慢慢的下地了,小鬼又乐起来,我能听到声音。

郑军傻在那儿。

“找场长。”

我一下把门关上了,那个起来的死者就敲门,最后把玻璃打砸了,场长和郑军才跑过来,从窗户往里看,那个人叫着。

“放我出去。”

警察来了,警察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乱套,太吓人了。

最终还是警察有胆子大的,把人放出来,那个人抱着警察就哭,那个警察尿裤子了,玩得太嗨了。

场长不在现场,一会儿回来了,小声对警察说了什么。

家属来了,欢天喜地的把人带走了,然后就没有管我和郑军了,我们两个傻在那儿,不敢回化妆室。

去场长办公室,场长一愣,就笑了。

“我把你们两个给忘记了,没事了,今天的工作其它的化妆室干了,还有,明天不用上班,后天来。”

“为什么?”

“你们吓得不轻,放假一天,不在状态,别出事。”

“那个死者怎么回事?”

“没事,在青松厅里睡了两天,没事。”

我和郑军没有往下问,我知道青松厅的那个冷柜出现过两次问题了,总是断电,这个男人活过来,也是冷柜没电了,可是有点蹊跷。

小鬼笑,灵魂掉,不对劲儿。

我回家,张小雪在外面等我,进来就抱着我哭。

我摇头,真是没办法,怎么办?她哭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决定这段时间谁也不理,我看看我的心的走向。

第二天,毛晓丽叫我过去,我过去了,今天休息。

毛晓丽给我炒了菜,总是拿出最好的东西给我吃,还有最好的茶。

“火葬场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到是没有发现其它的奇怪,只是小鬼笑,在化妆室的角落。”

“那就是问题,这事并没有完,家属到是高兴,人死而复活,有这个成语,人们也总说,这就是真实的死而复活,不出一个星期,这个男人依然还是死掉,这是阴活。”

我有点乱,看着毛晓丽。

“怎么回事?”

“这个人有一件事没办,人死之后,如果有一件事,重大的事情,别人办不了,不放心,他很有可能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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