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中那个愿意捐钱的家人子,虽没能如愿的成为刘彻的嫔御,却还是愿意捐钱,在我的建议下,她以家人的名义进行捐赠,并为其弟在军中谋了一份差事,我本欲放其出宫归家,可她自尊心强,不愿就这样回去被人笑话,因懂得经营盘算,又不可能再被刘彻宠幸,我便留她在我身边做了女官,帮我打理宫务。
过完了新年,刘彻任命齐国大盐商东郭咸阳和南阳擅长冶铁的孔仅为大农丞,专管朝廷的盐铁经营,诏令民间禁止私铸盐铁。又从御史大夫张汤和大农令桑弘羊的意见,下诏初算缗钱,对商人,船只等进行征税。
忙完了盐铁事,刘彻又一门心思的忙着战事,与卫青商议过后,刘彻决意攻其不备,集中全国的兵力深入漠北,一举歼灭匈奴主力,使其再无能力侵犯我大汉边境,彻底解除边关外患。
椒房殿内,刘彻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烤肉,一大口下去,险些烫到,一边吃一边道:“姐夫这次不能在家歇着了,打硬仗,必须得你出马呀!”
卫青嘴里刚塞了一口肉,见刘彻发问,囫囵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起身行了一个军礼道:“臣听从陛下吩咐。”
刘彻摆手示意他起身,取了一块帕子来擦嘴,继续道:“朕这次打算出动十万精锐骑兵,十万步兵,你和去病一起,兵力一人一半吧,至于怎么安排,你们舅甥俩自己看着办。”
“我都可以!”霍去病乐呵呵地喊。
刘彻取了一串烤肉,冷不丁的瞅了他一眼,说道:“瞧把你乐的,朕警告你,这次该发回的战报,一份都不许少了,少一分儿看你回来朕怎么收拾你!”
“行”,去病满口答应,又道:“不过小姨夫,深入漠北,这马力一定得要跟得上才行呀,这人是够了,可这马……那么远的路,咱也不能老骑那一匹马对不对……”说着,又笑嘻嘻地看着刘彻。
接下来的话,即便他不说,刘彻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有立即回应,默默的吃了两口肉,又问卫青:“姐夫的意思呢?”
“臣听陛…”卫青才说完头两个字,就被去病的一堆小动作干扰,看着他不断的挤眉弄眼做手势,卫青横了他一眼,又接着道:“…去病说,河西那一战,他仅用六天的时间便跑了一千多里,这般长途奔袭,最累的不是人,反而是马匹,如此情形之下,如果还要面临一场硬仗,那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行!”刘彻点头道:“再给你们两个每人加两万匹良驹备用,就这了啊,再多就没有了!”
“谢陛下!”去病兴奋的立时爬起来行了一个军礼。
论讨价还价,我最佩服的绝对是去病,翻转着手上的烤肉,见去病只抱着酒喝,烤肉一口不动,反倒是他身边的据儿和霍光,吃的满嘴流油,遂问去病道:“怎么?这烤肉不合你胃口?”
去病摇头道:“我平常不怎么吃这些。”
“你姨母烤的肉好吃!”刘彻举着烤肉极力推荐:“不信你尝尝,你吃了一口肯定还想再吃第二口。”
去病勉为其难吃了一口,又把剩下的扔给了霍光,摇头道:“我不喜欢吃烤肉,姨母还是多跟我准备些酒吧!”
我无奈,忙唤人去给他取了酒和他爱吃的小菜。
刘彻又问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烤肉的?”
我笑道:“我跟新来的女官学的,她家原是代郡的,那边的人都擅长烤这个,我想着阿青喜欢吃,就学了一手,还行吧?”
刘彻又对卫青道:“姐夫,这是你姐姐专门烤给你吃的,你别光顾着吃,好不好吃的给句话!”
卫青边吃边点头,笑道:“阿姐,挺好吃的。”
我笑了笑,忍不住白了刘彻一眼,又挑出一串来递给闳儿,说道:“你们呢,要打仗也好,要杀敌也好,我不拦着,可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底线就是你们俩的平安,阿青的旧疾这才刚有些起色,这次,你们谁要是再敢带着伤回来,下次你们都别想再出去了!”
去病道:“姨母你放心吧,这一次,二十万大军,举国之力的一仗,我和舅舅是肯定要把匈奴一举歼灭,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去病!”卫青斥道,说道:“你姨母说的对,咱们两个不管是谁,都要平平安安的,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收收性子,别总是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多想想家里人,别老让她们担心。”
“哦!”去病捧起一杯酒,默默地喝了起来。
刘彻笑道:“都说你们出征在外,金戈铁马,风餐露宿的辛苦,咱们在家里等的人一样吃不下睡不着的,日子也不好过,姐夫你也尝过几回了,对吧?”
见卫青点头,刘彻又继续道:“可有时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仗必须要打,不打就不得安宁,所以每次打仗,朕都是尽全力去支持你们,这一次也是一样,希望你们好好打,争取这次是最后一战,一劳永逸,以后不再打了,还有就是子夫说的,平平安安的回来,朕给你们庆功!”
“母后,不哭……”闳儿伸手油腻腻的手就要往我脸上抹。
我赶忙抓住他,笑道:“母后没哭,就是…被烟熏着了。”
“别拷了,你也过来吃点儿吧”,刘彻起身来拉我过去。
我将闳儿交给乳母,又把烤好的肉递给卫青,到刘彻身边坐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像陛下说的,这仗必须要打,总得有人去打,你们是将军,那就得你们上,道理我都懂,就是每次想到你们在那些刀光剑影的地方我就怕,受伤了又不告诉我,我就更怕了……”说完,我又忍不住掉泪。
“哎哟,就那么点事儿你还记到现在”,刘彻揽着我的肩膀道:“我跟你保证,发誓好不好?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绝不再瞒着你了!”
我哭着道:“你发誓有什么用?我要他们俩发誓!”
刘彻噎得无话,又立马给他们递眼色。
卫青道:“阿姐,我跟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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