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文起来了,他脸色微红,身上带有酒气,虽然醉意是有的,但还没到烂醉那一步。
简疏文酒量不错,刚才他是装的。
时桐那双小鹿似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骂道:“简疏文好你个小王八羔子,表面正经里子不正经,敢戏弄起我来了?”
时桐骂简疏文“小王八羔子”,他连骂人都这么老气横秋。
“别打了别打了。”简疏文边笑边躲,“佛珠打人,不敬佛祖。”
时桐闻言停手,他把佛珠卷成几圈,用卷短了的佛珠挑起简疏文的下巴,说:“简疏文,你是嫌你这层皮在你身上搁太久了是吗?要不要我帮你扒下来?”
“不用不用,我这层皮在我身上挺好。”简疏文笑道。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简疏文的胆子明显大了起来。
时桐指了指门口,凶道:“刚才送你回来那人是谁?我告诉你,你跟了我,你那玩意就给我保持干净点,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干净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简疏文打断时桐的话,看着时桐的眼睛说。
或许是因为酒意的缘故,简疏文的眼睛像含了一层水雾,温柔而深情,看得时桐心痒痒。
时桐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上下打量简疏文。简疏文还穿着上法庭时的西装,时桐心想这人怎么穿得越正经,就显得越色气。
简疏文坐在沙发上,时桐跨坐在他身上。时桐俯下身,在简疏文耳边轻声说:“我就把你绑到我们那,让你一辈子回不了家。”
这句话是威胁的话,但说得挺暧昧。
“你急了。”简疏文带着醉意,笑道:“看到别人送我回来,你急了。时桐,你终究是在意我的。”
“简疏文,你到底醉没醉?”时桐好奇,“你让刚才那人送你回家,就是为了试探我在不在意你?”
“嗯。”简疏文小声出声。
时桐捧起简疏文的脸,问:“你不是怕我吗?”
“我不怕你。”简疏文朦胧着醉眼,说:“是你自己老觉得别人怕你,不相信除了怕,还有爱。”
时桐当场愣住。
时桐仿佛被劈了一道雷。被雷劈过之后,一股澎湃的浪潮在他心里涌起。
时桐突然手忙脚乱地去解简疏文的皮带,像是急需确认什么一样,与简疏文亲密接触。
简疏文闷哼一声,满脸通红,那双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的眼睛痴痴地看着身上的时桐。
简疏文的两只手抚上时桐的腰。
时桐一把抓住简疏文的手,扯下简疏文的领带,把简疏文的手用领带反捆起来,自己则继续在简疏文身上起落。
“我迟早把你捆回去。”时桐咬牙切齿地说。
简疏文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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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简疏文醒来时头还晕晕的。
时桐比简疏文起得早,简疏文从卧室走到客厅时,看到时桐正在佛龛前拜佛,他每天都要拜。
简疏文不打扰他,乖乖去厨房做早餐。
就在简疏文转身的那一刻,时桐回头望他,若有所思。
简疏文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费卢打电活过来了。
“喂,老费。”简疏文腾出手接费卢的电话。
电话那头费卢的声音充满了喜悦:“简律,好消息!我找到你要的人证了!我把张凡生的照片给我们工程队的工人看,确实有工人看到过他被搜身的全过程!”
“太好了!老费,你帮了我大忙,回头请你吃饭!”简疏文也很激动。
京城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张凡生敲诈勒索案开庭现场。
这次简疏文引入了新证人,费卢工程队里的工人,郑陆。
郑陆在庭上阐述他在白余科技总部大楼施工期间所见到的:“当时白余科技要把他们总部大楼的门窗升级为更好的进口玻璃,这项工程是我们施工队去做的。他们公司每天那么多事,不可能因为门窗施工就不上班了,所以他们边上班,我们边换玻璃。总部大门那一片的施工区域是我和其他几个工友负责,他们员工每天上班下班都会经过那儿。当时有件事我印象很深,有一个员工,无论上班还是下班,每次经过大门口的时候,都会有两个保安拉着他一顿搜身。最开始我还以为大公司规矩就是不一样,后来看久了才发现,就只有那名员工要搜身,其他人都不用。”
简疏文指着被告席上的张凡生问郑陆:“你看到的被搜身的那名员工,是他吗?”
郑陆点点头,“是的。”
简疏文振振有词道:“《宪法》第三十七条规定,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禁止非法搜查公民的身体。”
简疏文锐利的目光看向原告代理人,即白余科技的法务团队,厉声说:“白余科技非法搜查我当事人的身体,往小了说,是侵害我当事人的人身自由权;往大了说,是违宪!是对我国宪法的藐视和亵渎!”
简疏文微微调转身体,面向主审法官,说道:“我当事人在白余科技任职期间被公司非法搜身,合法权益受到侵害,精神上也受到了侮辱,在这种情况下,我当事人向白余科技索赔合情合理。是,在原告代理人给出的录音证据中,我当事人确实情绪激动、语气急躁,但试问,在又是被侵权又是被侮辱的情况下,有几个人能保持情绪平稳?”
主审法官微微点头,看样子认同简疏文的话。
“我想请问证人几个问题。”轮到原告代理人向证人发问的环节了,“你还记得不记得两年前你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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