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洗澡,楚子虚露出一点胸膛,毛动天隐隐看到他胸口有点小伤,今日沐浴才发现这伤疤又长又深,绝非寻常武器所伤,实在忍不住关心,不禁问出了口:“你胸前那道疤是怎么回事?”

楚子虚用指间划过那道疤,笑道:“一场冲突而已,我打赢了。”

十年了,这条神鞭留下的伤疤,依然清晰。

毛动天不觉得六界中还有哪位高人,能让眼前的这位魔尊大人受伤,联想到祁武说过,楚子虚在仙界曾受人迫害,毛动天不由得心脏巨痛,甚至比十年前自己被楚子虚一剑刺死那一刻,还要疼痛。

楚子虚发现毛动天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消散了,哪还有心情洗澡,他赶紧用毛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挡住伤疤,说道:“小猫,我洗好了,我帮你洗。”

毛动天微微摇头,悠悠道:“不必了,我今日不想洗了。”

当夜,见碧峰上的香玉居如同两千年前一样宁静,唯有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而他们现在也如同两千年前一样长枕大被,同床共寝。

好像中间那两千年的异地时光,从未发生过。

现实却不尽然,毛动天一闭上眼,脑中自动出现楚子虚胸口的伤疤。

这道伤疤如同一条残酷的轨迹,提醒着毛动天这两千年间真真实实的经历:楚子虚在昔日的时光里,一个人怎么踩出这条疼痛的路。

毛动天本以为楚子虚那般八面玲珑的人,在天庭混的也能如鱼得水,在听到祁武说楚子虚受到迫害、诬陷时,才得知楚子虚曾经的处境,而这点,还是从别人口中传达的。

楚子虚万万不会对毛动天说出事情全貌,他只会举重若轻的说“最近天庭欠薪,小猫你作为我唯一的亲人,以后一定要养我哦。”、“一场冲突而已,我打赢了。”

毛动天听着楚子虚的呼吸声,心中安宁了片刻。

他展开手掌,借着穿窗而来的月光,谛视自己的手心,回味着楚子虚白天的轻轻一吻,仿佛那丝冰凉的温度还残留在手上,他将手缓缓覆盖到自己的唇上。

毛动天怎么舍得洗掉这一丝缱绻。

这一宿,毛动天彻夜未眠。

他一直睁着眼,看着屋内的物品,被柔和的光线渐渐染上了一点颜色。

毛动天心想反正睡不着,不如早点去浮像湖,他立马叫醒了楚子虚。

楚子虚迷迷糊糊的被毛动天从被窝里拽出来,享受着毛动天替他穿戴好衣服,又稀里糊涂得跟着毛动天来到浮像湖。

只见一个几米见方的小湖,湖边绿草茵茵,湖上被一层水雾遮盖。

毛动天把中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小声念了一句话,两指的指尖亮起一团蓝色火焰,他往下一指,火焰落到湖边的绿草上,烧毁了一圈绿草,水雾褪去,湖面变得如镜般清明,倒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

毛动天拿出灵兽环,扔到湖里。

顷刻,湖面浮现出打斗的场面:一只黑狼猛力咬住一位红色道袍的男子,毛动天看清了这位男子的面容,嘴里蹦出两个字:“司笛。”

司笛是星云派为数不多的乐修,平时用笛声的音波施法,此时,他的笛子不知道丢在哪了,被凶猛的黑狼击得连连败退。

霎时,一位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他提着剑,吼道:“孽畜,误伤我弟子。”

毛动天看着湖面,惊道:“师父。”

黑狼浑身的毛发根根竖立,它低吼一声,四肢猛地一蹬,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临沧扑去。

临沧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黑狼的猛扑,同时反手一挥,手中的利刃与黑狼的爪牙碰撞在一起,发出“锵”的一声清脆响动。

临沧与黑狼的打斗越来越激烈。

楚子虚观察着湖面的映像,发现了一个细节,临沧衣袖上有一块墨迹。

一番较量后,临沧杀死了黑狼,长剑直指湖面,一剑刺来,仿佛要划破湖面,随着“啊”的一声,湖面上的场景左右晃动,停留在一截黑色道袍的袖口。

楚子虚说道:“这个灵兽环是夜澹派弟子之物,他应该已经被你师父杀死了。”

毛动天点点头,又将笔墨纸砚投入湖中。

湖面出现了一张布满符纸的桌子,符纸上面的符箓都是同一个图案,隐隐约约能看出,里面是个“锁”字改写的图案。

桌面上有一只手正在写着一张未完成的符。

这只手背上爬上了星星点点的老年斑,手臂露出的衣袖是红色。

楚子虚思索了片刻,确认自己没见过这种符箓,问道:“临沧真人写的是什么符?”

毛动天摇摇头,说道:“我也没见过。”

突然,湖面传来打斗声,临沧手一抖,一不小心,灵墨沾到了衣袖上。

画面停在了毛动天的桌子上,卡住了。

毛动天以为到此终止,正掏出道袍,准备扔下去。

谁料,湖中画面又动了。

一个穿了红色衣袖的人,过来收起符箓,连那张没写完的符箓也收起来。

楚子虚说道:“你师父写符时,衣袖上沾了灵墨,在与黑狼打斗时,我也看到衣袖上的灵墨仍在,后进屋的这人,衣袖上没有灵墨,也可能不是你师父。”

毛动天沉吟不语。

画面又停住了,只剩一张空白的桌子,不再有任何变化。

一件道袍被毛动天扔入水中,楚子虚灵机一动,抻出另外三件道袍,说道:“索性四件一起扔。”

毛动天没来得及止住楚子虚的动作。

转瞬之间,湖面上映出了四个人,这是浮像湖将四位主人的视角融合了。

在一间客房中,这四个人皆赤身裸体,作打坐状,头顶冒着绿烟,不知修炼何种心法。

他们各自面前放着四个物件,分别是一把笤帚、一块珊瑚、一条腰封、一盆紫花,皆闪着金光。

楚子虚问道:“这是你们星云派的法术吗?”

毛动天说道:“我曾阅遍藏书阁所有书籍,但从未见过此法。”

楚子虚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我好像曾在一本仙法秘籍中,见过。”

他叙述道:“这是一种提升修为、排除杂念的心法,将俗心杂念转移到某个独一无二的灵器上。”

天庭的明哲殿里收录了无数仙法秘籍,楚子虚闲暇时间,经常去明哲殿借阅研修。

毛动天应声道:“各门派的镇派之宝,都是炼器大师呕心沥血制造而出,必定独一无二。”

这时,湖面上出现一个人推门而入,来的人不是临沧还能是谁。

临沧真人捋着胡子,惺惺作态:“诸位道友,此法尚有一缺点,那就是,在修炼之时,自身的其他法术无法使出,是防御力最弱的时候,故而,需要一个极其安全的环境,进行修炼。”

楚子虚注意到临沧的衣袖上没有墨迹。

映像中一位老道人睁开眼,说道:“有临沧真人护法,自是最安全不过的环境。”

临沧嘿嘿一笑,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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