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的声音冰冷,不带半点温度:“薛玉容。”
这一声呼喊,把薛玉容从虚假地幻想里面拉回来,她忐忑不安地看向萧宁远。
她知道,萧宁远此时过来,约莫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想和萧宁远解释,自己是被玉姣设计了。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解释?怎么解释?
说是玉姣让她误以为,主君不在府上,所以她才对玉姣出手吗?
纵然能解释清楚这件事,然后呢?然后每个主君不在府上的时候,主君都会觉得,她在府上苛待妾室。
薛玉容打量着眼前的萧宁远,声音刻意温婉小意了几分:“主君,妾知道你因为玉姣妹妹的事情恼了我,不过玉姣不是全须全尾的,没什么大碍吗,主君就莫要气恼了。”
萧宁远冷漠目光,落在薛玉容的身上:“你管那叫什么没大碍?”
玉姣的一双眼睛,如今尚且不能如常视物,薛玉容的话,竟然这般轻描淡写!
萧宁远冷声吩咐:“去娶煤油灯过来。”
此时赵嬷嬷和翠珠都在,两个人听到萧宁远这番话,都哆嗦了一下。
两个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薛玉容。
薛玉容则是看向了萧宁远,她几句觉得自己听错了:“主君!你……”
萧宁远轻描淡写般的道:“既然夫人觉得没什么大碍,不如就用这煤油灯,熏上一时半刻的吧。”
薛玉容只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呼吸喘息不得。
她这心中,只剩下了憋闷!
主君竟然要为了玉姣那个贱人,用一样的手段惩罚她!
薛玉容看向萧宁远,干笑着说了一句:“我们到底是结发夫妻,主君犯不着为了一个妾室,伤了我们之间的情意。”
“若是主君,真用了这样的手段惩罚了妾,传出去了,怕是不好听。”薛玉容继续道。
萧宁远没说话,只是掀眼看了薛玉容一眼。
薛玉容便觉得,自己全身好似坠入冰窟。
她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拿情意说事……她和萧宁远,曾经是有过情意……
想到往事,薛玉容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怀念。
只可惜,
镜中花水中月,那份本就不属于她的情,她终究留不住。
萧宁远看向赵嬷嬷和翠珠,吩咐着:“既然你们不肯动手,便随你们主子,一起滚回永昌侯府吧!”
薛玉容听了这话,脸色一白。
主君……主君这意思是……想要休妻?
她看向萧宁远,神色格外惶恐:“主君,妾可以给玉姣妹妹赔不是,请玉姣妹妹原谅妾,请主君便看在玉姣是我亲妹妹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萧宁远仿若没听到薛玉容的话一样,似笑非笑:“两条路,领罚、下堂。”
“且看你如何选择?”萧宁远看向薛玉容问道。
薛玉容的脸上,满是隐忍的,不得宣泄的痛苦。
她知道,萧宁远这不是给她两条路,而是只给了她一条路。
她看向赵嬷嬷和翠珠,冷声吩咐着:“去娶煤油灯来!”
翠珠愣住了:“夫人……”
“快去!”薛玉容冷声吩咐着,她怕自己再迟疑半分,便失去了自己选择的机会。
翠珠红了眼睛,但还是转身去取了煤油灯。
薛玉容接过煤油灯,亲自点燃,然后将煤油灯举起,煤油灯摇曳的火焰,落在薛玉容的脸上,让薛玉容的面容上光影交错,明明暗暗。
薛玉容眼中含泪地看向萧宁远:“主君,妾甘心领罚!”
说着薛玉容就将煤油灯,凑向了自己的眼睛。
那煤油的烟气,瞬间蹿入了她的口鼻之中,味道辛辣难闻,还有些呛人,她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至于眼睛,也火辣辣地疼。
萧宁远冷声道:“离得太远,还有,眼睛要睁开。”
萧宁远冰冷的声音,仿若从地府传来锁魂的声音,薛玉容知道……自己今日,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就如同……五年前,她选择嫁给萧宁远一样。
萧宁远看着眼前那眼中带泪,强撑着将煤油灯火,凑向眼睛的薛玉容。
终是问出了一句:“时至今日,你可后悔?”
薛玉容的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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