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西西的限定卷饼套装时间已到,何尤里遗憾解开,狸花猫四爪着地如钻土机般甩毛。

哇。

没见过世面的何尤里大声哇了一声,情不自禁为三西西鼓掌。狸花猫三西西一听到鼓掌声甩得更带劲儿了。

赞扬变为担忧,这只狸花猫狠狠镇住了何尤里,她免不了担心三西西会打个旋随风飞走。

得亏窗封死了。

直到躺在床上,也依旧忘不掉要打个旋飞走的三西西。

每只猫难不成都会这项特殊技能。

临睡前放了会儿音乐。何尤里力求不去想三西西那一幕。

心里难得平静,佰索和欣谭恩认识了她:佰索同她作坦白局,其态度便可见一斑,即使不当朋友也能称的上一句笔友或故人;欣谭恩向她吐露心事,有继续深交下去的意愿。不把她粉丝,当朋友。

欣谭恩这么做的理由何尤里难以揣摩。

“我当然乐见其成。”

何尤里拿起枕边手机,欣谭恩自中午两人分别后不再有消息,如昙花一现。手指下拉聊天界面,幽幽蓝光倒映在何尤里脸上,还是没有新消息。

她忍住不去复盘。

或许欣谭恩信得过我。

这想法一出,何尤里自己忍不住笑了。

关掉手机音乐,扯过靠枕坐起身掰着手指头数理由。

顶多顶多微博私信聊过天,还只是正主回一句,其余全自动回复。这算一个。

加上线下见过一面,那里都是楚修沐的粉丝,唯有她要了欣谭恩的签名,这当然也算一个。

还有什么吗,何尤里屈着两根手指,手摆在厚厚的棉被上,比起暖气与开空调,她更信物理防护——大厚棉被。

啊,对。又弯起一手指,和陈静阿姨比较熟,欣谭恩还为此感谢了何尤里每天早上与陈静聊天。

应该是这个了。就这个理由靠谱些,欣谭恩有了由头,何尤里又是她忠粉,碍于身份身边可与她谈陈静的人应当不多,话到嘴边只求不吐不快。

何尤里煞有其事点头,丝滑钻回被窝。

被子外冷得没边,下巴蹭蹭被子边闭眼准备睡觉。

她纯粹胡扯,欣谭恩又不是傻白甜,而且再傻白甜也不可能同一个不熟的人聊自己的母亲。

要知道,欣谭恩虽出身古早小说但她三观极正,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边界感很强的一个人。

除非她认识我,了解我。

那才能信得过我。

在音乐的悠扬声下何尤里很快入睡。

想不通,但心态挺好。反正明天太阳照样会升起,只要不捅佰索,现在一切都好说。

屋内空寂,唯有手机传出悠扬的音乐,乡间小调,那条长到看不见尽头的羊肠小路出现在何尤里眼前。

路两边放眼望去全是绿。绿意盎然,太过饱和,反倒适得其反,何尤里仅瞧了一眼眼睛就不舒服了。

眺望远处,棕瓦红墙的小房子,土地庙一般。何尤里低头往前走,脚步一浅一深,鞋子沾了不少泥巴,心里愈发烦躁,再看周围那一片绿变为了玉米地,玉米穗了无生息耷拉着,似在吐魂。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只觉眼前所有一切理所应当,心里盼着快走出这片玉米地,走到小房子那去。

是了,羊肠小路蓦然消失,她手边拨拉着玉米杆子,脚下踩了不少泥巴,掺杂着杂草。

手生疼,玉米叶边缘锋利,像高中新发下来的书,书页边生硬,轻松划人一小伤痕呢。

手掌挨近手腕处的地方挨了一下,瞬间渗出血,何尤里顾不住停下,幸亏穿得冬靴,她如猫般舔舐手掌的刀口。

她有一瞬间脑中掠过“我在干什么”的想法,只有一瞬。

不知走了多久,何尤里气踹嘘嘘,眼瞧着天要黑,终于来到了棕瓦红墙的小房子前。

她神情一怔。

一只胖胖的狸花猫盘踞在小房子旁边,身形似巨人族的巨猫,正在打呼,尾巴贴着小房子时不时动一动,很是憨厚可爱。

如果没有这么大的个。

何尤里错愕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不是她孤陋寡闻,实在是这不合理啊。

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大一只猫?!

何尤里用手无声比划着,表情十分不可置信。

开始质疑是否在做一场荒诞无稽的梦,她手指不自觉抽动,眼皮也开始打架,世界如空易拉罐般滚动,何尤里想要呕吐。

不对,何尤里又想,不对。

近大远小,远小近大,从远处看这么大的一只猫肯定小得可怜才对。

唉!这才对嘛,想法得到自己的肯定,世界也不旋转了,何尤里亦不想呕吐了,一切又美好起来了,就是这样啊。

隐隐约约的不对劲感抛到爪哇国,何尤里小心翼翼绕过狸花猫的大粗尾巴,唯恐她醒来。

迈上两节小台阶,何尤里矜持地磕磕鞋子的泥巴,拂了拂长发,这才按门铃,一下,两下。

“叮咚~~叮咚~~”

按完后何尤里屏息等待房子主人的回应。她余光暼向大猫,这只油光滑亮的狸花猫睡得真熟,耳朵都不带动的。

何尤里暗自诽腹这只大猫日常要吃多少东西。

“谁呀?”

何尤里回神忙回:“你好呀,我是路过口渴讨要水的路人,心善的人儿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话了。

“哦哦,这样啊,你进来吧。”那人声听了何尤里的来意陡然放松,连声让何尤里进家门。

这就让进来了,太不设防了吧。

门“嘎吱”两声开了,出来一穿黑裙的女子。

她和何尤里长的一样,不过左眼眼尾处长有一颗小痣,泪痣。清冷的五官多了些许难以言表的瑰丽。

“你——”何尤里失语。

她们面对面,黑裙女子比她高些,兴许是鞋的缘故,她冬天居然穿的高跟鞋。

黑裙女子亦从下往上打量着她,何尤里略有些难堪的背过手,她不该走玉米地的。

她内心疑惑越积越多,在看到黑裙女子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走错片场了吧,这到底是在搞哪一出。

何尤里想立马调头就跑。

她全都记起来了,这是在做梦。

做的什么鬼梦啊,何尤里咬紧牙关,她鲜少做这动作。眼角微微抽动,何尤里特想啧出声,这个穿黑裙的身体是我的啊,搞什么呢到底。

黑裙女子似打量完了,往旁边小跨一步给这位口喝的路人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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