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追风玄鹰,为何家所驯化的飞行妖兽,日行万里也不在话下。”察觉到他的动作,娄管家低声解释着。

“飞行妖兽?”娄星遥低声重复着,心底顿时划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跟着何夫人一同去沧澜城,不会是要乘坐这个追风玄鹰吧?

“是的,五少爷此次跟随何夫人离开,便会由这玄鹰承载。”娄管家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艳羡。

别看他对这追风玄鹰仿佛如数家珍一般,但就眼前这一只,便已然达到了三阶妖兽的水平,相当于人类的筑基修为。

这般等级的妖兽,又岂是娄家这般蜗居在平阳县的家族可以供养的?不过是沾着何夫人的光,才能得见,更别说乘坐了。

“没有别的出行方式了吗?”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娄星遥看了看那玄鹰,又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那玄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妖兽可不像人修,会特意控制自己的气息。

此刻这追风玄鹰身上的威压甚至比昨日娄邵辉给他下马威时更甚,若不是今日他体内意外多了一股星辰之力,恐怕就连呼吸都困难。

即便如此,娄星遥也无法再靠近这追风玄鹰分毫,更别说是乘坐了。

“五少爷,这玄鹰可是何家……”娄实原以为娄星遥是对这追风玄鹰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但转头就发现事实与自己想象中的有所出入。

他们家的这个五少爷,不知何时脸色竟然变得苍白无比,就连额头也隐隐有汗珠渗出,这模样一看便知是承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娄实这才恍然意识到,娄星遥还只是一个尚未引气入体的凡人,重新将娄星遥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触及到娄星遥空无一物的腰间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了然:

“适才家主还嘱咐在下将这块玉佩交予五少爷,一时疏忽,还望五少爷勿怪。”

娄实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儿约莫半个巴掌大的玉佩递到了娄星遥面前。

只一眼,娄星遥便看出了这玉佩的来历,是一名为腾龙佩的法器,小小一个,便能阻挡筑基期以下的威压气息。

在娄家,这种级别的腾龙佩并不算罕见,家族中稍微受宠一些的少爷小姐几乎人手一个。

娄小五曾经也有一个,还是娄衣衣留给他的遗物,只不过早在几年前,便被人给抢走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拿到一个。

娄星遥也清楚,娄邵辉必然不可能对这种小事有所交代,却也并没有戳破:

“管家言重了,还请管家代我向家主道谢,多谢家主体恤。”

伸手将那腾龙佩接过,娄星遥顿时便觉得身上一松,再看那追风玄鹰,便也只觉得其凶恶,并不如同刚刚那般不敢靠近。

娄星遥刚将这腾龙佩系在腰间,便看到娄邵辉并何夫人一行人从不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何夫人如同昨日那般,脸上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并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他那个便宜大舅,唇角的弧度都快翘到天上去,与太阳肩并肩了。

待到一行人走近后,娄星遥也终于听清楚了他那便宜大舅在说什么:

“何夫人放心,该说的我都与我那外甥说过了,只是他此去沧澜城,日后恐再难相见,我这个做大舅的,还想与他多说两句体己话。”

“娄家主请便。”何夫人并不在意这些小事,直接向前走了两步,给娄邵辉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见过大舅。”看着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娄邵辉,娄星遥也不好继续装作看不见。

娄邵辉轻轻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开口:“没想到一转眼,星遥都已经到应该婚配的年龄了。”

娄星遥垂了垂眼眸,没有接话,这话他也没法儿接。

天明大陆男子最早的婚配年龄也得十六,他才刚满十五,怎么就到婚配的年龄了?

关于这一点,娄邵辉同样心知肚明,并没有让娄星遥回答的意思,只自顾自地向下说着。

一面说他能嫁到周家是他的福气,一面又说周家在沧澜城中根深蒂固势力庞大,娄家难免力有不逮,让他谨记到了周家之后,一切以夫家为重,谨言慎行。

那密密切切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娄邵辉对他又多不舍呢。

但仔细听来,娄邵辉这絮絮叨叨的一大段话,总结下来也就一个核心思想: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他不是女子,但这嫁出去儿子,同样也是泼出去的水。

让娄星遥去了何家和周家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不要惹事,就算是惹事,也只能一个人扛着,不要牵连到娄家,娄家也不可能替他撑腰。

若是娄小五听到这样无情一番话,少不得会伤心不已,只可惜,此刻听到这番话的是他娄·钮钴禄·星遥,不仅丝毫不觉得难过,甚至还觉得娄邵辉的这番态度正中他的下怀。

若不是娄家无情在先,他日后又怎么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娄家指指点点?

从得到娄小五的记忆开始,娄星遥便对整个娄家充满了不满。不仅仅是那些对娄小五动手的霸凌者,更包括了娄家不作为的长辈。

但凡当初霸凌者动手之时,娄家的长辈能够出手阻止,事情也不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娄小五在消散时对娄家,包括那些霸凌者在内,都没有丝毫怨恨,但那也只能说明娄小五大度。

但是他娄星遥从小就是一个小气又记仇的人,如果不是替嫁这事儿横插了一杠,他现在少不得会去给那些霸凌娄小五的人找点不痛快。

原本娄星遥便想着有机会就直接脱离娄家,最好是能够彻底斩断因果,毕竟日后若是有机会,他必然会找那些霸凌者清算,到时候若是被天道误以为他残害手足,给他加强雷劫可就不好了。

只是在天明大陆,家族血脉关系就如同华夏古代的宗族一般,牵扯深厚,斩断因果的难度不比自立门户简单,娄星遥原本以为需要破费一番功夫,谁知道现如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待到他和周寒山成婚后,自然也就与娄家断了因果,倒也替他省去了不少筹谋。

一时间,娄星遥心中对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的抵触都消减了不少。

想到这里,娄星遥连忙低了低头,他怕自己一个抬头,便会暴露唇角那压制不住的笑意。

“别怪大舅无情,那何家家大业大,其身后更有金丹真人撑腰,大舅这也是无能为力。不过星遥你放心,大舅好歹也算是何家的女婿,在何家也有几分颜面,何夫人答应过大舅,不会亏待你。”

然而他这番动作,落在娄邵辉眼中却成了伤心的表现,娄邵辉絮絮叨叨的语气一滞,在沉默片刻后,才悠悠叹了口气:

“大舅也就只能为你做到这么多了。”

那语重心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若不是亲眼见过娄邵辉与何夫人之间的交易,一个不小心还真会被他现在假惺惺的模样给蒙骗住。

但娄星遥此刻几乎一下便透过现象看穿了其中的本质,娄邵辉这话分明是在说他此番是去替何婉清完成婚约,与婚礼有关的一切事宜,包括他的嫁妆,都由何夫人负责。

就是娄星遥,此时也对娄邵辉的行为有些无语。

见过抠门的,还没见过像娄邵辉这么抠门的,为了少出一点嫁妆,还真是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口。

好在他原本便打算和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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