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没有来得及收拾满地的狼藉,转身进了小厨房,沈文白本想跟在身后看能不能帮到些什么,却被鹿昭赶了出来。

沈文白坐在栖梧宫的台阶之上,看着已经被砸的不像样子的宫殿沉默不语,他为什么不多问几句,为什么如此怀疑鹿昭,明明都说过要给鹿昭时间,可是在听到鹿昭要跑的时候自己还是本能地认为她就会这么做。

“面来咯!”鹿昭语气欢快道。

沈文白看去,鹿昭端着一碗长寿面,其实就是一碗很简单的阳春面,多加了一个蛋和一个韭菜扣,沈文白接过那长寿面,他的手微微颤抖,鹿昭干脆也坐到了沈文白的身边。

“为什么?”沈文白看着那泛着一层油光的长寿面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想着给我过生辰。”

这些年来沈文白从来没有人为他过生辰,如果不是每年都能看到沈之泽大操大办的生辰宴,恐怕沈文白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辰了,如今,鹿昭是第一个人,第一个为自己庆生的人,他看向鹿昭,深邃的眸光里是复杂的情绪。

“因为你需要一个人为你庆生。”鹿昭坐在沈文白的身边答道,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栖梧宫的狼狈,她叹了口气,“陛下今日是寿星,我没有必要跟陛下过不去。”

因为你需要一个人为你庆生......

沈文白说不出话来,这句话对沈文白来说分量太重太重了。沈文白夹起一筷子面条吃了起来,眼中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鹿昭总是这样,明明对你无情无义,却还是愿意对你伸出援手。

就像当初,她伸出手救了自己一样。

也许这些对鹿昭来说都算不得上是什么大事,可是对于沈文白来说却是他在黑暗中挣扎时终于可以得以喘息的一瞬。

“慢点吃。我其实并不会做这些吃食,长寿面是我娘亲教我的唯一一道,”鹿昭娓娓道来,“以前有一次我生辰生病,没法举办得同往年一样,所以娘亲为了安慰我就为我做了这碗长寿面,我帮忙打着下手,看着看着就记住了一些。”

“很好吃。”沈文白开口,他吃的狼吞虎咽,可是当碗里剩下不多时,他又舍不得吃了,他害怕这是鹿昭唯一一次为自己做长寿面,以后便就没有机会了。

鹿昭看着沈文白犹豫的动作,她摇摇头轻笑一声:“喜欢就吃完呗。”

“那你......还会为我做吗?”沈文白抬眸看向鹿昭。

鹿昭一怔,心里顿时有些心疼沈文白,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再为沈文白做一次阳春面,鹿昭咬咬唇,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会的。”

一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沈文白看向鹿昭,鹿昭两只手撑着头,沈文白看了许久,看清她的分明的眉目,看清她小巧精致的鼻峰,然后下一秒,沈文白一把揽过鹿昭吻了上去,那个吻细密缠绵,就像是沈文白在假扮沈之泽的时候,对鹿昭极尽的温柔,连带着吻也是。

沈文白一手摸上鹿昭的脸庞,手中的碗应声落地,鹿昭一惊,她抬手去推拒沈文白,却被沈文白一双大手抓住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个吻虽然温柔但也不容抗拒。

良久,沈文白才放过鹿昭,鹿昭抬手摸向自己的唇瓣,上面沾染着零星的血迹。

“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克制不住。”沈文白侧过头,他眼底的神色深沉,以至于刚才的光景就像是一潭沉寂了许久的池水重新激起涟漪。

“......无事。”鹿昭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她转身回到了栖梧宫内,沈文白看着栖梧宫内亮起的光亮转而被鹿昭合上的大门带走,沈文白的背影形单影只坐在那里,沈文白不由得垂下眸子,不语。

鹿昭合上了殿门,她无力地靠着殿门滑坐在地上,她闭上眼眸流下两行清泪,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此刻的自己心堵得慌。

第一次,鹿昭的心动摇了。

为沈文白。

翌日。

沈文白一脚踹开了鹿苒居住的偏殿的殿门,彼时,鹿苒正在偏殿内沐浴着阳光忙里偷闲,这嘭的一声吓得不轻,她慌忙站起身来,就看见怒气冲冲的沈文白。

鹿苒的行礼都还没有行礼结束,就被沈文白一把掐住了脖颈。,一瞬间鹿苒瞬间感觉呼吸困难,她半眯着眼眸看着沈文白问道:“不知妾身做错了什么,陛下要如此对待妾身?”

“你还好意思问?”沈文白气极反笑,“放出假消息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鹿苒蹙着眉:“陛下这可就是......冤枉妾身了,妾身不过也是替陛下打听消息......妾身也提醒过陛下,是陛下自己不信的。”

沈文白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力气一松,鹿苒跌坐在地不由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沈文白瞥了一眼鹿苒,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厌恶,不过确实也怪他,怪他自己不信鹿昭。

“你最好收起你的小聪明,如果让孤发现你一点价值都没有,孤不介意拿回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沈文白眯着眼眸威胁道。

鹿苒坐在地上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衫,她看着沈文白轻笑一声:“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鹿苒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声好险,她没有想到,这个沈文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难以相与,看来以后的每一步都要更加小心才是。

几日后。

帝京城中传来消息,说是帝京城知府死了,仵作验尸得出结论是死于他杀,致命伤是插入脖颈的金钗,沈文白得知消息,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了然道:“既如此,便葬了吧。”

沈文白并没有打算追查幕后凶手的意思,很显然,沈文白知道知府之死是谁所为。

是夜,柳师师带着兜帽藏匿于黑夜之中,她的脸上还有深浅不一的红色伤痕,看起来是厮打之后留下的,她神情冷峻徘徊在城门附近,想要寻个时机溜出去。

柳师师还未行动,自己的手腕便被人抓住,柳师师一惊,另一只手立刻从袖中拿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正要把那匕首搭上去时,柳师师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

是一张极其骇人的大火后被烧毁的容貌,那是肖铎。

柳师师被那脸吓了一跳,刚要动手却听见那人用沙哑的声音道:“是我,肖铎。”

柳师师一愣,她知道肖铎是沈文白的人,只是不知为何肖铎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肖铎为何要用这幅面容示人。

“你放手,想要替沈文白将我抓回去吗?”柳师师瞪着肖铎。

肖铎四顾一番:“师师,我还是,你的哥哥,肖逸。”

柳师师闻言一怔,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肖铎,满目的不可置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柳师师看着肖铎,脸上倔强的情绪很快就化作了脸庞流下的两行清泪,她低下头,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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