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判颔首,“谢姑娘已经醒了,就没有性命之忧,微臣会开一些止血化瘀的药,现在静养即可。
谢锦姩沉吟片刻,
“有劳院判,我不过是跌了一跤,幸得王妃相救,锦姩多谢王妃。
庆王妃也是多年的人精了,当然明白谢锦姩的意思,温声道:
“你这孩子真是客气,本王妃救你是应该的。
“姑娘这跤跌得重,要仔细休养才是。
赵院判心知肚明这绝对不是跌倒能导致的伤,但还是附和了句。
他在太医院多年,什么秘事没见过?
他身为太医院之首,如果不是守口如瓶的人,根本活不到现在。不该问的别问,能装糊涂就装糊涂,这就是他的保命诀。
赵院判诊完脉之后,王府的婢女端来一盏苦药,是刚刚熬好的,就等谢锦姩醒来。
庆王妃神色微转,“聿哥儿,人家姑娘家要服药了,我们先出去。
唐聿野点头,眸中依旧有担忧之色,见他这般恋恋不舍的神态,庆王妃的眉头更紧了些,
她有话要问聿哥儿。
即使心头有诸多疑惑,庆王妃临走前还是多关怀了句,
“锦姩,等会儿你母亲就来了,你现在头还晕着,服药后再睡会儿。
“多谢王妃关怀。
谢锦姩亦有很多话想问春柳,其实问唐聿野更好,可是现下这情形,怕是没法问了。
唐聿野几人走后,春柳端起药碗递给谢锦姩,
“姑娘,先喝药吧。
谢锦姩端过药碗一饮而尽,春柳又适时拿出一颗蜜饯,
“这是刚才王府的丫鬟碧落姐姐拿来的蜜饯,说是好东西,姑娘吃了嘴里就不苦了。
谢锦姩含着蜜饯,满口酸甜,尽数掩盖了嘴里的苦味儿。
“春柳,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你细细说给我听。
春柳颔首,“奴婢在家正晾晒被褥的时候,春桃被送了回来,头上受了伤,奴婢这才知道姑娘出了事……后来李妈妈派人又叫我赶紧来庆王府,说是照顾姑娘您……
……
“母亲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怎么又问。唐聿野无奈。
庆王妃一脸严肃,“你刚才只说了谢家姑娘发生了什么意外,现在我问的是你,你为何对她如此上心?
当下人来报,说唐聿野竟抱了个姑娘回来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非眼见为实,她还不愿意相信呢。
她更没想到,那个姑
娘竟然是谢家的姑娘。
谢家的姑娘昏迷,自家儿子那个担心劲儿,庆王妃自问若是她这个母亲自己昏迷,儿子会不会也这么担心?
还真难说。
庆王妃的心里隐隐有种别扭的感觉,像是卡了根鱼刺一样,不上不下的。
再说那苗家,庆王妃听都没听过,旁人家里的丧事与他何干?他为什么偏偏去了?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不是为了事,就是为着人。
唐聿野靠着椅背,懒得解释,
“母亲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多问?”
庆王妃急了,
“什么叫何必多问?你……你是想气死我不成!聿哥儿,你本可以把谢锦姩送回谢家,让她家里人好生照料,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你偏偏将她带来王府,还是抱来的?而且安置在了你的凌云居!这下好了,现在整个王府都为之轰动,男女有别的道理你不懂吗?”
“王妃别气,您听三爷好好说啊。”红霞嬷嬷好声相劝。
唐聿野敛眸,解释道:“……儿子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
“谁信?我看你是故意的。”
她还不了解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吗?满肚子黑水!
唐聿野沉默。
庆王妃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吧,你到底对她安的什么心?”
唐聿野神色平静无波澜,但是说出的话差点把庆王妃吓死过去,
“非她不娶。”
庆王妃大惊失色,她噌地站起身,张了张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
唐聿野抬眸,刻意一字一顿,“非、她、不、娶,母亲听清了吗?”
“不行,我绝不同意,聿哥儿,你是王府嫡子啊,谢家姑娘是品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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