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奇怪:“今日怎么留到这个时辰?”普通的易容经不起细看,他只需远远露个面就能功成身退。

孙三吓的直接跪下:“因为太后娘娘在宴席上晕了过去,大庭广众之下,臣不能一走了之,只能跟去了太后的寝殿。”

贺孤玄转到摊开手,立马有人上前更衣:“太后得了什么病?”

“招了太医来看过,说是气血两虚,忧思过重,才会如此。”他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江家无人,她没人可依仗,她的身份说着好听,实际上无权又无势。

圣上连日常请安也免了。下人最会看人下菜碟,那些有头有脸的女官太监也开始不把她当回事。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这种日子过的最是艰难,他们能让你有苦说不出。

他找个理由推脱不去不是不能,这里面存了他的私心,若是自己今晚的行为能让她好过些,哪怕受些责罚,他也认了。

江絮其实不是什么要紧的病,只不过是来了月事。

自从到了宫里,她这毛病越来越难熬,最严重的时候能直接痛晕过去。

她本不想出席,可是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能见面的机会,她什么都不求,只想远远的看上几眼。

江絮忍着疼痛出席,圣上举杯时她跟着浅酌了几口,没想到腹中下坠,直接痛的满头大汗。

然后她就看到圣上满脸紧张宣来了太医,而且一路跟进了她的寝殿,本来想说不要紧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圣上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是一贯的冷清,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很紧张她,那种神色跟眼神做不了假。

果然,等药上来后,他亲自接了过来,琴心十分有眼力的把江絮扶了起来,另有宫人拿了软枕过来垫在她身后。

“我没什么事,”圣上请回吧,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宫人忽略不计,这竟她进宫这么久,唯一的一次单独相处。

待药凉的差不多,他靠近两步,在床前犹豫了许久,终于在她床沿坐下。

江絮看向他,心中一颤,眸中带泪:“不敢劳烦圣上,我自己来就是。”

她低下头,伸手接过,没留神竟碰到了他的手。

他难得有机会接近,两人手指相触,他控制不住的一抖,直接站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立马起身离去。再呆下去要是被看出了破绽,大家都活不了。

江絮望着他的背影出神,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向喜行不怒于色的他会如此反常。

本来当时就走掉,不至于耽搁到这个时候。想到这次离开,不知又要到何时才能再见她一面,一时间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钉在原地。他躲开大家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了一回梁上君子。

心中默念:再过一刻钟,听听她说话,他就回去。

经过了刚才的事,江絮心情复杂难言,根本难以入睡。琴心自小在她身边伺候,见刚才圣上在,她刻意避开,圣上一走,她立马跑了出来。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他的眼中的情意浓的几乎化不开,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先皇曾经给过她一道圣旨,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个身份从头来过。这事连最亲近的琴心也不知道。

在没有把握前,她只能死死的捂着这个秘密,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太后切不可多思多虑,圣上心里定是十分挂怀太后,碍于身份才如此作为,太后保重身体,说不定有苦尽甘来的一日。”琴心怕她想不开,一直捡好听的说。

中秋那晚他护着的人,应该就是前几日在蓬莱山上留宿的李大人,她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那竟是女子假扮。

“李大人今日没进宫吗?”

琴心摇了摇头,以为她还是介意前阵子的事,劝解道:“圣上贵为天子,哪怕不是李大人也会有别的什么女子。”

江絮笑了笑,她并不在意这些。他待那个女子不一样,几乎是从她回来开始,就格外受优待,处处照拂于她。可是那有能怎么样,要是日日待在身边说不定就相看两生厌了。

江絮又坐了起来:“若是一个女子却假扮男子入朝为官,你会用什么办法去揭穿她的身份?”

琴心知道太后指的是谁:“要是身份被戳穿,那岂不是毫无顾忌了。”

这个世上只有他们才最相配,江絮面无表情:“我就是要他们日日在一处。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怕是还不知晓呢!”

听到此处,孙三神色复杂难言。他不懂女子的心思,但是只要是她想的,他都尽力帮她完成。

偷偷潜回去时,恰好听到圣上回转的消息。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贺孤玄随口问了两句。孙三多提了句江絮的病症,上首的视线立马扫了过来,他的头埋的更低了,生怕被瞧出端倪,过了片刻,只听到一句吩咐:“明日宣太医去瞧瞧。”

等他抬头,人已经进了寝殿。

李书颜回桃夭换回了衣服,硬着头皮回到李家。这么晚说不定李书行已经睡下,事实上那只是想象,他正等在她的院子里。

两人很有默契,一言不发的屏退下人进屋。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应该庆幸隔的时间够久,他已经冷静下来。

圣上说往后不会再用这个面具,李书颜想着要是再跟李书行保证,说不会再见这个人,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再信她一次。

连解释也不愿解释了吗,李书行叹气,开始语重心长:“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这个人是个哑巴,哑巴也就算了还是个暗卫,暗卫也就算了,态度又不明,谁好人家的姑娘这么不清不白的跟他在一块也没个交代。”

李书颜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照她的说辞,自己都觉得不占理,像是着了魔的傻子被骗子哄着。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她的话可信度已经不高了,“我可以发誓,要是我还跟这个人在一起就让我利刃穿心,再不得自由。”她怕痛又怕拘束,这真的是最毒的誓了。

李书行吓一跳,板着脸呸呸呸:“好端端的胡说什么,我信你就是,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哦,再发现我就告诉我爹跟二叔,绝不容情。”

李书颜心不在焉,连声应着。

李书行十分不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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