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霖轻轻嗤笑,好像在嘲讽,但又有些有些无奈:“自然是有人相请。”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江问月身上,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神情,微微颔首。
三个时辰前,丙字区。
江问月转身准备回乙字区去休息,却突然停在了谢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怪声怪气地说道:“谢老板,今夜可能还要劳烦你跑一趟。”
谢霖听到江问月这句话,只觉得定没好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今晚我还有事,去不了。”
江问月依旧保持着笑容,轻轻抚了抚袖口,悠悠说道:“不知道九井的阵法,有没有给谢老板带困扰?”
谢霖顿时有些牙痒——今天他被姚主事缠得不得安生,就是因那张腰牌莫名其妙出现在九井,险些被人发现破绽。他一顿糊弄才把这事勉强摆平。
谢霖忍不住警告她:“江姑娘,如果你想再次波及到我,你一定会完蛋。”
谢霖的警告对江问月而言一点威胁都没有,她一拍手:“可是我这里正有个机会,能让你将功补过……不,再立一功,这事过后,姚主事该倒过来找你赔罪了。”
谢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你打的什么算盘?”
然后江问月就搬出了这位算命先生。
想到这里,谢霖有些毛骨悚然,在那时,这人几乎就猜中了几乎全部。
“谢老板,没时间装逼了!快把我们放进去再说!”
一道夹杂着怒意的声音把谢霖拉回了现实。
江问月几人站在丁字区门外,她身后漆黑的云雾翻涌着。
谢霖突然想,不如让江问月在这死了算了,但随后他摇了摇头,先不说他们还有交易,江问月此人做事向来会留后手。
自己在这里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大概会死得比这位算命先生还快。
于是他甩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快速将算命先生捆得结结实实,丢在一旁。
“左边。”谢霖轻轻敲了敲门旁的一块暗砖。
江问月看见大门左侧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洞。
她看向那条新开的通道,不禁有些好奇:“这是——”
“新挖的。”谢霖冷淡地回答。
江问月低头发现谢霖的靴子上还有些泥土,笑了:“谢老板业务挺熟练,还会挖密道,今天真是有幸了。”
说罢她也不等谢霖回嘴,便赶紧跳到通道中。
不出几步,几人就进了丁字区。
江问月刚钻出那小洞,就和那被捆成蚯蚓似的算命先生对上了眼神。
算命先生阴沉着脸:“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整理好,似乎根本不在意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
“其实,直到确认乙字区出事前,我对你的行动也没个准数,”她淡然地开口,“拉上谢老板,只不过是道保险。”
谢霖:……
“其实你完全可以依靠招鬼制造混乱,自行逃跑,还省了苦肉计了。不害到别人头上,我们也不至于下手。”
江问月平静的语气直接把算命先生点炸了,他身体扭动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目光死死盯着江问月,又拐弯,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谢霖,突然明白了:“是他告诉你的?”
江问月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赵半川的事,她是在谢霖送玉牌的那个晚上顺口问的——
大周永延十七年冬,京城的严冬夜晚寒风刺骨,街巷幽暗。
赵半川喝了一顿大酒,又去黑窑子里摸了一会姑娘,等他踉踉跄跄回到家时,捏了捏自己那件宽大的大袄,才意识到袖子里竟然空空如也。
“他娘的!”他怒火中烧,不信邪地又上下摸了一遍,结果依旧只有那两根空荡荡的袖子。
一定是那老妓女嫌自己活不好把钱袋给顺了去。
心里一阵愤懑,赵半川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鬼混下去了,总得赚点钱。
他想着,赚到钱后就能去落红院,那里姑娘的风姿才叫一个活色生香……
趁着酒意,赵半川从家中翻出一尊香炉,插上四根香,在四周按乾坤八卦撒上各种奇异粉末。
看起来有点不正经。
赵半川压根不是什么得道高人,对驱邪之事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只不过看过一本祖传的邪书,会一点招魂术。
他所做的,不过是自导自演,事先用招魂术对他看上的高门宅邸“布鬼”,然后再顺理成章地高价驱鬼罢了!
时间久了,名声竟给打响了,京城里开始捧他为“阴阳先生”。
他不得不躲在家里,用“缘分不到”之类的屁话把那些驱邪的请求都拒绝了。
可如今囊中羞涩,迫使他又开始故技重施。
炉火黯淡,青烟袅袅升腾。
赵半川被烟呛到,咳了一声。但心中却在大笑:“老东西,这次定要挣笔大的!”
他喝的有些多了,手有些颤抖,就在他收尾的刹那,一股异样的寒意如电流般从指尖窜过,竟让他的全身寒毛乍立。
赵半川顿时就清醒了,心中暗叫不好。那股寒意不像普通阴魂,而是带有怨气的厉鬼!
他额上沁出冷汗,连忙变换手诀,想要控制那道鬼气,但他那可怜的灵力如杯水车薪,没有半点用处!
片刻间,那厉鬼已挣脱束缚,倏然掠向远处。
那夜,赵半川连夜逃出了城。而那位员外的府邸没有悬起一盏明灯。
次日清晨,员外府上下数十口人个个惨死,甚至连狗都未能幸免。
京城震动,直接拜托了尚门亲自下山来查。于是逃在半路的赵半川当日就被抓回,发配至矿场。
此时此刻,赵半川又想起这事,顿时满眼怨毒,像只疯狗一样大叫道:“邓员外那狗东西平时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那厉鬼明显就是去索命的!我只是运气不好!”
江问月一摊手,没有搭理他的辩驳:“剩下的就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你在一井下和小乞丐结盟。嗯……结盟方式大概是展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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