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有阵子没见,一见面就欣喜的聊着了天。

话匣子一打开,张意慈便谈起府中趣事。

“可愁死我了。”

她单手撑着脸,倚在桌子上,在晏昭清和温溪迷迷糊糊的注视下叹气,“你们是不知道,我爹最近迷上了一副字画。”

“他现在天天蹲在城中聂还书画师的府前,就想着寻得机会,将那字偷偷的带回来呢!”

温溪捂嘴偷笑,“我听说了!”

“据说张恩侯有次一晚上没睡,光守在聂画师家府门前,那聂画师家早起推门的家奴见屋前有人缩成一团,还当是乞儿,端了大半碗凉粥给人喝。”

“对了,我还听说你也曾跟着你爹一起去蹲着。”

晏昭清诧异,“你怎么也跟着你爹爹一起去了?”

张意慈脸颊两侧通红,起初她嫌弃她爹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坊间字画能有什么好瞧的,结果她一去瞧了脑子里怎么也忘不掉。

她和她爹对视一眼,迅速统一了目标,字画必须拿到手!

“想来是你随你爹性子一般,也瞧上那字画了?”温溪捂着肚子笑。

“随你笑,我爹求着坊间书画牙侩,将那纸字求来了,等春猎第二轮你瞧见那字便懂,”张意慈一脸陶醉,“也是不知是哪家小姐,竟然能写得出那么一手好字。”

晏昭清安安静静听着,心道,等会儿一定要认认真真盯着那一纸好字看,说不定能意外学到些什么。

她牢记字幕上偶然浮现的学到就是赚到,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积攒经验的时刻。

*

慢慢官家们陆续进来,屏风也借着奴才们的手摆了上来。

其他参加首轮的城中儿郎和扇寻叙,太子等均落座于官家前端。

这端太子刚坐下,他身边的奴仆们急忙一一添茶倒水。

“师……”扇寻续一眼看过来,他改口问,“定安将军,对此次春猎活动可感到满意?”

近几年凌戟淮的太子尊位之所以坐得牢,全倚仗扇寻叙,若是没有此人雷霆手段,只怕他仍然躺在冷宫中当那无用之人。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一直喊扇寻续师父,就是他师父好像不太能瞧得上他。

太子最近窜弄春猎是为了解解定安将军乏味,为了讨人舒心。

毕竟扇寻叙从疆外回朝是因他被立为太子后,遭遇多次“意外”,圣上见他根基不稳,手下又没有什么能者,便一纸诏书将人从战场强行召回京城。

“回殿下,春猎解乏,自然是好事。”

凌淮戟看了看扇寻叙的脸,什么欢喜都没看了,嘚,自己这回拍马屁又拍马蹄子上了。

果然听扇寻叙站在一侧,冷冷道,“太子殿下,番邦香和忤逆斧钺之事均未明了,臣恐难以松懈享乐。”

“怎么了?”扇寻叙的回答令他奇怪,不是已经都把人抓起来了吗?

随着扇寻叙凝重的视线看过去,晏国公府一行刺眼的走了进来的,凌戟淮脸色一沉。

原本压入大牢的人居然被释放了,意味着他无罪。

“倒是小瞧他。”

“不知晏国公是有什么滔天的本领,忤逆之行还能得撤令。”

扇寻叙不揾不怒,他说,“宣牢狱卒,求见过圣上一面便得了特赦。”

凌戟淮眼中闪过几分忌惮,“他背后是圣上?”

扇寻叙如实说,“不知。”

转瞬他深邃的眼眸中染上几分厌弃,晏康这蠢货将府内柳姨娘带了出来……

柳姨娘为了在春猎场上争得几句美言,可是花了好些时候打扮,今日穿得一身华服,戴三两珠钗,瞧着倒也素净。

她面色红润,迈轻盈步子跟在晏国公身边,多少是坏毛病多,本分更遭人喂了狗,改不了旧习,时不时就往旁的其他官家身上瞟,动作也是粗蛮,学不会那正经规矩,不等身侧丫鬟伺候引路,就直直往正夫人位上落坐。

皇家举办的春猎,从拟定活动开始,要请哪位官家,哪位夫人,均是一五一十写在礼簿上,引身份地位不同,各家排的位置也不尽相同,而柳姨娘区区一妾室,如何能坐上正夫人位子!话说的难听些,哪怕是不谈她低微身份,就是谈及柳姨娘祖上世代,正夫人的位子也容不得她沾染半分。

同行的晏老太太刚对身边的某家正夫人笑呢,人也温婉回了一个笑容,却猛然冷了脸,嫌晦气的离座了。

晏老太太多少年没吃过这甩脸子的事情了,怔了许久,喃喃道,“这是怎么了?”

等她回过神,就看着了柳姨娘的糟心举动,气得她直跺脚,“这是你该坐的位置吗?给我往后去!”

柳姨娘不依,她今日哪里做得不好了?

大好日子为何偏生要她去后面坐,“我随老爷来的,老爷在何处我就在何处。”

晏老太太指着她气的发抖,“你你……你长能耐了,怎么身边这些个正夫人的眼刀剜不掉你柳姨娘的厚脸皮吗?你还想着要丢我晏国公府多少脸面!”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柳姨娘二话不说,哭了。

而晏康就吃柳姨娘讨好他的那一套,“娘,不过是个位置,不要被束缚,咱们大可随意些。”

“儿啊!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皇家排的位子能当寻常东西来应对嘛!”

“人柳姨娘不知,你这身在朝堂的人还能不懂?”

“儿啊!为娘就说不要将她这狐狸精带出来,怎么着,今日你是要做实自己晏国公宠妾所行的荒唐事不成!”

等晏昭清走过来时,她们正吵得不可开交,经不住晏老太太明里暗里的挤兑,柳姨娘羞怯的站起了身,坐于后方,她依旧是捏着帕子哭。

虽说女子如水,但哭多了也烦,晏康懒得再去掺和,干脆不说话了。

柳姨娘的哭早已成为自己的熟络手段,此时她看见晏昭清,一下子亮了眼,“昭清,你可要为姨娘我做主呀……”

她算得紧,心思多,若是能得到晏昭清一句首肯,她便好光明正大的坐上这正夫人位置。

要不说柳姨娘的本事出神入化呢!一瞬就弄出了好几种花样,嘴里话说的杂,什么怕自己亏待了晏昭清,几乎是事事亲力亲为,又是桩桩件件细数自己为她做了什么事,如何待人好,也是颇有些丧心病狂,连带壶热茶去瞧晏昭清的芝麻小事也摆上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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