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言罢,便径自起身,他的身上除却亵裤之外,只松垮地披了一件玄色的丝锦里衣,衣服半开着,露出了皙白但健壮的胸膛,以及那窄腰,同腰上那一道斜着向下,末端不知道蔓延到何处的狰狞刀疤。
这道刀疤,玉姣早便摸到过。
但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到。
萧宁远注意到,玉姣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先是羞红了脸,然后又怯怯的,忍不住好奇似地,往这边看来。
萧宁远没急着动作,反而好笑地看向玉姣,他到是想看看,这姑娘家能看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此时的玉姣,竟然缓缓地走了过来,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有些冰凉的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他腰际的那道刀疤。
玉姣抬起头来,眼神之中竟已经噙着泪水,她心疼地问道:“主君,你这伤,还疼不疼?”
萧宁远见玉姣心疼自己的样子,晒然:“这伤,已经有些年头了,早就不疼了。”
玉姣伸手又摸了摸那刀疤,低声道:“即便是不疼了,下雨的时候,也会刺痒难受吧?”
“而且……这伤,当初必定十分凶险。”玉姣满眼地心疼。
萧宁远闻言微微一愣,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少年之时,便去随军,身上大伤小伤无数。
腰上的这道伤看着厉害,但其实不是他受过最严重的伤。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所有人都担心他出事了,军中无主帅,但……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红着眼睛,心疼他会不会疼,会不会在阴雨天的时候,痛痒辗转。
玉姣的手,摁在萧宁远的伤疤处。
那明明有些冰凉的指尖,却好像会点火一样的,让他整个人,从被他摁住的地方,开始炙热燃烧了起来。
他垂眸看向玉姣,声音越发黯哑,带着某种压迫感:“姣姣,你若是再这样引诱我,怕是……还要再沐浴一次了。”
玉姣闻言,如同惊弓之兔,瞬间松了手,然后往后退去,红着脸道:“主君!求您饶了妾吧。”
萧宁远的瞳孔猛然一缩,深渊一样的眸子,便将玉姣锁定。
玉姣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这会
儿就缩了缩脖子,不当兔子,开始当缩头鸟了。
瞧见玉姣那畏缩的样子,萧宁远忍不住地朗声笑了起来。
旁人都盼着,自己能在床榻上不起来,反倒是玉姣,总是一副脆弱且承受不住的样子,惹人又怜又爱的。
萧宁远走到浴桶旁边,脱下里衣,便入了水。
一抬头,就瞧见玉姣不知道何时,背对着自己了。
不多时。
萧宁远从水中出来,并开口了:“帮我更衣。
玉姣红着脸,拿了干净的衣衫过来,走到萧宁远的跟前,别开头去。
萧宁远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将衣服披上。
等到最后,穿外袍要系腰带的时候,萧宁远张开双臂,面对玉姣,玉姣则是走过去,将腰带从萧宁远的后方环绕而来……这样的动作,看着简单。
但玉姣坐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人,都投入了萧宁远的怀抱一样。
萧宁远看着那有些笨拙的玉姣,喉结滚动了一下。
萧宁远把心中的邪念控制住,走到门口的方向,一把打开了门。
冷风灌进来的时候,玉姣就瞧见,春枝和藏冬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口。
玉姣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天色,刚刚是傍晚时分。
秋蘅正忙活着让粗使丫鬟们将院子里面的彩灯点亮。
灯一燃起,彩灯上的图案,就格外鲜明了起来。
玉姣将目光落在一个风吹过来,就会缓缓转圈的荷花灯笼上,眼睛都有些看直了。
萧宁远见玉姣这般模样,便含笑道:“可想出去看灯会?
玉姣听到这,惊喜地道:“当然想!
萧宁远笑着往外走去,不知道为何,他便是有满是疲惫,只要到玉姣这揽月院上待一会儿,就会觉得格外的纾解,此时他的心情格外好。
便看在,玉姣让他心疼好的份上,他今日再纵她一回。
玉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萧宁远的背影。
萧宁远的脚步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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