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涟儿自请贬为庶人离开盛安那日,无数杀手拦截了她的马车。

她心知那些人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徐沐柠的人及时赶到救下她。

杀手唯恐暴露身后的主子,竟在被活捉的瞬间,服毒自尽。

徐涟儿被安排在城外的庄子里。

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见到宋今的机会。

城门口,马车缓缓出来。

徐涟儿藏在官道的隐蔽角落,确认看不到城门口的人,垂眼拽下头上的斗篷。

“小娘子,我脚崴了,可否搭载我一程?”

“好。”

宋今望着眼前衣着朴素女子,“这位小娘子,是想说什么吗?”

徐涟儿抬起头,面容清瘦。

眼瞧着这段时间瘦了不少苦。

偏偏她眼中很干净,没有半分怨怼。

宋今有些恍惚,难以把眼前的人和数月前绑架自己的人结合起来。

“宋小娘子,我想问问八妹妹的事。”

徐涟儿一直在城外居住,也不敢进城,偶尔会从来往的行人口中听到一星半点关于宫里的消息。

她试过去问徐沐柠,奈何徐沐柠也不清楚,让她来问宋今。

宋今叹了口气:“我想小娘子心里心里已有几分猜测,你的那位八妹妹,从头至尾都没想过加害你,即便有,也不是出于本心。”

“果然,我便知道是如此。”

徐涟儿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

也不再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是想要一个真心的答案。

似想到什么,她摸出一个拨浪鼓。

“儿时我欠她的拨浪鼓,一直没机会补给她,眼下她被关禁闭,想来是无聊至极的。她素来无拘无束惯了,这个拨浪鼓给她,帮她打发闲情也是好的。”

提到儿时的回忆,徐涟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情,见宋今迟迟不结果,疑惑地抬起眼。

“怎么了?”

宋今犹豫:“小娘子,她出了点事。”

徐涟儿笑道:“她在关禁闭,能出什么事啊……”

“她中了毒,性命虽无碍,但……这辈子要痴傻过活了。”

徐涟儿笑容僵住,良久落下眼帘,轻声道:“也好,总过陷入水深火热中……那也劳烦宋小娘子帮我转交给她,就当……我这个不称职的姐姐送给的及笄礼。”

痴傻过活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涟儿现在想开了。

大公主意外身死,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娘子。

“小娘子今后有何打算?”

徐涟儿:“没什么打算,找个清净的地方住下,从此再无大公主。”

嘴上说的轻飘飘,眼底却是浮起淡淡的不舍。

以前的宋今或许看不明白,但经历过和崔怀寄的事情,她看得出徐涟儿的不舍出于何处。

“那王安霖呢?小娘子当真割舍的掉?”

徐涟儿苦笑:“他的官途不该被我耽搁,离开前我已留下和离书,还他自由之身。”

那份和离书,她已经落下自己的名字。

只要王安霖落名,便是生效了。

宋今缄默片刻,方才叹而出声:“小娘子当真是狠心啊!”

徐涟儿不语,目光落在拨浪鼓上,变得悠长复杂。

她没在马车里逗留太久,在下一个岔口处和宋今作别。

两辆马车向着相反的方向驶离。

宋今心头挂念着白玉鸳鸯玉佩,叫车夫加快马速回青州。

十日后,二人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青州城。

青州还是那般热闹,与离开前毫无分别。

“娘子一路劳顿,改明日再出来吧。”

宋今颔首,随即脚步匆匆走进宋府。

府中鸦雀无声,连仆人都不见踪影。

“阿爹?阿爹?阿爹!”

无人应答。

宋今瞬间急了,抓起裙摆往宋覃的院子冲过去。

青雾在后面追她。

“娘子,你慢点!小心脚下!”

宋今一路狂奔,在院中看到时桉的身影,宛如看到救星。

“时桉!我阿爹呢?他真的出事了吗?”

“府上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时桉刚想说话,身后便响起宋覃的咳嗽声。

“今今,阿爹在这儿。”

宋覃虚弱的撑着房门走出来。

宋今立马上去扶住他:“阿爹,发生了何事,你的白玉鸳鸯玉佩为何会被人送到我面前?”

白玉鸳鸯玉佩。

宋覃看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忍不住红了眼。

这是他爱妻留给他的遗物。

“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它了……”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宋覃像往日那般随商队送货。

半道突然出现一伙歹人,强行拦下商队,若是求财也就罢了,偏生这伙歹人放着银钱不要,对商队的人生杀予夺。

逃命时玉佩掉落,他一无所知,直到暂时脱险后才发现玉佩丢了。

宋覃有想过回去找玉佩。

但他在歹人口中听到“盛安”“小娘子”几个字,立马意识到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性命能威胁到的,只有在盛安的宋今。

“我一路逃命,若非遇到时桉,我怕是早就魂归西天了。”

宋今朝时桉郑重一拜。

时桉立时慌了:“娘子,使不得,你现在是县主。”

宋今不肯起身:“时桉,你帮了我数次,我早已当你是朋友。你救了阿爹,你不知道这件事对我多重要。”

她已经目睹过一次父亲的惨死,不愿在见到第二次。

时桉见劝不动她,便不再说话了。

商队遇袭的事,宋今猜测多半和杨朝雪脱不了干系。

只有她才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

这些事,宋今不想打扰到他。

“阿爹,你快回去歇着,伤还没养好呢。”

青雾搀着人进屋。

宋今扭头看着时桉:“时桉,你现下是要回去复命吗?”

“侯爷没有交代。”

宋今颔首,“不如你留下来吧,岁除也没几日了,回去肯定赶不上的。”

“这……”时桉迟疑。

“你放心,我这就给侯爷传信,他不会怪罪你的。”

宋今信誓旦旦。

时桉有些诧异。

虽然侯爷是对她宠溺些,但这般自信的语气,好似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

冬日暖阳和煦,微风徐徐。

宋覃的伤不严重,休养几天便痊愈了。

难得今日天气好,想着宋今许久未回来,带她出去逛逛。

看着眼前第五次走神的宋今,宋覃蹙眉:“今今,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啊?”宋今回神,“没事的阿爹,我就是想些事情,不打紧,不是说要带我出府的么?”

宋覃咽下疑惑,将信将疑。

临近岁除,青州城热闹不少。

最近青州城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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