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虞是元帝膝下唯一的女儿,身份地位也最尊贵。
可此刻,她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被姜岁欢和凤西爵联起手来欺凌羞辱。
用这种羞辱的方式得罪秦芷虞,姜岁欢怕吗?自然是不怕的!
不但不怕,她还要把秦芷虞所有的骄傲都踩在脚下狠狠摩擦。
要怪就怪,秦芷虞不该在两人斗法时,拿广平侯的名声来做筹码。
那是她心中永远不可被僭越的底线。
秦芷虞胆敢踩踏,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看着滚落到脚前的这颗东珠,秦芷虞只觉得心中的火气噌噌往外冒。
这姜岁欢,她怎么敢的啊?
凤西爵趁机又在秦芷虞心头加了一把火。
“既然是岁岁赏你的,本郡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拿走吧,从现在开始,这颗珠子属于你了。”
奚落之意毫不遮掩。
被两人连番刁难蹉磨,秦芷虞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如疯子般朝姜岁欢面前扑过去。
她要杀了这个贱人,扯烂她的嘴,毁了她的容,把她大卸八块变成一堆腐烂的肉。
然而事与愿违,脚下不经意踩到那颗圆滚滚的珠子,秦芷虞失去重心的身子,以极其狼狈的姿态摔趴在姜岁欢面前。
这一摔,险些要走秦芷虞半条命。
姜岁欢居高临下地看着秦芷虞像落水狗一样趴在自己面前时的狼狈姿态,唇内发出一声轻笑。
“我不过送你一颗珠子,公主殿下实在没必要对我行如此叩拜大礼。”
凤西爵生怕秦芷虞气不死,似笑非笑地追加一句,“得了馈赠,凭什么不拜,磕几个也是应该的。”
摔倒在地的秦芷虞恨得浑身上下都打哆嗦,喉间溢出一股腥甜,吓得她心中一慌。
她该不是,要被这两大怅鬼气到吐血吧?
从惊愕中醒过神的青黛急忙上前把摔倒的秦芷虞搀扶起来。
“公主,奴婢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多次交锋,青黛是真的怕了姜岁欢。
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赵厉被逼到自尽之前,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有多绝望。
她有预感,如果再跟姜岁欢和凤西爵这两个恶魔斗下去,早
晚有一天她的下场会与赵厉一样惨。
跌跌撞撞被扶起之后秦芷虞狠狠压下喉间的血气。
她的身份是公主殿下。
就算走
掸了掸衣襟上残留的脏污秦芷虞紧咬着牙根对姜岁欢和凤西爵说:“我今日所受之辱来日必会加倍奉还且等着瞧。”
姜岁欢面带笑容地回了一句“随时奉陪。”
在喉间那口鲜血吐出来前秦芷虞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景姜岁欢把玩着东珠的右手稍稍用力。
再次摊开掌心时几颗珠子已经被她捻得稀碎甚至变成了粉末状。
楼殿和沈确等一众皇城司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低眉敛目大气也不敢喘。
众人甚至不敢猜测这得使出多大力道才能将那么坚固的珠子捏成粉末。
难怪主子经常用小疯子三个字来形容姜家这位小姐。
表面看着娇盈羸弱其实就是一朵杀人不见血的暴力霸王花。
抖落掌心的东珠粉末姜岁欢正要去抽腰间的帕子手掌被凤西爵一把抓了过去。
“我帮你擦。”
凤西爵表情很认真地帮姜岁欢清理着掌心处残留的那一抹白。
边擦边说:“秦芷虞有多睚眦必报你应该已经领教多次。”
“我们今日抄了她的公主府短时间内她可能会休养生息难保日后不会发起反击。”
“今后行事须得更加小心才行。”
凤西爵表面看着嚣张跋扈伺候人的时候却有着超乎常人的仔细和耐性。
他用丝帕一点点擦拭着姜岁欢手掌心中的东珠粉动作轻柔神色凝重。
就仿佛姜岁欢的这只手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以楼殿和沈确为首的皇城司差役们个个屏着呼吸不敢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与和谐。
如此暧昧又旖旎的画面是他们这些粗人应该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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