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蕊取下帷帽,把李文山叫来问话。

“要买晏朔的那个夫人是谁?”

“回公主,是一叫张秋蓉的妇人。她夫家姓陈在齐阳做药材生意,因她在经商上颇有才干,两年前她夫君去世后,是她接手了陈家的生意,尽管膝下无子陈家对她较为信服。”

又是姓张。

聂蕊缓缓靠向椅背,问道:“张县丞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同张县丞是亲姐弟,陈家那独子是个憨傻之人。张县丞那时虽有秀才之名,家里却很是穷苦。所以当年为了供张县丞读书,张秋蓉主动同陈家定了亲。”

李文山一板一眼地回道:“张秋蓉很是疼爱张县丞的两个孩子,张家在城里的府宅就是她买的。”

那这事看来和张书琴有关系?可那死契,也是她做的?但据刘婉宁之前同她说的,再加上那日刘夫人肯为张家母女求情,那位张县丞,应该不是个没脑子的人才是……

“陈江那人,和陈家可有关系?”

李文山愣了下,转而跪下:“属下只知他是平骆县的人,并未往下查,稍后属下再去……”

“不用了。”

聂蕊抬手示意他起身,过程怎么样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她想要的了,虽说有些地方说不通,可也没有再往下探查的必要。

“给陈夫人送桩出齐阳的生意。”聂蕊眸光低垂顿了下道:“另外,这几日他要是想做什么,帮着点。”

“是。”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李文山没有多问退下。

“宿主~您不是说不掺和任务对象的事嘛~”

人刚走,520就出了声,它语气讨好:“您今日帮了任务对象好几次,您真好~”

“我知道我很好,”聂蕊脸上笑容甜美:“可是你的账也得算算了。”

见糊弄不过去,520扭捏道:“宿主~今天发生的这些事,520是不知情的。因为原剧情里,原主是直接把晏朔带走的,根本没有后续这些事……”

“所以你是怪我没有把他直接带走?”

“没有没有,520才不会怪宿主。”

刚绑定的时候,问它要金手指,它说没有。可现在连最基础的剧情还一直出错,实在废物,聂蕊脸上的笑渐渐冷了下来。

520觉得不妙,于是试着转移话题:“宿主,接下来该怎么办呀?晏朔不会真被卖给别人吧~”

“你这么觉得,那就是会了。”

聂蕊抬手把落到脸颊处的细发,拨弄到耳后,语气不冷不热。任凭520撒娇,她一键开启屏蔽功能不再理会。

垂怜阁

晏朔躺着柴房地上,一动不动。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他到现在还没理清。明明他能离开的,就现在却被关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私下是有在偷偷读书。可一直以来他都很小心,更甚少在纸上练字,在这之前他的字迹只有云姑见过。其次就是几日之前,他在花娘面前签的那回字。

今日那契约上的字迹,真的同他的分毫不差。莫说别人,若不是他自己遇到这事,他也不信这字迹是出自旁人之手。

世上是有人能善仿笔迹,可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况且这般厉害的人物,通常是去修缮或者仿造古画真迹,仿他的字未免大材小用,况且花娘也不会花大价钱去请这样的人……

还有那县衙的印章,是哪里来的?陈江同花娘认识,那张有林呢,是不是这事也跟他有关?

如此大费周章,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晏朔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人这般费心。

半晌,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眸中满是讽色。因为它?

是了,就像花娘说的,除了这张脸他也没什么别的值得人看上的东西。

晏朔扯了扯唇角,他不愿意把人想得那么坏。可事实证明,这些人就是这么令人作呕。

“晏奴,花娘现下已经派人去通知那位夫人了。如你所愿,今晚过后你就不是垂怜阁的人了。”

话音刚落,那安静的柴房里就传来了响动。

李鱼抱着臂膀背靠在柴房门上,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上了。他侧着头语气飘飘然道:“你就认命吧,咱们这样的人啊,能被富贵人家买走已经是顶天的好路了。”

晏朔强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不可避免地又拉扯到脚踝处的扭伤。他面色苍白,沉沉地闭了下眼道:“我要见花娘。”

“花娘?花娘一会就带着那位夫人过来了,到时你就能见到了,不急。”

“劳烦你,让我单独见一见花娘。”晏朔握着手里木质私章,声音艰涩。

李鱼充耳不闻。他心情好极了,晏奴以后可就真是奴了,再也不比他高贵了。日后他还有机会赎身,晏奴就不一定咯。毕竟那位夫人的恶名,他是听过的。正当他惬意地想着,就瞧见花娘身边的巧翠朝他招手。

“哎哟,巧翠姐姐,这地方又脏又乱的,您怎么过来了?”李鱼以为是花娘让过来提人,他笑着,快步迎上前去。

“可是前面来人了?”

“还说呢!”

巧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且等着吧,刚送信儿的人回来,说是突然来了笔大生意,陈夫人行装都没收拾出城了,须得过几日才回来。花娘让我跟你说,这几日先关着他,让你好好看着。”

因这事花娘不快,不免也训了巧翠几句,使得她脸色十分不好看。

李鱼眼睛一转讨巧笑道:“那是自然,不说旁的单单他惹了巧翠姐姐生气,这两日水他都甭想喝一口。”

巧翠被他逗笑,末了还是叮嘱:“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人出了什么岔子,毕竟是要卖出去的金贵东西。”

“嘿嘿,您放心吧,我省得。”

李鱼边送人出去,边问道:“那日陈夫人,不是遣人带着银钱来的吗?如今为何不……”

“你怕不是魔怔了?”

知道他要问什么,巧翠道:“陈夫人好歹是陈家的夫人,是人陈家的儿媳,买小奴这事她不在,难不成去给她公婆说?何况这么多银子,哪能说给就给?”

“巧翠姐姐说的是。”

把人送走后,李鱼的脸就沉了下来。虽说事情已成定局,可晏朔晚一日被带走,他就多一日不快。对着锁得严实的柴房,翻了个白眼:“怕是要再委屈你几日了,陈夫人有事忙,暂时不能带你走。”

听闻这话,紧绷着的晏朔才暂松了口气。他强撑着胳膊,把受伤的脚踝抬起,然后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挪到墙边靠着。

仅仅这几个动作,晏朔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他闭上眼,摸着藏在袖中私章上的晏字,思绪渐渐跑远。

这是一小块檀木做的私章,是云姑离开时给他的。说是他爹送给他娘的东西,让他好好保管。日后去了京都,兴许能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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